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想写点啥,但是从没真正动笔写,今天读了镇西茶馆中李老师的文章,我虽然想控制住自己的敏感的泪腺,但是还是朦胧了双眼。
泪眼婆娑中,想起了父亲,壮年时的父亲,肩膀宽宽的。年轻的父亲是一名很帅的军人,(是看到父亲的许多军装照)父亲说他本来有机会吃上“皇粮”的,受小人诬陷,失去了机会。或许老天有眼,让他的四个孩子都有了正式的工作。父亲说他也知足。
父亲不是一位严父。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肩上背着小的,手里拎着,身旁还跟着,我们跟着父亲不知干啥,我也想不起来了。 刚读小学的时候,我们是几个年级在一起,年龄不同,我什么也不会,很自卑,有时不想去上学,早上拖拖拉拉,总会迟到。我就等父亲扫完院子,送我到学校,那个时候就想有家长送,老师就不会批评、不会挨罚。父亲从不数落我,也从不催我,有时竟然还给我找理由,那个刘理铭老师竟然也信父亲的话。
父亲是勤劳的,他几乎闲不下来,从记事,白天父亲每天都在忙碌着,要么是在地里精耕细作着,要么是走街串巷。反正父亲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清楚地记得有一次跟着父亲去城里卖西瓜,我骑着自行车在前面拉,父亲步行驾着地排车。到了市里,西瓜很快就被刚下班的职工买光了,父亲很高兴,我也很奇怪,怎么都愿意买父亲的西瓜。回来路上知道了,因为父亲的瓜,瓜瓤既沙又甜,他们常买,都是回头客。我和父亲高高兴兴地从济宁返回,这回速度就快了,我坐地排车上,父亲骑车拉着地排车,走在宽阔的大道上。(就是现在的济邹路吧)。可是我突然觉得不对劲,父亲骑车下道了,不过还好,庆幸的是路边的洋树,拦住了地排车的车把,父亲没碰着,我也安然无恙。我问父亲怎么能骑到那里去,父亲说困了,累了,打盹了。我明白了:父亲夜里看西瓜,睡不踏实觉。我决定骑自行车拉,让父亲坐地排车上休息。那个时候大路还挺平,也宽,我和父亲平安回到了家。
父亲的勤劳很多很多,有我家哞哞叫的老牛,有被父亲用完擦得程亮的铁锹,有被扫得一尘不染的小院落,有简陋却无比干净的厕所,有几辆被放置在家的父亲的三轮车、自行车…… 父亲干啥像啥,虽然有时可能干的很慢,因为这,经常和母亲生气。
父亲勤劳,也特别爱干净,父亲干完活不洗到自己满意,他是不会端碗吃饭的。尽管饭早已凉了,他也不在乎。(这也是和母亲有时争吵的原因)父亲爱干净,一到我们兄妹几个睡觉躺下后,便听到父亲在院子里不停摔打我们兄妹几个棉袄棉裤地噼里啪啦声。那棵槤子树的树皮都被父亲抽打得很光滑了。第二天的早晨我们起床的棉鞋都是暖和的,我知道我们兄妹几个的鞋垫子被父亲小心地烤在炉子周围后,又被早起的父亲逐一铺在每双鞋子里。
父亲勤劳、父亲干净,父亲还懂时尚。从小我们兄妹几个的棉鞋棉袄只要是父亲买的,用我现在的眼光看,一点也不过时,我发现父亲买衣服,偏爱戴肩章的款式,估计是父亲有军人情节吧!父亲为了给我们买衣服,骑车去济宁,唉,最后买完袄,剩下的钱被小偷偷走了,估计父亲会很心疼。
父亲喜欢音乐。对戏曲,流行歌曲从不排斥,这对于喜欢清净的母亲来说,是不允许父亲在家能随心所欲地享受的。我赞同父亲的这点爱好,因为音乐给人的好处太多太多。
父亲的优点太多,以后再写吧。父亲就一个缺点,就是固执,唉,人哪有十全十美呢?
父亲老了,身子佝偻了,没有了宽宽的肩膀,但是父亲依然还是那么勤劳,依然那么不服老,明明可以在家不受累,明明可以享受,可是父亲依然还是喜欢风里来雨里去。他说:这样开心。我不知道父亲说得是不是真心话。
愿父亲永远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