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老钟,到我房间来一下。”Janet觉得今天上海天都蓝蓝的。不过,同样天空下的老钟觉得心情糟透了,从昨天的大骂到今天的大打出手,这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听了尹浩的痛哭流涕,他也心情Down到了零下几度C了。本以为北京办公室在干掉了陈彼得之后就能一切尽在掌握了,可如今呢?当年的地盘也没了,本来还可以依靠孔令澜或者高超这些渴望上位的小朋友,如今好,尹浩把一切都给折腾进去了!这个满头油光的家伙脑子的确是有屎!“shit inside!”老钟在步入Janet办公室的一瞬间居然也暗暗用了这句他很不屑的那些小孩子使用的英语。而未在意的是,边上Cici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耳朵。
“坐。”Janet显得很疲惫但是依旧很得体,不怒而威的坐在那里,P股连虚抬也没有,老钟还是如上次,自以为伪装的很平静,其实他心里的扑腾扑腾是谁都感觉的出来的。Janet看着他,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在Janet的目光下,老钟比较厚实的P股感觉的很不自在,在Janet的视线中左右摇晃了一会,企图找一个比较适宜的位置,等他好不容易才坐踏实了,才发觉让Janet一直这么看着的确不礼貌,就讪笑着说:“你看,呵呵。”便就插手坐定,双眼看着Janet,反正该来就肯定要来,老钟也是久经沙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Janet两手一摊,说:“北京真是乱了,你觉得呢?”
还用我觉得?老钟心想,嘴上也只好说;“嗯,不过很奇怪,我觉得要调查一下。”
Janet冷笑了一下说:“还调查什么?事情都闹到这个样子了,我看简单点好啦,涉及的人员全部都终止合同,如果需要公司赔偿就赔偿,我会去和人事说。”她接着语气一缓,说:“老钟,我知道你对北京的一片良苦用心,可是这人不争气,怎么办?”
“良苦用心?”亏她怎么想的这个词?让老钟如何接,如果再要求亲去,那就是赤裸裸的夺权,如果表示服从,那自从干掉了陈彼得以来的大好形势就损失一空了!正在他:“争与不争间,妾心千万难。”的时候。Janet又似乎为公司着急,攒着眉头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能保了,保不了了。玩女人玩出这么大篓子。过分!”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像锥子似的扎在老钟心里,这保,还是不保说的是谁呢?
老钟,已经丢盔弃甲了。只能诺诺连声,来之前临时想好的台词居然一句没用上,就在她“良苦用心”这个看起来很中性的词上败下阵来,继而的保还是不保?要是Janet真扯开阵线干,还不知道要把火烧到哪里,这保不保还不定是说谁呢?退一万步,至少“识人不明”这四个字老钟是坐实了,真再刮啦出来什么“贪权傲上”那可真就麻烦了,和Janet不撕破脸还能混个平安退休,要不然,就要见大阵仗了,哆嗦的老钟又愤恨的想“尹浩真是个混蛋,自己的大好希望就这么断送了。”唉,此时愤懑也没有什么用了,只好先收拾心情去善后。便伪装着满面春风的一边起身一边说:“好!就这样,我再去找一个可以handle北京的人。”他想埋下个伏笔,反正这次丟車保帅了,那既然帅能留下了,就不能不再封赏一个車。
Janet很不经意的说:“这个人太难找,找了又不容易合适。”她把话说了一半,定了下看着刚刚站起来的老钟,一字一顿的继续说:“我给Peter电话了,请他回来。”她居然还笑着通知的老钟。
老钟一抖,差点又坐下,彻底消逝了!原来亚太区的希望是他和Janet分而治之,自己当年若是收了陈彼得其实更妙,而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落架凤凰不如鸡!
没有了地盘的军阀就什么也不是,张学良牛吧,没了东三省,就是拥兵数十万又有什么用?同样的,没有具体业务的副总经理,呵呵,在公司还他妈不如张学良呢,人家后来还有声有色的搞了个西安事变,你现在想搞事变有人陪你玩吗?这东西肯定不能搞成自娱自乐吧。老钟一边扪心自问一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Janet的办公室。
李燕自杀的事情,仿佛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反正谁也没有问题,都没说出个ABCD来,她,如一个美丽的漪涟,匆匆的来了又去。
尹浩和Kenny分别给公司打了辞职报告,没什么问题就都被批准了。一时间,喧嚣的办公室似乎产生了强烈的兔死狐悲,连嘻嘻哈哈的粥粥群雌也暂停了一段她们钟爱的八卦频道。
孔令澜依旧攒着眉毛,这次的确玩大了,惟一支撑着他的心的,也许是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吧。已经大概能推算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高超,有时候望着这个曾经甚至到现在依然很熟悉的人,却的确产生了陌生。
“我挺怕的,真的。”安妮在电话那边絮叨了N次这话了。当然怕了,她给尹浩下药了,这细节警察没了解到,场子里的老板就摆平了,当然,一个声色场中的人没这点经验是过不了关的,所以,老板也没说什么,只说:“以后再找小姐的时候找点他妈心理素质好的,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他妈的老子是开窑子的,不是开琼瑶电视剧的!”
安妮答应了又答应,还嬉笑说:“不是客人喜欢纯的吗?谁知道他妈的纯过了。”
老板嘿嘿的奸笑了几声:“你丫给我弄俩假纯就完了,还他妈跑着当真了,操,滚吧。”
安妮扭只着她的小腰晃出了老板的门,还是叹了口气,旋又心里一美,上次答应燕燕的钱她算落下了,虽然觉得有点圪应,不过钱就是钱,谁和人民币过不去呢。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随着后怕和不必在装腔作势而真的把自己捂被子里展开了一场哇哇大哭,等哭累了,便继续想,老娘为你孔令澜也是尽心尽力了,妈的,临到头了,也不给我个话,就拨通了孔令澜的电话。
孔令澜可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搞多熟,事情成了这样,他就虚与委蛇的和她又唠了几句,无非是:“我知道,我也很担心。”等等。想用这些话,勉强给敷衍了过去就得了。
可电话那边的安妮却很是坚决的说:“澜澜,我为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得管我。”
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我管你?老子管的过来吗?孔令澜张嘴就想骂,想想话又没出口,只说:“放心,我会想的。”至于想什么,怎么想,他可不能说。
等放下电话,孔令澜琢磨了琢磨,还是得找找哥们,就拿起手机,起身,边走边拨了老赵的电话。
只有老赵对这事情觉得无所谓的很,拿起电话还以为孔令澜要给他送订单呢,很是开心的说:“孔总?又什么事呀。”
孔令澜可没这么好心情,他唏嘘着说:“赵哥,我让安妮给缠上了,妈的。”
“嗯?她要什么?”在老赵眼里,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他妈的不是问题。
“她没说什么,就说让我管她。”孔令澜说实话,自己说出这话也觉得神,连妈咪都要他管,他他妈的又不是管扫黄打非的。
老赵差点没笑出来,考虑到孔令澜的自尊:“这事,不复杂,哥哥帮你摆平,放心吧。”老赵就挂了电话,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真无聊,和妈咪谈恋爱?还缠上,换个良家妇女缠上了还有点意思。现在什么日子,婊子都喜欢谈恋爱,妈的,那谁卖淫呀?以后。
放下电话,孔令澜的心情好的多了,只要他的订单不停,老赵这样的老江湖是永远会和他一条心的!嗯,再次有了些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