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夜啼凄厉的时候,映山红染透血色,似乎一树的炽烈,满山的红艳都曾是夜啼鸟委屈的悲鸣。大概是东风末梢,春荣忽谢,繁像枯旧,杜鹃在谷雨声中作逆时的呼唤,已嘶声力竭。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望春风……
”
直到谷雨贵阳,直到冷与热作最后的较量,季节改变的时度,终归是时间作定位的景象,演变在眼前的葱郁,只好认值于秋,绿叶无悔,扑向了大地。
让时间再过去一点,让人显得苍老一些,遗忘了一春斗艳的花朵,遗忘了所有不该再次想起的时空交错,人物纠葛,当市井里传说点名到自己的头上,终究是一段独自吞埋而又永不消化的情结。
杜鹃啼血,还是跨越了所有的恩怨情仇,点化了生命的真谛,用炽热的心走向未来,拥抱善良。能忍则忍,能让需让。用牛哥的粗鲁语言:“腊肉只管让人割,只须把卯子系系逮在自己的手头就行了”。也算看透了一朝姻缘,性情不定的现实,形容了无可奈何的境地,笑得自己体无完肤。
杜鹃啼血,映山红遍。贴心贴肝,到分手的尽头,事隔万千以后,心势不再动涌,而滴血暗流都染红了江河,汇入于海,凝结成永远再也无法翻滚开来的卷筒,这才是人生同去的归路。
传说杜鹃飞来的时候是公母一对,雄的叫阳雀马马,背着雌的而来,飞奔的路程一直紧紧地地抱合着,只为着在一片最美好的世界繁衍生息,也重来不投啼血而死的回报。
多少对爱情人的心永久的孤独地抱合着,也从不曾为了什么,只在宁静的夜晚仿佛听见杜鹃又在远远的啼鸣,双手在这条件反射下紧紧地抱合着自己……
遥忆别年不重逢,别无红物啼此花。
因有悲催不觉得,麻麻雨下麻麻麻。
只可惜,圆寂的神衲不过是一具干尸而已,谁看透了将永不腐化,谁未看透,续将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