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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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初五,公历 2 月 14 日,年轻小情侣和小夫妻估计早在过年前就已经在日历上显示的情人节这天,标注了特殊符号,记下了浪漫的日程安排。而作为结婚七年的我和老罗,好像并没有那么兴奋激动了,但是当我陪同弟弟和弟媳去逛街,帮弟媳挑选金项链金耳环的时候,我还是被这浪漫的节日氛围感染了。

以前听人说,有人会对浪漫过敏,而我不属于过敏体质。我想,每一个女孩应该都会喜欢浪漫的节日氛围吧!那一刻我是羡慕弟媳的,弟弟对她很是宠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欢喜,我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中午,我们一起去姑奶奶家里拜年吃饭。姑奶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是记性不太好了,有点阿尔兹海默症。每一次见面,虽然前一秒跟她说过的话,下一秒她又会问我同样的问题,但是她依旧记得我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过年见面。一年,一见;再见,又是一年。老人家,见一面,少一面。所以,即使前路漫漫且艰辛,我们依然坚持每年都回家过年,每年都要见面聊天。即使每次见面都是说着一样的话,但总能察觉一些微妙的变化。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午饭后,告别年迈的姑奶奶,我和老罗原打算和好友聚聚,却被告知好友已前往另一座城市,开始了他新一年的征途。他是我的高中校友,我们共同的好友,他待我如小妹般照顾,我的困惑总能在与他的交流中,迎刃而解,豁然开朗。他虽并未年长我们几岁,但我们却一直视他为兄长。今日未能相见,心中不免有点失落和惋惜。今日不见,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何时?

晚饭前我们赶回爸爸妈妈家里,哥哥嫂嫂忙着超市里搬货、运货、卖货的各项事宜,妈妈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爸爸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弟弟和弟媳去走亲戚还没回来,家里的小孩儿也楼上楼下,跟着大人们忙着快乐长大。

我帮爸爸妈妈收拾房间,整理衣服和被褥。叠着那些已经磨平的、起球的、褪色的、松垮的旧衣服,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心酸。我们回家前妈妈就早早地帮我们准备了厚厚的新被褥,但是我在她房间却还看到了我很多年前用过的被子,大概是我上大学时或者刚参加工作时的被褥了。我知道那些被子早就不暖和了,所以爸爸妈妈的床上几乎堆满了,一层又一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暖和起来。

父母总是把最好的给孩子,小时候是这样,等孩子长大了,还是一样,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无私,对孩子无私,对自己却苛刻。

晚饭过后,我开始计划着返程的约车和买票的各项事宜,从开始计划返程那一刻,心里就慢慢沉重起来了。尽管早就知道这一刻的到来,尽管每次回来都会面临分别,但还是不能做到泰然处之。约车返程,收拾行李,我不想说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不致于让这离愁别绪变得淡一点。我怕我一开口,眼泪就要忍不住流出来。我赶紧一个人躲进卧室里来了。

五味杂陈,生活就是这样,酸甜苦辣咸。道理都懂,但体验后的真切感受却久久不能平息,内心深处终究是烙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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