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之所以会想到这个命题,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只是好像最近关于辩论的声音又多了起来,竞技的、娱乐的、功利的、写书的、讲座的、打嗝的、放屁的……
于是,似乎有一句话憋在胸口,反复发作,不吐不快。虽然我反复告诫自己,既然知道是一句娘希匹,就不要问当讲不当讲,但是,有屁不放憋坏五脏,还是放出来,会舒服一点。
辩论,是一种语言。语言的形式、方法、目的、作用有N种,所以,根据以上要素的不同,辩论也就有N种。
比如,娱乐性的,如奇葩说,根本目的是娱乐大众,娱乐性节目的设计性很强,否则要那么多编导干啥?所以娱乐性辩论,又可以叫“辩论表演”。至于你听到了什么,学会了什么,悟到了什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从这点来说,娱乐性辩论在本质上与相声是差不多的,好的娱乐性辩手,与好的相声演员之间,几乎是不隔衣服的。所以,每当我看到有很多迷妹迷弟用憧憬的眼神,无限感慨地盯着电视,幽幽一声:真厉害!我都不由自主地想向他们推荐郭德纲,还有抽烟喝酒烫头的于谦老师。那么,什么是“好”呢?这个问题后面聊。
比如,一些以中小学生辩论赛为代表的辩论赛。目的是为了展示老师的组织能力,所以一般由家长代笔写稿子,家长中要是有个一两个律师、培训师之类职业的,那么就必然逃不掉了,然后让孩子们背出来,老师领着其他孩子鼓掌,校长面子上很光。姑且不论,这种形式是不是真正的“辩论”,但它表面上有语言和对抗,所以可以被称作“辩论模拟”。
再有,就是“实务辩论”。外交、商务谈判、学术探讨、法律实务,这些都是实务辩论的实战战场。然而那句不得不说的娘希匹是,现如今很多人把辩论表演、辩论模拟等同于实务辩论。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是,你让奇葩说的人去外交,你能保证不打仗吗?你让只会背稿子的去参与高难度的法庭辩论,要么成为倒在黄片技术面前的控方,要么成为害了被告人的辩方。“当今中国最会说话的年轻人”,这句话其实有褒有贬,然而鼓掌的多过窃笑的,不知道余秋雨是什么感受。
回到之前留下的那个问题,什么是“好”的辩论?
不论是辩论表演、辩论模拟还是实务辩论等N种辩论形式,都是有好坏优劣之分的。这种好,也分为形式上和实质上的,简单说吧,庞杂的知识储备、严密的逻辑分析、耐心的善于聆听、快速的思维反应、精准的语言表达,缺一不可,否则,即便是玩辩论表演、辩论模拟,也只能算个三流或者不入流。
所谓“好”,无法速成,更不是一本书两本书,看完以后就能走遍天下骗吃骗喝的。就像下棋,马走日、象走田人人知道,但这只是规则,要下得好,需要的功夫,就不是看本棋谱的事儿了。
法律实务辩论的一个现象,很有意思。现如今,是个讲课要传授所谓的“破题、阵地、炮弹”,以为神技。更有甚者,著书立说,《xxxx修炼手册》、《xxxx攻防之道》、《xxxx300技巧》似乎大行其道。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经典镜头: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这本武藤……这本武林秘籍十块钱卖给你(此处省略无数捂脸动作)。
可能我戏谑大师或男神的作品有点过分了,但即便你真花十块钱买到了《易筋经》,不会内修、反应、制动,你学会的顶多是套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