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记录花儿的最美时刻#
我们不缺记录者,但缺乏能表现花的美的眼睛。
不同的人对美的理解不同,花的美容易俗气,如果要体现一定的美学价值更难。
社会需要美学启蒙教育,摄影爱好者的数量非常庞大,在这样庞大的群体中倡导美育,也许远远比强调记录更有意义!”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拖鞋慢跑中,一个家伙不服气,想要超过我,一下子把我半梦半醒梦游慢跑中的我唤醒,我就不让你超我配速从6分到5分,然后到4分330·······只听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拖鞋也这么快”“太快了太快了”,没几百米就拉爆他了,我也歇了一口气,心率都到了4.0区间。
送上某宝拖鞋链接,比跑鞋小两码啊,也不是每个都能驾驭啊。”
[花的微笑]
翻一本书(当你老了/(爱尔兰)叶芝著;陈会亮译.—北京:北京出版社),从中间的某一页随意翻起,从后往前翻去。读到一首诗(在标题“在学童中”名下的第8首):
“假如身体不会因为太好灵魂而受伤,
那劳动也像鲜花绽放或舞姿翩翩;
美不可能源于它对自身不抱希望,
混浊的智慧也不会从半夜的油灯而来。
栗子树啊,枝繁叶茂,
你到底是叶片、鲜花还是枝干?
啊,晃动在音乐中的身体,神采飞扬的期盼,
我们怎么从众多扭动的身躯中找出真正的舞者?”
它让我喜欢,尤其是最后两行,最是最后一行。这像是给了我自己找到一个向导。就这么着读吧,挺有趣的。一页一页地翻着,会在这儿或者那儿遇到三行两行,自己喜欢的。应当摘抄下来的,不是现在,就等翻完吧。
那打动自己的,就像浮光掠影?就像在翻开这本之前,有翻一本小说的,感觉上,里面写的,和自己平时记录的有某种相近:随意从哪里开始翻,读上一段,那感觉就像在朋友圈,随意走进了一个人的后花园,欣赏了一番。此时此地,仿佛是如此地独立,和别的一概不相关,或者说,这和在一起的,就是好多的碎片集合在一起?
我有记下其中一个故事的,我并把这个转述给一位听,那时他和我边走边随意地聊着:男主,打算穿越一个国家,坐车。他也不搭公交,也不自己开车,他搭顺风车。但他没有一次站在路边伸过手,他只管自顾自地走在路上。开车从他身边路过的人,总有这个或者那个,会在他身边停下,向他发出邀请: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他当然是欣然接受。人家或问他要去哪?他总是随人家的意,到哪算哪。这本小说的作者,在这一段描述了有一位男的,载了他一程,还安排他在自己家住了一晚上。还有一位女的,载了他一程,还邀请他在自己家住上一晚上。与男女之欢不相关,她好奇于他,想要听他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转述完毕,我送上我自己的评述或者感怀:换了我是这男主,你是开车从我身边路边的,你一看我长得不像个土匪,不存在什么风险,自然就会善意地发出邀请,载我一程。同样,你是那男主,我刚好开车从你身边路边,自然会很乐意载上你走一程。
我继续我的评述:就像,走在外面,看见三两个人拍照,比如晚辈给长辈拍,或者长辈给晚辈拍,或者同伴给同伴拍,我总会很乐意地走上前去,发出邀请:我给你们拍吧?人家要是不太过防备,自然很乐意让我拍。我自己呢?当然是因这个觉到快乐。
那本小说被我搁置到一边了。说白了,是不读也罢。换了一本,就是这本诗集了。遇上自己喜欢的句子,总是一种很好的感觉。遇上这么一首愿意摘抄下来的,自然是一种幸运。翻啊翻,越往前面,作者写下诗作的年龄离自己越来越远,共鸣也就越少。
那会,我是走在路上。不时地,自己会停下来,因为这个,或者那个。每一次这样的情形,大致总能留下一些印记,有一张或者几张照片作为旁证。日后若是见到这照片,往往可以回想起一些画面。就像是由着一个索引,来到一篇文章面前,见模见样。
每个这样的停顿,每个这样的印记,都似一个浮光掠影,这个和那个本身之间没有什么关联,若有的话,就都是我在一连串的行走中在不同的时空所遭遇的。每一个,都像是一颗珠子,而行走的我就是那根线。这些珠子可以串到一起,也可以独自存在。
试一试吧?用诗的模样,每一首对应于一颗这样的珠子?
