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与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之前老张的说辞影响了他们的生活,村子白天依旧十分热闹,那时候还没有年轻人外出劳作需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是简单,年轻的人去地里干活儿,上了年纪的老人就会待在家里照看孙子辈,独享着天伦之乐。世上最美景象莫过于此了,或许这就是人们追求的愿望吧。
但是这世间那有这般随人愿,有太阳的地方就会产生阴影,有几家欢喜就会有几家忧愁,村子西南有一户赵姓人家,不幸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家。
人家共有三人父亲母亲和儿子,村里赵姓人家就他们一户,因为他们前代是从村外逃避至此最后定居这里,他们祖上世代狩猎为生,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干着猎人的行当。他们凭借着祖传的手艺,经过一代人的辛勤到也从未有过经济拮据的问题,本该又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的儿子身上。
儿子赵二蛋儿已经是二十多岁大小伙子了,皮肤白皙,身材略有些单薄搭眼看去像一个文质彬彬书生。不认识的人始终不信他是猎户之子,给人的感觉到像是书香门第之后。只是他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与他现今的年龄极不相称。他一会儿跳一会儿笑,疯疯癫癫到处奔跑,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二蛋儿此时正在自家的院子里自玩自乐,正堂中央一双如炬般的眼睛紧盯着二蛋儿。座椅上身穿兽皮衣的二蛋儿他爹端坐着。
二蛋儿他爹溺爱着看着园中的二蛋儿,脸上却是满面的愁容,每每想到二蛋儿变成了这副模样,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他爹,过几天我们带着二蛋儿回一趟老家吧,说不定…说不定会有办法让二蛋儿好起来的。”说话的正是二蛋儿他娘。
“哎,只好如此了。”二蛋儿他爹唉声叹气的说道,这些年他们家没少为了二蛋儿东奔西跑的四处求医。殷实的家境也到了履步维艰的地步,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回老家的打算,每次提起老家总让二蛋儿他爹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在别人眼里看来二蛋儿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低能儿,可是只有二蛋儿的双亲知道,二蛋儿小时候与平常小孩儿并无区别。二蛋儿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起来还要从他们家的职业说起。
他们的老家是在大兴安岭山区,那里可是一片绿油油的汪洋啊,山虫草木飞禽走兽资源极其的丰富,绵绵山脉充满着诱惑。一处山脚下有一个十几户的村子,这里就是赵家的老家。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村子里人们都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每天一早上山打猎,太阳落山之前下山回家,有时候也会把一些动物的皮毛拿去集市换取一些生活用品。村子代代都是如此,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也是滋润。就这样过了几代直到二蛋儿的爷爷开始上山打猎。
说道他爷爷也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二蛋儿爷爷名叫赵林,大伙儿都叫他赵老大。自幼好学勤奋各种狩猎用的机关陷阱都能轻松驾驭,枪法更是百步穿杨,一次狩猎中为了射杀一只梅花鹿竟能在雪中一动不动待了两天两夜这样的毅力更是罕见。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他长了一对夜视眼,这让他在狩猎中更是如虎添翼,都说他是天生的猎手。只要他上山打猎必定凯旋,天气不好的时候村民几乎狩猎不到,而他却能满载而归。有其他的猎户向他请教时,他也毫不吝啬倾囊相授,狩猎组成了狩猎团。在他的带领下每次进山都是满载而归,村子也渐渐变得富裕起来。
人总是贪婪的在懂得享受之后就会通过不断的索取来延长享受的时间,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向森林不断的索取。可是好景不长,他们的疯狂狩猎好像是打破了森林的某种平衡。周围已经没有了什么可以狩猎的了,于是他们就向更深的森林深处挺近,深处的森林就连他们的祖辈都没有去过,但是在二蛋儿爷爷出色的带领下果然这次又是大获全胜,而且他们看到这里动物皮毛比以前的成色更好,贪婪的目光在他们眼中聚集于是他们个个杀红了眼,又是一阵儿猎杀方才罢休。回去以后皮毛果然买了一个相当高的价格。
没有节制的挥霍了总是极快,他们又一次去深山狩猎,可是这次的狩猎却给他们带来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他们村里一直遵循着祖辈的话,对猎物不能赶尽杀绝。可是这次的疯狂掠夺所到之处片甲不留,把祖辈的教诲也抛在了脑后。
几个狩猎团的猎人来到了更深处的林子,他们是追寻着梅花鹿,梅花鹿到了这里突然没了踪迹,他们开始寻找着梅花鹿留下的蛛丝马迹,突然听到了灌木丛后有什么声音,就悄悄的靠近隐蔽了身形向那移动过去,离灌木丛不远处的地方树洞内竟然有两只白色的狐狸!而且有一只像是病了倒在了地上,表情有些痛苦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这几个狩猎团的猎人看到了狐狸的那一身的白毛,竟然起了贪婪之色。几个人眼神交汇到了一起,悄悄的离开了。
“哥几个,看到那一身的白皮毛了吗?乖乖,那可得值多少钱啊”离开以后李二愣子兴奋的说道。
“那可是白狐啊,我可听老一辈说过有了道行的动物毛色才会变白,道行越高毛色越纯的”一人有些担心的说道。
“对啊,你看它们的毛色这么纯,一定可以卖个好的钱,等有了这些钱,哥几个以后就不用再上山遭这罪受了”
......
“我们还是与其他人汇合再做决定吧”几人讨论无果只好先去与其他人汇合。
汇合以后二愣子就把之前看到的说了出来,一开始有人反对理由和之前那人担心的一样,有了道行的动物还是少招惹。但还是有不少人赞同的。
“王老三,你他娘的少给我装蒜,我可是知道你欠了赌场不少赌债,家里都他娘的让人家给搬空了你这次上山就是来躲债的”
听到被二愣子揭了老底,叫王老三的人也是气说道“哼,要不是你带俺去赌场,俺…俺也不会这么狼狈”
被二愣子说起赌债,在场的各位心情都有些触动,因为他们都染了赌博欠了赌债,经过二愣子一说,几人心中就有了动摇,竟然断断续续都同意了。
赵老大也参加了这次狩猎,他倒不是欠了赌债而是为了二蛋儿奶奶治病需要钱。说来也怪赵老大在去森林深处狩猎回来之后,二蛋儿她奶奶就得了一种怪病一直不能痊愈。而且每一次上山打猎回来她的病情就又严重几分,为了治病赵老大只能答应这次狩猎白狐。
他们打定了主意之后,就开始向着白狐的方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