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龄故居,香樟,情人,小孩子
前同事从武汉过来上海,找我带他游玩。
因我周末约了同济的医生,只得把时间放到周日,他又是下午两点回汉的火车,时间太赶,只能去一个地方。
我想了想,不如带他去宋庆龄故居看看吧。
宋庆龄故居在淮海中路上,这一片景点颇多,我来回走过五六次,往里瞥过几眼,院子里白墙黑瓦,树木清脆可爱,但每次都阴差阳错,没有进去过,今天恰好去打卡。
10点钟在交通大学站见面,我们一边聊着深圳的旧事,一边缓步走过去。
到故居门口,之前几次来看颇冷清的故居竟然排了三五个人在买票,可能是放暑假了的缘故,及至进门,果然验证了我的猜想,一院子的小孩子。
院子和淮海中路上旁的小院子也无甚不同,参观故居前,我们先进了右侧的博物馆。
博物馆展出了宋庆龄值得纪念的一些书卷,收到的礼物,照片等,有一个颇为俊秀的小哥哥在前厅讲解,我猜他是附近中学的志愿者,绕道后厅,认真看过去的书卷,宋庆龄英文花体字写的非常华为,中文却明显偏弱了,但越到后期,中文字写的越规整,可见是有细心练过的,正一幅幅看过来,旁边有个温柔的女声在低声介绍,是一个带着蓝色工牌,扎马尾的小姐姐,一看便知是附近中学的学生,暑假来做义工的,便点头致谢。
出了展览馆,对面是丰子恺的作品展,于是又去晃了一番,最后终于进去故居参观。
进了故居大门,首先是两个并排的车库,一个停着一辆老式黑色福特,被后人保养的油光锃亮。再看到门口的鸽舍,应是后人所筑,毕竟大门后的鸽舍过于显眼,主人当时应不会这样设置。
今日虽炎热,但也可以忍受,何况院子树荫多,鸽子们闲庭信步,也不怕人,甚是悠闲,整个院子里,最悠闲的要数它们和树了。
树是后院里的古树,可三人和抱的香樟,宋庆龄喜欢梧桐,我几乎要以为是梧桐,及至见到铭牌才知是樟树。
香樟上挂着铭牌写着树龄100年,乃是国家二级保护树,不知这100年要从何时开始算起,要是距今100年那该是1907年,宋庆龄生于1983年,这树在她当年应没这么粗壮才是。不知名的山上不知有多少这种百年古树,山被卖后变都付做了薪柴,这树生在上海,生在宋庆龄故居,变整个树都仿佛变的海派优雅起来,游客纷纷与之合照,我见过的百岁老人,倒是都没有这待遇。
不觉便开始说风凉话,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可这便是命,谁也怪不了。
又看到小院子里的夹竹桃,我第一次见到夹竹桃树,是在林海音的《城南旧事》里,从此便对这书中的树有了好感,此刻觉得它长在院子里精巧可爱。
又在院子里看到一个精巧点小花房,重些多肉植物,主人或保姆空闲时或可过来打理。
还见到缠绕在栏杆上点蔷薇,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蔷薇花开的夜晚,月色中坐在庭院喝茶,亦或暮雨中听雨,都该是很美好罢。
出了故居,又见到一群小朋友在院子里拍照,举着手机的家长说喊一二三,大家一起跳起来,可一群孩子总是跳不齐,落下来又笑做一团,家长督促调整,做又一次点尝试。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弥漫在这个终生无子的人过去所住的院子里,资料有载,她是很喜欢孩子的。
民间又有野史说宋庆龄晚年有再嫁之念,但因声名所累,终于搁置。野史,扑风捉影,但这些终是小事,过去有名望的人,不是被人遗忘,就是化作了某种符号,谁又会管他当时呢。
说是宋庆龄故居,其实该文并没有将故居,我去到房子里参观,因年代相隔未远,房子里除了无现代电子设备外,无甚可述,在上海可能会找到很多这样海派的房子,即使在武汉,小友家的宅子也与故居构造类似。
参观故居,总让我觉得生之可贵,哪怕他生气威势如虎,身后也莫不安安静静躺在一个地方供后人随意勘看。而我们还活着点人,有还可呼吸,还可寻觅美食,还可周游,还可做自己想做点事,已经胜过多少豪杰了。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