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偽命題
2017年的四月,沒有“四月物語”,苦悶的時間再一次侵襲了我。面對生活之抉擇,沒有一絲一毫的痛快。迫使自己再次拾起畫筆做設計,然而吞吞吐吐了一個月,沒有什麼自己瞧得上的收穫。不斷噴湧的腎上腺素使我的浮躁加重,我本以為堅持舉重和跑步可以消耗掉浮躁,可事實卻是愈動愈劇烈,像是吸食鴉片的癮君子一樣不可饒恕。顯然外形上我並沒有吸毒或嗑藥的愛好,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形容!既然浮躁難耐,又找不見解決之辦法,依照我的行為習慣和逃避法則,我浮躁地起身,決定去實施一場短期遠足。
當即選擇去趟雲南。我將用我下面的經歷來解釋我為什麼選擇去雲南。事實上很多時候我們決定去幹嘛,是會建立一些理由來支撐我們去做或者去完成一件事情,但當你處在做事情的過程中,你很可能會發現新的體會,這些體會可以重新定義你的這次行動。
我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一生要如何度過,如何節約時間,如何分配時間,竭盡所能使我的時間更加有效率地被我耗盡。但足夠諷刺的是:我在很多情況之下並不明確我要具體實現的是什麼東西。所以我這個“我的時間更加有效率地被我耗盡 ”純粹是偽命題。這次去雲南,從這個方面來看,可以說是在重複我的偽命題。那就是:既然有這樣的“空檔”時間,那麼不如好好利用它去遠足,而且想想那些顧慮又怕是以後這種類似的機會越來越少。
偽命題締造完畢,自然會引出結論:出發。
與城市對抗
從我出生開始,我就被社會定義為“城市人口”。長時間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生活,你很難不去嚮往另一種與城市生活相對立的生活。這種相對立的生活往往被歸類為農村、鄉村,或者更加帶感情色彩的鄉土這些詞彙,又進而看到“鄉愁”這個更加生動的詞語。在鄉下生活,無疑是會更接近生活本質的。吃飯需要自己種田;穿衣需要自己織布;居住需要自己蓋房;出行需要自己動動。顯然這些行動不能全靠自己,那麼產生了家族、部族、聚落這些生態。而在聚落之間還會有集市來促成貿易往來。反觀城市生活,“衣食住行”這些方面的過程性是及其短暫而便捷的,大家都很清楚現在的“宅男、女”就是在城市發展之下誕生的一類群體產物。想象一下把宅男和宅女放在鄉下,他們自己足不出戶,那麼他們必然是存活不下去的。
為什麼說鄉下的生活更接近生活的本質,正是因為在鄉下,我們所需要獲取的大部分價值是需要我們親自動身去獲得的。不是說在城市里我們就什麼都不做,而是城市里的社會分工更加精細明確得多,面臨的自然環境變化沒有那麼劇烈,我們可能只需要做幾件事情來獲得經濟學定義的價值——貨幣。有了貨幣,我們就可以在城市裡獲得與相應數額匹配的商品。因此我們不必為了吃到美味而去努力學習廚藝而成為廚師,我們不必為了住上舒適的房屋而去努力學習建造而成為工匠,我們不必為了穿上合體的衣服而去努力學習裁剪而成為裁縫……
這裡或許會提出一個看法:在鄉下生活的人就是農民,農民是要種地的。那麼這種看法顯然是機械化而狹隘的。就像是戶籍制度把生在城市的人歸類為不用種地的“城市人口”,如果我們的看法都要跟隨冰冷的社會制度而歸類,那麼我們不如去做機器人。比如說我們看到一位朋友會對某些社會現象表達一些客觀的看法和激動的情緒,那麼有些旁觀者就會把這位 朋友歸類為“憤青”,進而試圖用一切屬於“憤青”的行為來套在這位朋友身上,潛意識里會認為這位朋友會去造反。而事實上這位朋友“對某些社會現象表達一些客觀的看法和激動的情緒 ”的這種行為僅僅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很有可能是小小的一部分,很有可能他在某些環境下是一位富有浪漫主義的詩人只是他沒有讓我們看到。分類學的積極作用是幫助我們更加清晰地觀察行為,行為產生現象。但是如果我們用分類學來誤導自己反過來用現象來反推行為,用行為來歸納人的價值,那麼這就是局限。
為了去看看更加接近生活本質的生活,我決定站在與城市對抗的角度下,去完成這次雲南的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