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已至

文/少爷

       年末冬至日      踏雪人未行

       支身数落影      佛前静说心

   细数年岁的脚步,那还未飘零已消陨的雪,不禁叫人着了冷,凉了心。些许朦胧,些许失意。

   上海的冬至还留有秋的余温,并没有多冷,也还未见到雪,记忆中,仿佛只有看到湖水结冰了,清晨的草地上有白白的霜,天空中飘落雪花,那才是冬天。可是如今,坐在空调房里的我们,也只能通过日历,通过节气来感知这个季节本该有的美好,而心仿佛怎么也不会悸动。

     生活仿佛只有在回忆之时才觉察年复一年。才恍然,父母鬓角的白发已悄然丛生。九零后的一代,已成老去的一代。而,好像没有几人认识到原来我们已经老去在时间的坐标上了。在这即将成为过去的一年里,过去也终是过去。前几日,翻出了一张古筝保修卡,纸张俨然泛黄,一看日期,2007年。十年了,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成长,而时间总是在无情的告诉你,你长成了现在的模样。也许十年并不漫长,然而十年却把一切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把可能变成了不可能,而唯一不变的是你还是你,无论你如何看待自己,你都别无选择去做别人。

   你是否也喜欢回忆,回忆时间的长河里,或悲或喜的自己,你是否也喜欢回忆,回忆昨去今非而又依旧如此的自己,你是否也喜欢回忆,回忆那些抓不到摸不到甚至不知道的可是却一直很执着的自己?

    地铁呼啸而过的噪音,人群里熙熙攘攘的吵闹,天空中偶见几滴雨点,花花绿绿的伞,黄色路灯下拉长的影子,每一次走在高架桥下的我,总是莫名的神伤,看着影子从前面转到后面,我不禁想问,你是谁?

   重复的日子,总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去告诫自己,你看,时间的经络,你看,岁月的划痕,你看,就这样不知不觉,可又却是草蛇灰线总有踪迹可寻。可是你能奈我何?

   越来越害怕照镜子,不知道是怕看到自己苍老了,还是怕看到自己还不是自己想要的模样。

   总是在夜幕来临时唏嘘不已,像遣倦了百年的孤魂在暗夜里飘荡,找寻着所谓的记忆与珍贵。可是,有多少人的一辈子都是错觉,都是自己编织的美梦,在半梦半醒之时已然知道结果,却依旧痴人说梦。

     一杯新岁酒,两句故人诗。

    干了这杯岁末的酒,敬没有明天也不会再见的我们。

     我把突如其来的意外称为劫,我把有因有果的不情愿称为债,我把努力挣扎却改变不了的结果称为命。

     喜欢冬日里的白雪皑皑,仿佛零下的温度可以保持苍白的新鲜,心可以不用跳动,也不会腐朽。残阳伴孤生,流年祭桑华,就这样,就这样,千山暮雪后,是否还有片刻的光影倒映着过目不忘却碎碎念念的情。

   冬至已至,年末后的光阴,如你,如我,如沧海桑田。

文/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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