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和西安的距离坐最快的火车即使晚点的话也就十四个小时左右,里程900多公里。
学校放假了,我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从济水之南一路向西踏上八百里秦川,熟悉不过老陕的一口地道的方言,和空气里不添加一点水蒸气的烘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像极了陕西人热辣耿直的性情和豪放的嗓门。
比起泉城涌动的甘甜泉眼和隔三差五来场大雨的湿温,长安更有入夜巡逻人敲着竹筒,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寂静和没落的繁华,这些都藏在城中人的气质里,都体现在大葱和煎饼与凉皮和肉夹馍的味道中,是杨玉环与潘晓婷的情调,贾平凹与莫言的性情。 也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与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秦人齐吼秦腔的情景。
济南与西安的距离不过是夜晚十点钟突如其来的雨和上午尚德门上挂着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