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你们才有精神病。”几乎每一个精神病患者面对作者都会有这句抱怨。
天才是难以被理解的,久而久之,走向了极端就成了疯子。
有那么一个人,怀着对物理学崇高的敬意,并不断思考来寻找自己眼中那超脱于当下的四维生物。在我们还认为世界仅是个由长度,数量,质量三维形成的时候,他却不断想要找到拥有那第四维——时间的绝对生物。他相信着那个绝对生物可以超然于时间,能够随意得从出生到死去,也可以由死去到出生,总之在它的身上没有所谓的因果论,也没有事物之间的线性关系,我们人类与它相比只是沧海一粟。于是,那人为了寻找他坚信的绝对生物,他进了精神病院。
疯子并非一开始就是疯子,而是不断的刺激才会导致,例如,所谓的灵魂。
有那么一个人,她有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却不幸在两年前香消玉殒,但是她坚信她与自己的胞妹之间天生的灵魂联系不会消失,直到有一天,她在镜子发现,镜子里的她突然间做了一个与她不同的动作,而且她死去的胞妹与她在外表上便是成镜像相似。于是她相信那个在镜子中与她不同动作的那个人便是她胞妹的灵魂。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室外,只要有镜子的地方似乎总能看到她的胞妹来找她。因此,她开始变得孤僻自闭,最后,她进了精神病院。
天才总是会用各种聪明的办法来完成自己的目标,但是疯子的办法也许不仅聪明,还会让人畏惧。
有那么一个人,在三年前他的爱妻去世离他而去,他不愿接受,他相信所谓的脑死亡是可以复活的。于是他开始查阅并学习各个人体生物以及有机化学的知识,并加以自身是动力机械学专业出身,企图通过制造身体来使爱妻复活。然后,他开始了他的实验。他通过去医院的太平间偷取各个可以得到的尸体,用以实验。将这些尸体的必要部分砍下,再安上自己设计好的机械手希望能加以代替。他还通过向大脑传输程序使得大脑能够受到电刺激让已经死去的身体再次活动起来。但是终究他的所行之事太过偏激,他进了精神病院,并将接受法律的审判。
天才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事物,但是我们却拒绝接受这种“无聊”的事情,于是我们把这类天才定义成疯子。
有那么一个人,她从自己侄子身上发现,大人的角度与孩子的角度有着十分大的差距,而且,能够吸引彼此的注意点也是天差地别,这并不全是因为大人的心智成熟于孩子,而是因为我们与孩子的角度不相同。于是,她通过观察并模仿自然界的各种生物来以它们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站在蚂蚁的角度上,它过了一天,人类可能仅仅是从起床到上班;站在云的角度上,它会觉得自己的脚下这么有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蚂蚁在爬动,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些什么,它过的一天,可能已经从陆地又回到海洋;站在树的角度上,它过了一天也仅仅只是自己胖了一圈,高了一点,并多了些头发,但是人类中的孩童却有能长为成人;站在石头的角度上,它过了一天,人类却已经历了一辈子。都说人类的眼球具有放大镜的作用,但是我们不同于放大镜的是,我们可以把上下颠倒的镜像给倒回来,但是对于别的生物,他们也能做得到吗?于是,她甚至认为自己是一只蘑菇,一颗石头,一个池塘,甚至是一堵墙。最后,她也进了精神病院。
我们不懂天才是否有着和我们不一样的经历,或许有,但这些经历天才承受得住,承受不住的则变成了疯子。
有那么一个人,他可以清楚得记得自己前几世的记忆,对于他来说,他早已经经历了几百年的生命。他对谁都没有说,而是通过几世的生命经历来让自己成功,最后使他能够在这一世养活自己,并拥有着自己认为足够的财富。因为他明确得记得,自己的前几世是如何死去,又是如何成功,因此他有着对于人生的四字总结:隐忍、低调。他也做到了这四个字,于是他没进精神病院。
当我通读完整本书后,我也开始跟着怀疑了许多东西。到底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到底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如果将每一个精神病人的观点都加以理解之后,你会发现他们的逻辑严密且不失严谨。或许在他们眼中,世界应当是如同他们想的那样,我们都是被眼前所蒙蔽的可怜人。这话可能说得太像某些邪教教主了,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定义为疯子。疯子总是企图打破别人的世界观来灌输自己的世界,而天才却能够帮助别人更加坚信自己的世界,并开拓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