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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在我的一篇文章下面留言，中间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无论是衡水模式还是毛坦厂模式，都没有快乐可言。”

我知道，这位朋友一定没有去过衡水中学或毛坦厂中学，他只是根据外界对这两所学校的宣传，想当然发表了观点。

因为外界对于这两所学校的定义都是“考试工厂”， 那里的学生都是“考试机器”或“做题机器”。

既然是机器，自然是每天机械地运行，精神麻木、表情呆滞、毫无生气。

在一些人的想象当中，那里学生的形象大概和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差不多：脸上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他们是一个活物。

02

您别笑，我起初对这些学校的学生也是这样的印象，以为那里的学生一定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候毛坦厂还不太出名，我每逢写文章说到应试教育的种种弊端，都会把衡水中学拿出来当反面典型。

记得第一次去衡水中学参观，我也是用怀疑的目光审视那里的每一个角落，去印证自己脑海里先入为主的印象。

直到后来阴差阳错，儿子也进入了衡水中学读书，三年之内无数次进入衡中校园，才对这所学校以及这所学校里的孩子们有了不同的看法。

写这篇文章无意为衡水中学站台或洗白，只是想客观地说一下衡水中学的实际情况。

03

一是衡中的学生不是书呆子。

我们知道，衡中招生是存在掐尖现象的，你想想，你上初中时全校前十名的学生都汇聚到了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衡中学生不是一群除了做题啥都不会的怪物，而是一群不但学习好而且干啥都出色的人精。

衡中学生获得台球世界冠军这样的事就不说了，那属于特殊情况，但仅仅就普通学生而言，按照所谓素质教育的要求，他们各方面的能力也超出其他学校的学生一大块。

至于正常孩子的那点爱好，他们也是一样都不缺。我在以前的文章里也介绍过，最新的歌曲他们会唱，最火的游戏他们会打，最流行的书他们也会抓时间读。

一次回家周后开学，我们把儿子送进宿舍，正赶上隔壁宿舍的一位同学拿着扑克进来，对其他同学说：“离上自习还有几十分钟，玩几把？”

可以看出，他们不是第一次玩了。衡中的学生确实时间很紧张，但他们不但利用一切时间学习，也利用一切时间在休闲，只不过人家做事更有节制，时间规划更合理而已。

二是衡中的学生也很快乐。

曾经以第三方的身份观察过衡中的学生，也曾经以家长的身份接触过更多衡中学生，大多数孩子给我的印象，是自信、阳光、快乐、有礼貌，充满青春的气息。

衡中学生的学习任务确实挺重，但学习任务重并不能和不快乐划上等号。

打个也许并不恰当的比方说，当运动员，在省集训队一定比县集训队更严格些，但省集训队的成绩也更优秀些。

那种取得好成绩带来的成就感，会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训练时身体上的累。

比如同样练习乒乓球，当你经过更辛苦的训练，回来能够吊打原来的老队友的时候，你会觉得汗流得值，哪怕被人称为“训练机器”。

在尖子生集中的衡水中学，学生们也许压力巨大，但他们也信心满满，动力巨大。

那里的学生其实和别的学校的学生一样，有痛苦，有快乐，有压力，有动力，有年轻人的烦恼，也有年轻人的幸福。

04

其实全国各地的高中，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只要是面向高考，管理方式上就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学习从来不是一件快乐的事，这在哪儿都一样。

实际上，在每一间教室里，最痛苦的往往不是那些勤奋学习、什么题都会的学霸，而是那些耗时熬点、啥都不会的学渣。

当一个学生对学习失去了兴趣，每一节课从开始就盼望下课，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才是真正难以忍受。

当你明白了学习的意义并为之付出的时候，就会在学习中找到乐趣，大大减轻学习的苦与累。

而青春不论在哪儿都是快乐的，紧张的学习也不能阻挡。

年轻人的快乐不会因为每天多做了几套卷子而改变，不论是在衡水中学还是在其他中学，中学时代都是人生最美的时代。

青春当然会有悔恨，但最值得后悔的事情，不是多做了题，而是少考了分，以至于一辈子跟不上别人。

05

记住，学习累不死人，也累不傻人。

如果你明白奋斗的意义，想让青春不去虚度，无论在哪里上学都会觉得快乐。

相反，如果把读书当成负担，从心眼里抵触学习，就算上幼儿园也会哭。

我并不希望大家都去衡水上学，都学习衡水模式，但我想告诉大家：

青春是用来奋斗的，如果你觉得学习累，说明你还不了解青春的宝贵。

明珠絮语（ID：tsliuchanghai），以教师和家长的双重视角看教育，文章影响了亿万学生和家长。新书《为自己读书》即将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