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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是美国女孩塔拉·韦斯特弗的自传,她出生于1986年,是我们同龄人,是出生在现代文明中的一个女孩。
如果不说明这一点,也许你会觉得她童年经历的一切,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远古。
她的父母一共有七个孩子,她是最小的一个。
塔拉在9岁时,才拿到了出生证明;她17岁时,才第一次踏进校园;她在上大学后,才因为头痛难忍吃下第一颗药。
而这些并不是因为家庭经济条件不好,而是不被允许。
她的父亲有属于自己的一个世界,并把这个家庭中所有的人拉到这个世界中来。
他不允许孩子们去上学、不允许他们参加活动、不允许他们去医院看病……因为这是政府的阴谋。
他听见远处的枪声,判断为政府正在枪杀“那些不让孩子上学的家庭”,因此他们没日没夜的储存食物、武器,以备政府到来之时,他们一家人能逃跑或者抵抗。
他把那些参加活动、有社交的女孩称为“妓女”,他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有半点“不端”,哪怕只是因为炎热把衬衣袖子挽起来。
他坚信2000年1月1日,就是世界末日,当零点到来,天旋地转。更以早已储备了足够的食物而庆幸。
他有一个废料场,每天和孩子们在那里干活,他从来不会在意“危险”。所以,几乎每个在废料场的孩子都有过重伤,甚至奄奄一息,但这对他所有的危险动作毫无警戒。
他不允许严重摔伤的儿子去医院、他不允许因为烧伤而危在旦夕的自己去医院,因为活过来或者死去都是上帝的指令,不能违背。
关于烧伤或者是重伤这种事,作者描述了很多场景,仿佛那是日常。
几乎都是在她没有接触教育之时、她在废料厂工作时候的经历。
触目惊心,受伤严重到“看见脑仁”、”看见骨头“、“用刀一层割下坏死的组织”等,我因为看到这里会夜里做恶梦。
就算这样,他的父亲不让去医院,而是在家疗伤。甚至他们的妈妈也说,药物进去身体之后,将一辈子都洗不净,到上帝面前将不再纯洁。
塔拉的父亲,暴躁、有超强的控制欲,他掌握着家里的一切,他控制着所有人的思想。
他把这一切合理化的渗透在他们的日常中,让这些独立意识并没有养成孩子们,从未怀疑过爸爸的所有主张和信念,是生命的准则。
扭曲着塔拉的世界:
那些穿着时髦的姑娘,塔拉认为是“妓女“。
那些吃进肚子里的药片,塔拉认为在玷污纯洁的身体。
“学校“是最不纯洁的地方,它会慢慢侵蚀纯洁的思想,成为政府阴谋手段的棋子。
……
她后来才知道,她的父亲可能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狂躁、抑郁、被迫害等等症状与她父亲的症状几乎一样。
如果说塔拉的父亲对塔拉的影响最大,那么,给塔拉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的第二个人是:她的哥哥-肖恩。
肖恩也患有精神疾病,喜怒无常,暴力倾向特别严重。
肖恩暴打塔拉,以及塔拉的姐姐,已经成为家常便饭,是毒打。而这个时候,他们的父母就站在一旁,假装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所以,在塔拉心中从小就有一颗种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指望父母会帮助她。
因为肖恩经历过严重的摔伤,几乎丢命,捡回一条命之后的他更加喜怒无常,父母变成了无条件的宽恕。
塔拉在接受了高等教育、在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姐姐也曾经历过肖恩的毒打。肖恩已经结婚,现在对妻子也是暴打。
塔拉和姐姐觉得必须站出来阻止肖恩,她们姐妹俩联合起来,一起把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先是告诉了母亲,即便是接受救治,也不能再让肖恩继续下去。
母亲很支持她们的做法,表示愧对她们。塔拉以为母亲的内心还是保持着理智的,她仿佛感觉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慢慢变得模糊。
但是,让塔拉想不到的是,不久姐姐便来指责塔拉,接受了教育,思想就被政府的阴谋收买了。
他们的父亲已经用他强大的世界重新影响了姐姐和母亲,将塔拉列入了整个家族的罪人行列,因为塔拉接受了教育。