一
从桥上走过
我忘了它是红色
我忘了它修饰过
想着去放水吧
地坪上有一群人在扭动
强劲的节奏,密集的人群
驱赶着我继续走向远处
二
河边的栈道
连串的门框
对过有人走来
光影落在木板上
拍下来这些个
她有见到我举手吗
镜头对准着她
其实与她无关
若是换成只狗走来
若是替成空空如也
也是一样
三
女子站立的身旁
一辆婴儿车
面前的石凳上
一个小女孩
她在看着她吧
她在看着我吧
我手里拿着枪
准备偷偷射她
走过去吧
假装拍向远方
枪口一转
静默射向她们
四
男孩和男子手牵手
远去的背阴,他们两个
小的在前,大的在后
张开的双臂,一道保护网
笑着,跳着,长大的小孩
每一个都有大人的守护
高高的蓝天
翱翔的鹰
四只,三只,两只
有一阵噪杂传来
一群小雀飞过去
想要把它们留下啊
下一次又再错过
鹰更愿意多陪一阵
或许,我可以看着每一张拍下的照片,写上一段话,或长或短?就像,上面的四段,可以对应于四张照片。那对祖孙,我只拍下一张。那对父子,我拍下了三两张。那些鹰,更确切地说,是黑鸢吧,我拍下了或有八七张。
总觉得,所有的文字,都是在看图说话。也觉得,读过的每段文字,都可以配上至少一幅画。看到别人的画或照片,我总以为那应该有一个故事。听到一个故事,我也以为若是能画的话,自然可以画出至少一幅画。
今天,我真画了一张。没有画出时,就已经看到了两个三角形的。写出了一段文字之后,也没有实际看清楚这幅画究竟会是怎个样子。拿着纸和笔试了一下,勾勒出来了,然后就忘不掉了。就像,我无意间播放一些曲子,遇到了这首“花的微笑”。
是啊,我有千百次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遇到了,就不再忘记。
纷容容之无经兮,罔芒芒之无纪
---2023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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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三零八) 2021.04.29
上午,走在了那公园里。无论是刚才路过的那所中学,还是面前的这所小学,给我的感觉都是静悄悄的。天空中还有乌的云在,不过阳光正要从那云的某个缺口冲出来。那棵树上的那个鸟巢,这会额外显眼。不知道是不是那树的枝叶减少了许多?还是那鸟巢变大了许多?
停下来,想着为那树和巢留个影。树的上空有很亮的一块,晃得自己眼睛有些睁不开。瞄准那鸟巢,拍好了。把屏幕放回裤兜里。就在这时,听到前面传来了学校里的广播。没有听太清楚,在那播音停下之后,听到了轰雷般的“耶”。大致明白:稍事休息后是开幕式。
路过那个亭子,里面有好些妇人在锻炼身体,年纪大些的,年纪不大的。往前走去的时候,听到一位在说着:刚才广播里说要举行开幕式了,楼里传来那些学生的欢呼声。扭头过去看一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在跟她边上的几位讲述。她们的脸上笑着,我的脸上也笑着。
站在栅栏墙外,操场上陆续地有人来到,一队一队,一群一群。看得出她们身上的那股兴奋劲,何况自己身上也带着。几分钟过后,进行曲响起,往常在周一多见的升旗仪式开始。这一次,在国歌响起,在她们高高地举起右手,向上升的国旗敬礼的时候,我看向她去。
她的那姿势很标准、很有力。接下,校长上了舞台,发表简单的讲话:早上下雨,很多同学问我:今天的开幕式还举不举行?我就问她们:你们是想举行呢?还是不想举行呢?她们说:想。我就说:那就举行呗。再讲了几句,他宣布运动会开幕,下面发出轰雷般的“耶”。
接下,操场上显现出节日的气氛。在开始的一段时间,在同学们的热情起来后,暂时还没有被纪律所约束时,前面的表演,让后面的观众一窝蜂围了上去。那样子,很有些狂欢节的味道。所谓观众,不单有学生,还有老师,还有来做义工的家长。站在外围心跳也加速。
