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一大早就被苏子瞻的叫声吵醒了,洗漱完穿衣服下楼一看,一木已经到根据地了,也就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现在已经荒废的“游乐园”,他们三个每次集合,都是在这个根据地。苏子瞻骑着辆骚包的亮红色山地车,最重要的是车头前面插了好几个旗子,据苏子瞻说,这代表着他征服过的国家,他每次比赛回来,都会拔掉三支人家装饰的小国旗,美名其曰作纪念,其中两支带给一木和晴天,剩下的就插在车把上,对于万恶的小资本家苏子瞻,车是常换的,车把上的旗不能丢,总有一天,他要征服五大洲七大洋,让他的车把彩旗飘扬!每当这时,一木都会弱弱的提醒他:“是七大洲四大洋,而且去南极洲,你只能跟企鹅比赛。”
本来省队是安排了文化课老师给苏子瞻的,但只要不在比赛和集训期间,苏子瞻还是喜欢回学校和一木晴天她们一起上课(闯祸)。而且这家伙仗着在队里每天习惯了六点起床,家明明挺远,非得每天骑着车来叫她们一起上学,关键是只要苏子瞻一拿奖回来,学校领导,老师,学生干部都得列队在校门口迎接,拉条大横幅,捧着俗气的大花环,亲切地会晤,握手,以资鼓励,每每都能引起轰动,连带着一木和晴天也成为了众矢之的,是啊,谁不知道他们从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学校里有很多在晴天看来瞎了眼的学妹学姐,没完没了的来献殷勤,苏子瞻平常不在,就拜托晴天和一木转交所谓的“鼓励信”给他,有的信里面的内容连阅尽五车小说的晴天都起鸡皮疙瘩,有时候实在不堪其扰时,晴天都会笑的很无辜地眨眨眼:“苏子瞻跟我们绝交了!”
趁着外号“更号二”的校长搂着苏子瞻的肩,不不不,是只能够到他的腰,笑容灿烂的合影时,晴天赶紧拉着一木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正在不远处打篮球的某少年看见猫着腰像做贼似的少女,突然心情变得很好,“嗵!”。“行啊,路美人,不看都能投中三分!”说着唐一墨看向某少年盯着的方向,仰天长叹道:“为什么跆拳道比赛我们青少年组就没有一席之地呢,要不就凭哥哥我的姿色,就轮不到这小子称霸校园了!”
好不容易挤回教室的苏子瞻一进门,就看到晴天和一木左手甜点,右手酸奶,正坐在他的专属座位——最后一排大快朵颐,就知道苏子瞻回来必有零食送上门,她们早上可都是空腹来的呢。晴天边吃边含糊其词地说:“这个自家烤的蛋糕就是好吃,东坡肉,这妹子手艺不错,就她了!”衣冠不整的少年天才更受伤了,自家发小就因为几块蛋糕就把这么高大威猛,活泼可爱的自己给卖了。
一木好奇的展开包装纸:“你们看,这还有字。”晴天凑上看:“苏子瞻同学,你好!我是初二八班的关司琪,很喜欢游泳,希望有机会能做朋友。”
一木喝完最后一滴酸奶:“关司琪?就是那个跳芭蕾的?不过,尤勇是谁?”她瞪大眼睛看着晴天,晴天很受用这个冷笑话,笑的花枝乱窜:“木木,孺子可教也。”
苏子瞻郁闷的坐在旁边同学的桌子上,看着两个少女又打开一盒曲奇不亦乐乎的消灭着,顺便还讨论着他不在的日子里,有多少女生写来信。
苏子瞻看了看黑板上的课表,嗯,不错,一回来就要感受初二新增的课程和上到昏天黑地的语数英,他委屈的转身:“一本,我忘了带书。”
话说经常不来上课,再加上本身智商就有点脱线的苏子瞻忘带书是常有的事,他出去总能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只能拜托晴天和一木,晴天又容易思想跑偏,经常借着借着书就和别班人称兄道弟起来,然后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所以一般借书这个重任都是一木的,她初二开学稀里糊涂的被老师选为了学生会学习部部长,开了几次会,还是认识几个别班人的。
一木无奈地看着他:“这回没带哪本啊。”祖国的希望更委屈:“所有......”
一木内心顿时生出五个大字:“我不认识你!”但还是无奈的放下零食打算去别班借“先借下面一节课的吧,物理吧,好像八班和咱们是一个老师,所以下一节肯定没课。”正查着年级课程册,只见晴天顿时停下翻苏子瞻抽屉的动作:“八班!那我去啊!”一木和苏子瞻都疑惑地看着她,不过一木心里想的是:“一听到八班眼神都不对了,有情况!”而苏子瞻满满的感动:“晴天终于主动为我做件事了!”
晴天对着苏子瞻甩着那张写字的包装纸:“姐姐去给你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