关于电影
在我们基因记忆里,深刻着遇到危险时需要逃跑或反抗的历史本能。战争里,常常都是通过杀戮去征服,或是自保或是抢占。不可否认,我们如今可以身处和平年代,并宣扬和平,都是通过杀戮获得的。就像道斯认为他并不应该享受别人男人的战斗而平安无事地生活,那是不对的。他不愿意杀戮,认为世界被撕成碎片的时候,同时也需要有人将这些碎片重新拼凑回来。这或许就是我们战争的意义,不是为了粉碎这一切,而是为了重组成更好地整体而存在。
他不能拿枪、当收到排挤的时候也不还手,从来不是因为他懦弱。小时候他和哥哥站在山顶的时候,别人说他像他父亲一样疯狂;他和哥哥打闹的时候,会将一块石头砸向哥哥的头;当父亲醉酒施暴的时候,他敢于走出房间,保护妈妈;当别人受伤的时候,他会冲上去施救;爱上漂亮女孩的时候,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懦弱的?看到他受到排挤的时候,我们估计都会代入,并深感委屈和愤怒。但他如此坚决地站在那里,坚持自己的荣辱观和责任感,并告诉所有人他没有错。他知道战争意味着杀戮,他也并没有看不起别人的杀戮行为,他理解这个行为。但他知道杀戮是在掠夺别人的性命,他甚至不愿意拿起枪装装样子。他从小就知道杀戮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武器更是杀戮的助长物。在他看来,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他最喜欢森林,因为那里充满自然赋予的美好。他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参与战争,但决不允许牺牲信仰。
第一次攻占钢锯岭的时候,士兵们看到一车车牺牲的战士,听到不死的日本兵,摸到经过从炮轰过后的钢锯岭上留下的血,他们的内心已经开始在自我崩溃,战争还没开始他们就开始哆嗦。与不怕死的日本士兵相比,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战争。道斯没有枪支武器,但他并没有成为长官曾所说的不能将脊背交给他的那种人。他扑倒敌人,冒着炮火抢救队友,不放弃每个有机会生存的生命,在别人撤退的时候,他只身一人留在那个随时葬身的战场,拯救一个个挣扎的鲜活生命。一场战争中如果有了坚定的信仰,就已经接近成功了。他们也许不懂道斯的信仰,但他们却知道那样的信仰是如此坚定。
信仰
坚决总是使人敬畏。本来任何事物都是有限的,而坚决,而且是坚决的信仰,将有限的东西干掉绝对只是时间问题。仔细去观察很多成功人士,就会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拥有信仰。信仰的形式不仅仅局限于宗教,更多的是终极目标。在我看来,信仰本质是建立在价值观之上的赋予的意义和界限。
以前一位老师谈到关于信仰的时候是这么评论的,一个国家没有信仰,那么社会秩序会相对混乱,因为国民并没有所谓的道德约束,以致于什么事情都能干。这番话也许存在一些局限性,却的的确确说明了一种缺乏信仰的混乱现象和信仰的设定界限功能。信仰其实是价值观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是所有行为的出发点和导向。常常会有人怀疑自己做一件事情到底为了什么,以致于收获到的只是完成之后的极度空虚感。信仰其实是为我们的行为赋予意义,意义越是重大,在完成之后收获到的愉悦感越是充满,使一切变得合理化和价值化。不得不提醒,信仰的力量有多强大,正确程度就有多重要,而正确的价值观是一切行为价值基础。
平衡
这个精彩的世界,滋养和滋生了各式各样的信仰,变得丰富的同时也变得混乱。在这个正在重组的世界里,我们每个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有杀戮的角色,也有和平的捍卫者,这其实就是一种相互制约,相互协作的平衡体系。一个有限的环境里面,如果只存在一个物种,那么就会进行资源抢占,最终要么毁灭,要么衍生新的物种,这是自然的必然趋势。小时候看戏剧发现,一场精彩的戏剧,必定有红脸也有白脸。生活既定的模式也是如此。每个人生活高高低低,常常是使你既不至于狂妄到无法无天,又不崩塌绝望。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生活制约、平衡的规则。
看到道斯,太多片段让我不自觉地想起阿甘,看起来傻傻的,但做的事情总会让人大吃一惊。快乐、善良和勇敢,是我们在前进的路上最容易丢失的。我一直谨记高中时的班训:保持善良和梦想。我希望你们也是,将那些渴望的美好和追求当作信仰去坚持,那将成为你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