并将塔拉遭受肖恩毒打的那些经历直接归为“胡编乱造“。
更让塔拉难过的是,他的父亲将这些告诉了肖恩,肖恩给她打电话说:“你说,我是亲手杀掉你呢,还是雇个杀手?“
塔拉,才意识到,她救赎不了谁。
塔拉还有一个哥哥叫泰勒,是对塔拉影响最大的一个人,没有泰勒的引导和鼓舞,塔拉不可能走出那个世界。
塔拉在这本书的扉页,只写了“献给泰勒”四个字。
泰勒跟其他的哥哥不太一样,泰勒不太说话。
小时候的他们,白天在废料场干完活,其他哥哥姐姐们都在吵闹。
泰勒就回到房间打开一个CD,那里边播放着音乐,塔拉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声音。
从那之后,每天晚上泰勒看书(虽然不上学,他们是认识字的,他们的母亲会教他们简单的识字、算数),塔拉听音乐,那个世界很美好、很安静。
后来,泰勒走了,去读书,去另一个世界。
不是跟父亲商量,而是通知。
塔拉最喜欢的哥哥走了,他像一盏灯点亮了塔拉内心某一深处的黑暗,就是:上学。
也正是这个哥哥,在以后的道路中不断的鼓励着塔拉,在她每一次要崩溃、每一次要退缩时,拉她一把。
塔拉通过自学,考上了大学,跟泰勒一样,通知父亲:我要上学。
上学之后的塔拉,痛苦极了,因为她不认识这个世界。
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穿的像妓女;
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吃药打针;
她不明白为什么洗手要用香皂。
那时候的她还坚信着父亲的世界,一切不忠都会遭到惩罚。与其说是父亲的世界,倒不如说是自己的世界,17岁之前的世界。
她也一度怀疑,“上学“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它会不会让自己变得罪恶。
因为她慢慢的感觉到自己也想穿上美美的衣服,变得像“妓女”。
她也在头疼欲裂的时候,被同学强行塞进嘴里一颗止疼药。
她感觉自己背叛了上帝,要遭到惩罚了。
塔拉经历了将近10年的痛苦。
痛苦的不是以前的世界,也不是现在的世界,而是两个世界的碰撞,她有种不断被撕裂的感觉,她不知道哪个更真实。
塔拉就读于剑桥大学的时候,她的父母曾经去学校找她,目的很明确:回家。因为再继续下去,上帝难以饶恕你的罪过。
塔拉都走出来那么多年了,而父母依然没有改变。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固执。
因为父亲在一场火灾中,几乎丢命,却偏偏仅靠母亲的草药而活命,从而更加笃定上帝的安排。母亲的草药也成了炙手可热的药物,成为了那个地方最富有的家庭。
也许你会觉得塔拉不可能跟她回家的,但那时候的塔拉还是犹豫的,因为那时的她根本没有得到新生,她依然活在两个世界的撕裂感中。
跟父母回家,结束这种痛苦,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就像塔拉在书中说的那样:
我知道,作为一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无知女孩,竟然被允许去那样的地方读书,我应该感激涕零才是,但我丝毫提不起热情。我已经开始思考教育让我付出的代价,开始对它心生怨恨。
但,最后,她的内心向往战胜了原生家庭的影响。当她说出“不”时,父母立即夺门而出,两个世界划清了界限。
从那之后,塔拉和父母再无来往。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她依然是她,充其量不过是内心分裂的两个人。每当她跨进父亲家的门槛,17岁之前的她就会出现。
如今,塔拉·韦斯特弗,是美国历史学家、作家,剑桥大学历史学博士。
塔拉最后说:
“我和父亲之间的隔阂不仅来自时间和距离。它源于自我的改变。我已不是当初那个被父亲养大的孩子,但他依然是那个养育了我的父亲。”
“教育意味着获得不同的视角,理解不同的人、经历和历史。接受教育,但不要让你的教育僵化成傲慢。教育应该是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它不应该使你的偏见变得更顽固。如果人们受过教育,他们应该变得不那么确定,而不是更确定。他们应该多听,少说,对差异满怀激情,热爱那些不同于他们的想法。”
我写的浅薄
希望,你有时间,看一下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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