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就够了,何必谈余生

文/太阳Dawn


我叫心朵,一个漂泊的女子。24岁前生活在北京,24岁后生活在上海。有过两段恋情,一段已是过去,一段正在进行,一个是我今生最爱,一个是我下辈子最爱。现在陪在我身边的男子,叫黎锦晨,我喜欢唤他晨。他穿棉布衬衣,大多都是纯白的,衣柜里也夹杂着几件黑色的,他有修长的手指,有磁性的嗓音,有英俊干净的面孔,亮亮的眼眸。他对我很好,天下绝无仅有的好。

直到今天,我们在一起三年零二百一十九天,1314个日子,很吉利的一个数字。1314,一生一世,我喜欢他,但我不爱他。我曾努力让自己爱上他,我知道他将是这辈子最适合我的人,也将是对我最好并且最爱我的人,但,我做不到。一直以来,我想在28岁那年吧自己嫁掉,如果3年后我们还在一起,他还如今日一样愿意娶我,那么我们会结婚,尽管我明白他亦明白,我不会爱上他。他对我说,心朵,我爱你,就足够了。

在他之前,我有过一段恋情,在北方,他是一个优秀的男子,是优秀的。我们相识于我21那年,我当时在美院学美术,闲杂时也写作,把我的爱情观融入文字里,发表在一些杂志上。我喜欢安静的文字,给人以空灵,安宁。他是杂志的文字编辑,我写文字的半年来我们一直在用Email联系,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他说,叫我夏绪吧。我说,好。他说,把手机号留下吧,好通知你交稿时间。我说,好,136····。当天晚上,他发来信息说,心朵,明天就到交稿的日期了,不要忘记了,好好休息,晚安。我回,恩,好。第二天去了他们的公司交稿,跟前台小姐说,我找文字编辑,夏绪。正赶上他们开完会,前台指着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眉宇间却有几分锐利的男子,说,那就是夏编辑,你去找吧。我把稿子交给前台,我说,我还有些事,先走了,麻烦转交,冷心朵。

晚上,他在网上问我,既然去了,为什么不和他见一面呢?我说,我怕我会爱上你,你不是我该爱上的男子。他沉默,下线。我看着他黑了的头像,拿起烟,点燃,一根接一根,凌晨3点钟,我关掉电脑,起身想去睡觉。这时收到他发来的短信,他说,心朵,其实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我会让你安心。我们在了一起,彼时,他29。我一直以来都接受不了男人跟我差3岁以上,可遇见了他,就算是差几十岁,我也愿意。

夏绪对我很好,他很努力的对我好,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年,尽管平淡,却很满足。我说过,他不是我该爱上的男子,他虽然很努力很努力,该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本质。他不是一个肯安定的男子,他不会在任何人身边久留。当在街对面看见他和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在一起拥抱时,我安静的转身离开,回到我们的房子,收拾好东西,我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留下一封信给他,绪,其实我们一样,骨子里都有不安分的因素,只是你可以留得住我,我却留不住你。我不遗憾。你陪了我两年,这是你在一个女子身边停留最长的时间了。今后,也许永远是。我知道,你的身边会有很多爱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所以,就算我离开了,我也不会担心。绪,请你记住,我爱你,再见,再也不见。

我想,我是一个明智的女子,我离开,不代表我懦弱,而是不想毁掉自己在他心中那么美好的形象。不得已选择离开,如果我硬要留下来,那么今后,对我们两个人都会有极大的伤害。不如现在这样,好聚好散,至少我们还有一些幸福的回忆,没有任何不堪。上飞机的前一分钟,收到他的短信,心朵,我不会强求你留下来。我知道你留下来,我会带给你多大的伤害,但是,我爱你,是真的,这辈子你是第一个我真正爱上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我起身,微笑,把手机卡扔进垃圾桶,这样多好,我相信我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真正爱过的女人,真的唯一。

我从北京飞到了上海,从北方来到了南方,像是一个成长的历程。在上海的机场,我遇到了现在陪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晨绪。我身体本来就纤弱,又由于没有好好休息,长途劳累,在下飞机时险些跌倒。晨绪扶住了我,我抬头与他对视,我想,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一样英俊的面孔,清澈的眼眸,只是他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温柔。我说,我们恋爱吧。如我所料,他没有惊讶。他微微点了点头,说,好。他告诉我说,他叫黎锦晨,是一个美术编辑,现年26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过多少个女朋友。我说,我叫冷心朵,学美术,写文章,没有工作,现年24,有过一个男朋友,他将是我今生最爱。无论你以前有过多少个女友,我将是你最后一个女人,我确信,但我想我这生不会爱上你。他说,好,我明白。

我们属于同类人,安静,冷漠,喜欢听那寂寞的可以杀死人的小提琴曲,喜欢在凌晨入睡,喜欢坐在窗边吸烟,却讨厌烟的味道。总之,我们太过相似,除了他是男,我是女,否则有时连我自己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拥有着同一个灵魂。

我不会与他提起我的过去,他便不问,我也不会去纠结他的过去,我是个聪明的女人,懂的尺度,明白该与不该。我想我们在意的是我们共同的现在及未来。我看安妮宝贝的文字,看她笔下那些寂寞的女子,我想,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变成那些女子中的某一个。我想,不会。我是一个懂得满足的人,我还有晨绪,尽管我并不爱他。

收到夏绪的短信时,我有点惊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的。他说,心朵,我要结婚了,如果当年我让你留下来,或者你不选择离开,那么,也许现在,结婚的就是我们。看着手机,我哭了,这是我离开他三年以来第一次流泪。我给他回短信说,夏绪,那只是如果,也许,并不是一定,何况那些过去了的,就已经回不来了。现在我的身边有一个爱我如命的男子,他不介意我还爱着你,所以,我只是希望你和我都可以幸福,好好对她。他回,心朵,安定下来。

看过短信,接到锦晨的电话,心朵,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1314个日子,晚上要吃些什么?他是个细腻的男子,他懂我心里在想什么。我说,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他沉默了一会,恩,好。尽管他克制压抑,我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喜悦。

其实最适合在一起的,不一定是最爱的。坐在电脑前,喝果汁,吃棒棒糖,现在的我已经改掉了吸烟的习惯。把我们的事记录下来,是时候和过去到个别了,决定把夏绪埋在心底,把回忆留给过去。亲爱的锦晨,我要你给我的未来,也会许你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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