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老爷爷是在病房,是在昨天,走廊尽头的那件病房。老爷爷很黑,碳黑发油的那种感觉,只有地道的农民,加上几十年如一日的太阳的恩赐,才有的这种肤色。临近中午,老爷爷一个人在病房啃着馒头,当时的他乐呵呵的。当时的画面,一张炭黑的脸,啃着雪白的馒头,咧着洁白的笑容。
当时只知道他是足外伤入院,要知道,在外科,外伤算是轻的吧,嗯,那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怎么这么笑呵呵的,还一个人。
第二次见到是在换药室,坐在轮椅上,这次有他老伴陪着他,同样是一张农民朴实的脸。老爷爷伤口在左脚踝下背侧,从上往下掀开,约4*5cm的伤口,表面已有明显化脓,有向周围扩散的趋势,整个伤口周围已经明显肿胀紧绷。
老师讲像这种情况,貌似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只能切开 引流 清洗。刀片纵行切开几道口子,引流出脓液,注射器吸取双氧水冲洗里面。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老师私下跟我讲,像这种情况,门诊没处理好是有一定责任的,清洗不彻底,针又缝的太密。在一旁听着的我想,主治医生没有考虑到之类情况预防化脓感染是不是也有失责。whatever现在只能积极治疗
整个换药过程中,老爷爷一直半躺,小腿往下感觉轻微颤抖,不是因为痛,只因太吃力。老伴坐他身后抵着她让他好受点。
其实我倒希望听到他喊痛,痛就说明伤口表面还是有只觉的,不痛应该是挺严重了。
刀片划出道道口子,钳子在伤口里捣鼓,黄中带着血色的液体沿脚跟滴下,双氧水冲刷着伤口冒着泡。老伴看着 面容痛苦,时不时闭眼 转头,不忍看。老爷子却一脸乐呵“没事,一点都不痛”
换药完后,老爷爷一头汗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