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鄙视过自己所爱的人对爱知道些什么呢?杜威说:推理不是由外面而来主宰的暴君,而是由冲动和感情来主宰的一个乐于听命的向导。推理的力量在于说服,而不是强制。论据充分的论证不是争辩,目的不是去占上风,而是得到更好的答案。所有的推理都是思维,但并不是所有的思维都是推理。靠说服而非靠击败,靠告知而非靠诡诈。无知并不糟,只是一时的折磨;而无理则则是一种慢性病。
那如何怎样进行推理?首先认识并辨别谬误,其次了解推理的概况:论证分为两种基本形式:演绎推理(关系)与非演绎论证(归纳论证)。为了成为论证必须有一个结论和一些支或辩证那个结论的前提组成。论证的基本结构即论证=前提+结论。原因用于解释周遭事物,理由是为我们的主张辩护,有的论证只是简单地辩证结论而不进行解释。在进行论证要避免言之无物的废话。
推理的过程要注意几个问题:隐藏的假定会耽误个人问题的解决,特别是有时当我们因不愿使自己的根本信念受到挑战或考验,而将之从我们的意识中抹去时。不明说假定的一个很充分的理由是说话者相信:大家都相信这个假定是真的。
正确认识信息的来源及其价值观。老话讲“不知道论题另一面的人,对自己的论题也不会知道很多”。你能依靠哪些资讯?你查看保守派的还是自由派的资料?当顶尖专家也是有分歧的,你相信谁?那些从事这些研究的人是什么人?他们进行什么样的研究和实验?他们怎样看待证据各个不同方面?他们真的能不偏不倚地解释他们的结果吗?这些问题都与他们的价值观有密切联系,要将事实问题与价值问题分开。
自相矛盾是不真实与“通常的”或普遍谬误的不真实有很大的差别。明显的谬误都是偶然为假,而自相矛盾不管在什么情形下,甚至是不管是在什么世界中都是假的。寻找前后的不一致是一个最基本和最有效的反驳策略。自相矛盾的内容本身,就像所有的自相矛盾一样,都有两个部分,即不仅有假的成分,还有真的成分。解决分歧并不总是只要简单地决定什么是事实。辨识那些分歧是很重要的:即分歧涉及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念的冲突,而非仅仅是由于事实。
社会问题的本质是人们非常渴望得到一样东西或“好”这个赞美。宽容是论证的双赢。宽容是将推论的准星保持在主要的问题上,以便有效地取得不带偏见的协议。不宽容的解释没有什么建设性的价值,不但不能使推理进行下去,而且由于重心转向最易攻击的地方,反而会使推理受到破坏甚至中断。用值得接受的论点来说服别人,就不是对别人的专制。别人接受它,是因为别人理解它,发现它们是令人信服的。当我们做出这种反应时,我们并不感到有失尊严。我们也根本没有向其他意志放弃我的主权。
在进行推论时,要问几个正确的问题:
1叙述中有任何不一致的地方吗?或者换句话说,所说的话有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2这个叙述采用了什么论证?结论——一般要点——是什么,支持结论的理由是什么?
3作者为支持其结论而给的理由能接受吗?如果任何真实性是值得怀疑的,其他理由还能支持它吗?
4理由的相关性怎样?即使前提是真的,它们与结论的逻辑关系怎样?
5作者在推导结论时是否做了任何可疑的/隐藏的(未说明的/暗示的)假定?
6推论中的任何词语或片语的含义有疑问吗?
7有广泛的理由反对结论吗?
8对于赘言:多谈些实际,少弄些玄虚。
9我们在读文章时有多宽容?
理智”指始终如一,侧重点根据我们看重它们的程度排列。推理不像冲动,不会凭借限制或混淆我们未来的选择来强迫我们。它是我们走向理智选择的第一步。推理可以使我们选择我们真正想要的,而不是我们当时以为我们想要的。我们得到的不是哄骗,而是明智的选择;不是服从,而是自我教育和自我约束。只有推理并有根据自己的结论自由生活的人,才是真正独立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