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时候,倾听是我之于套儿的一种福利,而那时,倾听是我之于套儿的一种需求。我主动和套儿语音,主动打开话题,然后开始倾听。我曾听说,有人心中苦闷至极,却又无可倾诉时,会找个树洞诉说。而我从未有过如此不吐不快之感,但在那时,我真的需要有人跟我说话,不停的说话,就像我需要阳光、水、和空气那样。
我把话题引到那次旅行上,我说:“还记得你第一次没结成婚咋回事么?”
“怎么不记得,哎!”
“好像是你突然跟我说网恋了,见面了然后就想结婚了。然后就买了戒指跑来北京,拉着我飞烟台,然后各种流浪…”
“那时真跟痴心疯了一般,”套儿感慨,“但那次行程,真的…特别啊…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真想再来一次啊。”
“有很多时候,你会觉得很惬意、很充实。你以为这种感觉还能复制,但即使你和同样的人再去同样的地方做同样的事,可能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这谁说的?”
“我编的。”
“我记得我给你看过她的字吧?你说像赵孟頫的。那时我欣赏她的字,她欣赏我的摄影。我真的觉得找到了灵魂伴侣…约来见面一看,也算字如其人。那晚在我家,我特么还像个雏一样,在门前犹豫不敢进去…最后到了两点多才摸进去,结果人家大大方方从旅行箱里找出一盒套儿,我那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
我点上烟,随着套的讲述随意附和着。这种话题是套绕不过去的坎儿,只要提起来,就仿佛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套儿会不停歇的娓娓道来,往日的一幕幕也都如骨牌倒下般浮现眼前。
我听着套儿絮絮叨叨,感觉那仿佛要将我吞噬的空虚感稍微退散了一些……
“说真的,这么多女人中,还是和她做爱最爽…她那里就像是把你吸进去一样…皮肤也好,爽白嫩滑…并不是不知道她什么人,只是无法抗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