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012-03-05

我终究不知道要给这文起什么名字,只好和以往一样,偷个懒记作无题了。

也许是键盘和钢笔的感觉太不同,刚下“笔”却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一时语塞起来,看来我不适合做诗人,连个感情都抒发不出来。我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不仅没有苏东坡的才华,反而和他一样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

我最近似乎一直找不到我的心脏在哪,于是发抖着去测自己的脉搏,依旧跳动——我似乎从未如此恍惚过。暑假里,小学同学来到我家找我,然后是谈天说地,大聊特聊。她在家乡上学,专科,却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师范学院;不知专业为何,问起来,竟是语文——其实一直以为她会去学医的。她平静地说,一般毕业后是分到小学做老师的,自己现在也很喜欢做老师了;一天从早到晚的课,简直和高中无异,她依然一脸平常,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我坦白地说我不知道以后吃什么,轻描淡写,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个字的苦涩。我的确是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可似乎这在无意中成了一种罪过似的,倒不在于我的选择,反而是那些复杂的神情,反倒如同我是指引歧路的罪魁祸首;不过是愿意一起走下去罢了,仅此而已啊。

我回家,不会3D制图,不会做账,算来算去我始终只有看孩子的份。每当那个时候,一种强烈的感觉就铺天盖地的袭来,在那一瞬间我有落泪的冲动,未来模糊的影像开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当初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放弃了复读,转身迈进了未知。为自己的无能,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彻底地全盘否定了自己。

我是个挺差劲的人,幸运的是这事不需要多余的提醒;或许我一直很平静,即使我在很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或者汹涌澎湃的时候,或者愤怒至极的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我的内心到底有多疯狂;不敢表露情绪,因为别人很容易就被几句话吓走了,这个时候我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亲情和其他情感的区别。

开学了,许多身边熟悉的笑脸出现在了其他班级的合照上。数了数,八个,刚好可以凑够两桌麻将了。一脸泪水恳求你不要走?歇斯底里愤怒一场?感慨无限不停刷状态?请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选择,是简单又困难的一件事;离开,不是意味着放下,而是换个距离和我们相拥;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支持并祝福着,我们还是一起走。

我选择了沉默地祝福。因为我怕说出来的话我会像个傻子一样得哭出来。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改变和离别。

(对这个话题心里积累着一堆东西,却无论如何组织不出语言来。就此打住吧。)

想念曾经的夕阳,没心没肺的玩乐,迟到的晚饭,天真的同窗,甚至我曾以另一篇无题来纪念我失去的曾经。不过——

从前总是美好的,因为既不可复制,又会由于内心的美化而变得不可替代。那就尘封吧,装进盒子,打上缎带,放在记忆中最美好的位置。

如今的我不喜欢活在过去,也不想再叹愁感怀地去追忆些什么,因为不仅无济于事,还会平添伤感;当我微笑或痛苦着回忆人生已过去的1/4时,猛然醒来,我人生第二个1/4很有可能已在这回忆的过程中悄然流逝。中考前28天,一位同窗在后黑板上写下这样一句话:“停留在过去,是最大的失败。”回忆或美或丑,我都不愿为之销魂了;明天或温馨或残忍,我都愿意,继续期待它的到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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