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看史书的时候,一直对这段很惊奇。惊在一个大臣能做到如此地位,奇在为何是这样的结果。
雍正清朝康乾盛世中的一位皇帝,虽然名气上不敌康熙和乾隆,却对清朝的中兴起着极其重要的重用,文治武功不比父亲儿子差。而年羹尧不仅仅是雍正爷在兄弟中夺取帝位的核心人物,也是平定叛乱的大功臣。但最后结局为何是年羹尧被雍正铲除。
历史上的雍正帝可以说是个性格不一的人,在未当上皇帝的时候十分可敬,体恤民情,不参党争。在上位之后,勤恳未减,但戾气加重。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当上皇帝后的权利和当年做皇子是很不一样的。
但是我们的年大人就不一样,从一个门吏到边疆大臣,并且作为雍正的妻舅,权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着权利的增大,军功卓越,年大人是乎忘却了现在的雍正已经不是原来的主子,加上年羹尧和隆科多的争斗,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得到雍正的猜忌而不是奖励。
雍正二年十二月,年羹尧返回西安,上“奏报抵署日期并谢蒙陛见折”。雍正在其奏折上做长篇朱批,写了长长一段论功臣保全名节的话:“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若倚功造过,必致返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尔等功臣,—赖人主防微杜渐,不令致于危地;二在尔等相时见机,不肯蹈其险辄;三须大小臣工避嫌远疑,不送尔等至于绝路。三者缺一不可,而其枢要,在尔等功臣自招感也。朕之此衷,天地神明、皇考圣灵共鉴之久矣。我君臣期勉之!慎之!凡人修身行事,是即是矣,好即好矣,若好上再求好,是上更觅是,不免过犹不及。治己愈求治,安己愈求安之论,到底是未治未安也。朕生平不为过头事,不存不足心,毋必毋执,听天由命,从来行之,似觉有效。但未知收原结果如何耳。虽然,亦自择其益者行之,岂为眼耳鼻舌之累,以乱此意,以害此身乎!”开始变调了,像不像一个从热恋中突然清醒过来的人,对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开始讲道理了,就是不爱你了,年羹尧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明白?
雍正三年二月初二,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天文现象,如此“祥瑞”给了群臣上表称贺的机会,他们纷纷称颂圣君夙兴夜寐,励精图治。年羹尧字迹潦草,又把“朝乾夕惕”写为“夕阳朝乾”。雍正以此为题,发出上谕:“今年羹尧既不以‘朝乾夕惕’许朕,则年羹尧青海之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而未定也。朕今降旨切责,年羹尧必推托患病,系他人代书;夫臣子事君,必诚必敬,纵系他人代书,岂有不经目之理?观此,则年羹尧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其谬误之处,断非无心。”
后来年羹尧得罪许多重臣,多人上表弹劾年羹尧,雍正新账老账一起算。逐步削去年羹尧的职务,到公元1726年,不可一世的年大将军家破人亡,身败名裂。
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来评价这段过往,实非持平之论。年羹尧的确是恃宠而骄,僭越擅权,有其咎由自取的成分。任何一个人在可以动用权利面前不会和你说半点道理,因为他是在俯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