开幕式,开销了一节课的时间。看到的是欢天喜地。之前不是这样:一早,也站在那,看着校长站在对面瞧着湿漉漉的操场,看着操场上有好几位工作人员在用大扫把扫地面上的积水。看着她背着书包从校长的身边过去,进了楼里。雨滴还在往下落着。广播响了几次。
第一次,是到点了响了一声,那一声让自己为之一振:以为她们接下要出来了,那一声过后,归于平静。过了一小会,响起了连续的一串,这一串让自己为之一振:以为她们接下来要出来了,那一串过后,归于平静。接下听到了广播通知:不出操了,第一节照常上课。
取决于天气的状况,到时再看开幕式是否举行。走吧,没啥可以看的啦。虽然操场上还有很多同学,像自己一样:宁愿冒着雨,把开幕式照常举行了。走开,心想着:为了这个开幕式,有多少人付出了精心准备,希望它能照常举行,哪怕顶着雨滴,踩在湿漉漉的操场上。
头上的云很有些乌,雨滴虽然不大,还是有点觉到:也许那些在扫水的人的力气是白费的;却又觉得即便是白费,这时扫着水,也让那扫着的人和看着别人在扫着的人,觉到一种欣慰:至少,我们为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出了一份力。很微薄的一份力,给人们带来安心。
回到家,暂时没有再惦记这开幕式。等到忙过了手头上的,刚好接近第一节下课。冒出来一个念头:要不,去看一看?权衡一下,找了个理由:小黑要打疫苗了,就牵着它从那边再过去一下吧。刚好赶上了开幕式,就停下来看会;即便没有赶上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
走到楼下,天已经显现出要转晴的迹象。走到看见那个鸟巢的位置,虽然校园那边暂时是静悄悄的,从天窗探出头的阳光已经刺了自己的眼。然后,就在那一霎那,校园里传来了那轰雷般的一声“耶”。那真是很喜庆的一刻:那是一种欢呼,为内里所盼望的真的来到。
站在外面,看着操场上一张张欢笑的面孔。站在外面,看着操场上的同学们伴随着那“你笑起来真好看”,做出整齐、有力并欢快的动作。忍不住笑。忍不住想起来那天夜里,同学讲给自己听的教小孩读书:他要是喜欢看书,你偏偏搞两天不许他看书,他会憋一股劲。
等到又可以看书了,他会看得更用心,他会在这一抑一扬的过程中,取得进步。他的话,和眼前的景象,和自己内里的感受,完全的吻合。先前那因为老天的缘故而使开幕式的举行变得有些不可预期,变得让人们觉到忐忑,只是那一抑,等到通知出来,“耶”声似春雷。
一扬:冬天过后,春天到来。后来,我带小黑去打了针。打针的小伙很惊讶:你的时间卡得这么准?刚好接上上次打针。内里自说自话:那是,就是因为这个日子到了,我才惦记着这两天务必把这针打了;你是不知道,我喜欢这种有期限的事情,这样我才会有那节奏感。
后来,我带着小黑从学校边上过。操场上,有好多班级在跳大绳,这是一个传统的比赛项目。我走到的时候,才是二年级准备;我走开的时候,在六年级比完。我看到了她们年级的第一名在我的近前练习,里面有一些我熟悉的面孔。我从这班的练习觉到了这班的专业。
这班练习了一会,走开了。后来,我的目光就只在她们班上了,等我见到她、她的同学和老师出现在操场上。她的每一跳我都看到了,跳得挺好,她的同学跳得也挺好,配合她们摇大绳的家长也摇得挺好。只是前后隔空地对照,我知道她们会输给在我面前练习的这班的。
那基于练习和准备的方法上的差别。走开时,我还惦记:如果她们也采用这班的方法,两个班的成绩会更接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的比赛,赢和输根本就无关紧要。她们班的成绩,一年一年的,已经上升了很多,她从先前的有些怕到现在的自如,才重要。
让自己觉到最美的一个画面,是她们班跳完退场的时候:她的老师走在前面,左手牵着一个小小孩,那是老师的儿子。母子两个静静地朝前走去,边上是包括她在内的班上的同学。我好奇母亲为何带儿子来的?我更好奇:等他长成了帅小伙,曾经的今天会给他留下什么?完成于2021年04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