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萧红可能了解文学的人大概对她都不陌生。今晚我在不经意间看了她的电影,让我更进一步认识了萧红,认识了不幸的一生,一生都在追寻幸福的婚姻,然而命运并没有青睐她,四个男人的出现就像萧红的生死场。
萧红的一生充满了选择,充满了被裹挟,充满了抵抗,也充满了她自己的一种飞蛾扑火的东西。她身上折射了我们所面临的人性的、情感的、社会的、时代的种种选择,就像选择题一样。不只是在民国那样,在现在依旧如此。她似乎为爱而生,一生在寻找自由,一生都在爱的漩涡里挣扎。萧红说过:“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而她的爱情与她的另一大爱——文学,始终又相纠缠,共浮沉。
故事的开场是这样的:最爱萧红的祖父死了,这在她的《呼兰河传》中萧红进行了描写。萧红在父母的逼婚下逃离,一头扎进了漫天飞雪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夜的笼罩,有光的吸引,有晶莹的覆盖,有丑陋的潜藏,有自由,有裹挟,有热血,有冷却,有忍耐,有抵抗……这里面总之什么都有,最终正是飞蛾扑火。
她只身来到北平求学,并在她表哥的资助下住了下来,但最终因为家里人知道很快就断了经济来源,表哥离开了她,很快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困难,饿着肚子,房租交不上,这时候汪恩甲放弃工作,追了过来。“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为生活所迫的萧红,终于把爱卖给了赤裸裸的现实,而她最终也终于被现实卖掉。
汪少爷与家庭反目,钱不久花完,他带着萧红回到故乡,住进了东兴顺旅馆。日子越发窘迫,萧红还怀了孕,当汪少爷最终打算回家讲和时,萧红说了一句: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会接受的。
此时的萧红面对强大封建思想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如果汪恩甲能够带她回去的话,可能萧红的一生就会重写,也不会发生余下的故事,然而幸运之神并没有降临,悲剧仍然继续。
汪恩甲从此一去不返,被丢在旅馆的萧红成了人质,老板一度曾打算将她卖到妓院抵债,但是一场洪水拯救了萧红。一场洪水老板逃走了,善良的店员把萧红载上了救生船。然而半路上,萧红却坚决要回去,她要等萧军。 萧红在被押期间曾求助于报社,报社安排了萧军跑腿,两个人一见钟情。在逃难的途中遇到正在找她的萧军。两个人相遇,萧军抱起萧红,从汪洋中走向了一段异常复杂的刻骨铭心。
萧军的出现,他既是萧红的拯救者,又是她走向文坛的引路人,也是她严重的伤害者,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萧军属于一个一路看风景看过来的那种人,鲁迅先生对萧红说:“你和他就像两个刺猬。”可以同时忠诚地爱着好几个人,对哪一个都不忍分离,不忍伤害,其结果却总是伤害,总不免分离,萧军属这种花心、博爱类型。
正如萧红在日本曾经跟女友这样评价萧军:“萧军永远不会说别生气了,他总是说不许生气。”
“萧军永远不会说对不起,我错了,他总会说,你要尽快忘记别人的不好。”
“他就像一场大雨,很快就可以淋湿你,但是云彩飘走了,他淋湿的是别人。”
“我就像他划过的一根火柴,转眼就成为灰烬,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划另一根火柴。”
当萧军一次次对她进行感情的伤害时,这时另一个男子出现在萧红的面前,让她看到了爱情的希望。萧军是在萧红大肚子的时候爱上的她,端木也是。这在那个年代可说是一种奇迹。
端木是萧红最关键的第三个男人,最著名的三个男人,和唯一给了她婚礼的男人。萧红说,和端木结婚,是我第一次做新娘。婚礼上,萧红又说,她没有更高的希求,只是想过正常老百姓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谅解、爱护、体贴。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端木蕻良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如果爱而不能承担,爱便无从谈起。
用萧红的一句话可以概况:我和萧军是一个问题的结束,和端木是另一个问题的开始,他不是一个能够担当的人。
总是在萧红最需要的时候,他却离开了她,作为女人她经历了一次次失败的婚姻,她多么需要呵护。
随着日军的逼近,萧红病了,端木再次离开。他以去打前站的名义,把萧红托付给了骆宾基,而这一切,萧红竟要从骆宾基口中得知。骆宾基是萧红的崇拜者、爱慕者,萧红最后阶段的大部分时光是他陪伴的。
一个为爱而生的才女,在1942年,她带着对这个时代的无限的爱和恨,32的才女香消玉损。
所以萧红的一生遭遇了太多背叛,太多无助,她一直是一个人在挣扎。她最后的生命里,混杂了一辈子的恐惧、冤屈与不甘,她生命中的四个男人,无疑就是她的生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