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读书的速度很慢,手中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临近收尾时,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计划辞职。我想用一年的时间来思考和准备,应该不算晚吧……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原始家庭从孕期就注入的劣根性是他一生要去突破的墙。“墙,把男男女女关在牢里的墙上涂满诗句,在这墙前面,人们在跳舞……”,我想起了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著名的论断:他人即地狱。小说中,诗人雅罗米尔是在墙里跳舞的小丑,我亦然在墙里,戴着镣铐舞蹈。诗人一生承受着来自母亲单纯、原始又强势的情感,他自幼便秉持着母亲让他成为一个诗人的命运,他的卧室墙上挂满的年幼的诗句是母亲话语权的展示,从童年成长到青春期发育再到恋爱性行为的发生,诗人经过了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这无常不是他选择一位红头发的脸上有雀斑的脆弱的女孩作为突破口的根源,女孩的红头发和雀斑是他对母亲话语权的反抗,是他停滞的诗歌灵感的泉源,是他从男孩到男人的突破。
真实的生活在别处,我们永远无法分清究竟现实是梦想还是梦想是现实,我们只能选择不停奔跑。
于我而言,生活和梦想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的风不停地吹向别处,我唯一确定的是脚下缠着来自地下生出的羁绊,我不快乐。我甚至可以一抬眼就可以望到一生的尽头,被安排好的工作,被要求共同建设的物质生活,有可能在不久之后会有一个被定义为适合的人出现,从此共度一生,每一个明天都是昨天。就像小说里,母亲为诗人从来都准备好的衣服,包括短裤,他明明想穿一天游泳短裤的。诗人雅罗米尔一生以为自己是一位诗人,自以为是的诗人,每次聚会公开谈论时那个权衡再三,忐忑不已的小丑就是母亲眼中让她感到幸福的诗人儿子,他原本想成为一名政治革命者的。
“唉!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逃离四面是镜的房间吗?”
不。生活的镜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水,水里的倒影让我们迷失了自己的情感、爱情、痴狂,生活应该是火,哪怕火带来死亡的信息。如果是死亡,就让我们在火焰中变成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