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不舒服的身体是用扛挺过来的,好像时间够了病就自动消除。近期不舒服,持续不了一二天,就想着像处理问题一样赶紧去医院看了了事,开始追求的时效也并没有用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但就是变了,就像鑫说的,每个阶段的我们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
电台里说,如果你的人生没有可能,你可能就是老了
阳台的风吹得窗帘小幅度的前后晃动,我能想象到窗户外面的夏风凉意、万家灯火。我又把次卧的书桌收拾出来了,把大地毯铺上了。是的呀,我是一个爱折腾的人,热爱生活里变动的一切。
顶着鼻子以上麻木堵塞的脑袋,离开满是冷风瑟瑟的办公室,下着点滴小雨停车场的树木显得格外青翠,保安小哥哥又该皮干我早退的下班节点,毫无意外,但他还说了声再见。打开窗户的车里,没有了昨几日的闷热,东西通透的窗户外,风带我朝着回家的方向驶去。
碍于病痛折磨下已经抬不起的头,我还是选择去了可以躺下的病床,应景的铺了凉席,躺下之后我还是瑟瑟发抖的把毯子给自己拉盖住了全身。哦,对了,感谢同事的外套是今天救了我的温暖,热烈的7月,竟然把人冻着了。
一个人躺在只有一个我的病房里。三张床我选了中间的位置因为可以俯瞰全景,刷白的通体墙身,正对面是一个拉了全屏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走廊里的人,可以看到隔壁护士。我只看了一会会就眯眼了,眯眼不是因为困,是鼻子不通气,喷嚏无法打出憋的眼睛酸胀,我不能睡,因为没有人看药。
天黑的时候右手边来了人,女的躺下来打针,男的拉了小板凳陪同。其实有一瞬间我想麻烦人家帮忙叫护士换药,但还是没张口。男生买了很多水果给女孩,说打针嘴里没味,要吃点。那年冬天我的右边边也有个男孩说着同样的话,放了同样昂贵的非应季水果。他们电话那头,有个小孩说妈妈。我才知道,他们结婚了有了孩子,我羡慕的是,有了孩子之后的在乎和照顾。
我躺在两个床位的中间
看着左右不同年代的爱情亲情
试图翻身的瞬间看到血液回流到针管里,红红的一截
陪伴是否,胜过了一切言语、行为以及感情
这种病理脆弱,客观应对,延展深处的情感,无法言说
在病倒的时候,有个看药的人
鑫说她到了,她给我买了包子稀饭,喂我吃完
她说,今天有快乐的事情么,对,今天快乐的事情是接了一篇论文,你说多么可悲
走下楼,凉风依旧惬意,我俩在门口挥手告别,到家说一声
时间不早,今天你好,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