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上午一样，现在重霖和司命又站在太晨宫花园一个角落闲聊。

司命一脸庆幸的说道:“重霖，你看，我上午说的没错吧！没到一天的时间，太子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要是真的让他和天帝成为了敌人，天族绝对堪忧。”

重霖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要对司命说道:“司命星君，我不知道天帝回来后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感受。”

司命对重霖说道:“重霖，太子如果他只把自己当成天族的太子，他今天就不会这么做的。”

“司命星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重霖，从整个神族来看，天族分支的作用非常渺小，他们存在与否对太子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他不会像前太子那般还要去求他们，杀他们他不会有一丝留情，还是在替他自己清除障碍。”

“司命星君，这我知道。只是我有点替天帝感到难过而已。”

“重霖，你不需要替天帝感到什么难过。他不会不明白太子这么做的意图。没错，太子这么做一方面是损害了一点天族的根基，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何尝不是彻底的解决了天族除圣人之外的隐患。从整个神族来说，他们那些人不在了，反而会有很大好处。没有他们的存在更有利于太子以后统领整个神族。”

“司命星君，这我懂！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

“你这样想，天帝今日所受的一切全是他凡间对天后所做事情的报应，你就不会替他觉得难过了。”

“司命星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重霖，你没懂吗？今日太子的行为和天帝当初利用天后灭丹嗤的行为一模一样，他们都是为了手中的权力，他们根本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既然天帝当初对天后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天帝就不要指望太子会顾及他的感受。”

司命的话，让重霖瞬间落寞了下去:“司命星君，你说的对。”

“重霖，所以说他们两个人是父子啊！连争夺权力的手段都一模一样。我现在唯一庆幸这里不是凡间。”

重霖一脸苦笑的赞同:“没错，幸好这里不是凡间。”

书房。

凤九坐在桌案后面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前面站着的耀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个时辰过去了，耀辰实在忍不住主动开口了:“娘亲，你别生气了。下次我做什么事情前一定和你说一下的。”

凤九不知道自己心里此时是什么感觉，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做法没有做错，可是如果帝君回来了，她怎么和他说这件事情。

“耀辰，娘没说你做错了，但你能不能为你父君考虑一下，他知道这件事情会是什么感受。”

耀辰不赞同凤九的话:“娘亲你现在失去了凡间的记忆，忘记父君凡间是怎么对你的。儿臣可没忘记，儿臣今天的手段不是完全跟他学的吗？他当初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儿臣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

耀辰这话一出，凤九心头一震:“耀辰，你今天这么做是为了我。”

“也不全是，娘亲，你不觉得这样最省事吗？儿臣可不只是天族的太子，也是狐族的继承人。天族分支存在与否对天族有影响，对整个神族却没影响的。娘亲你根本就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收服他们的。”

凤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耀辰知道这次机会不可失，现在曾外公和曾外婆没在，只有他们母子在书房，有些事情正好说。

“娘亲，你的事情儿臣不想说什么。不过儿臣可以和你说些实话，如果父君不是在琴尧山净化缈落死了，儿臣绝不会原谅他的。儿臣跑去凡间当皇帝，就是为了报复他。因为他的缘故，你在凡间经历的一切仅仅被澧朝的史书记载成了一句话。而他了，就算是在历劫，就算你离开之后他精神出现了问题，他在各方面都背叛你也是事实，不是他随便说几句话一切就可以过去的。

如果儿臣当初出生在凡间的话，儿臣一定亲手灭了澧朝，让他和澧朝成为后世凡人眼里最大的笑话。

不过可惜的是，澧朝现在已经覆灭好久了，所以儿臣只有在凡间彻底抹去他和澧朝存在的痕迹。        在凡间，你们两个人已经永远没关系了。你现在是赢朝的昭宪太后，不在是澧朝史书上记载那个死后如果不是被大臣逼迫，就不会被皇帝追封为明德皇后的可怜女子。

儿臣绝不允许你因为他受到这么大的侮辱。他如果两千年前没死在琴尧山，儿臣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天族太子的位置对儿臣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儿臣更有兴趣亲自带领狐族来直接占了这个地方，灭掉天族。”

听完耀辰和她说起的事情，凤九觉得自己特别无力:“耀辰，当初我和你父君都是在历劫。”

“如果不是因为他，娘亲你怎么可能在凡间经历这些。他在凡间毁了你的一切，你死后他还子孙满堂，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现在失去了记忆，想不起曾经他带给你的绝望，所以你可以把这些当成劫数看待。但是一旦想起，就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就算儿臣作为你和他的儿子，儿臣也觉得你们两个人不合适，你们无论在哪里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儿臣虽说现在愿意为他对上圣人，但也只承认和他在这里有关系。在凡间，儿臣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儿臣不会对儿臣凡间的部下说儿臣是私生子，从小就没有父亲。”

凤九无奈的说道:“耀辰，你去休息吧！让娘静一静。”

“儿臣告退！”耀辰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外走廊处本来想来书房劝劝凤九的白止帝君和帝后听完书房里耀辰说的话后，面面相觑。

白止帝君对帝后说道:“凝裳，我们回去休息吧！不用找凤九了。”

帝后焦虑的说道:“白止，你说凤九以后该怎么办啊？”

“我们回去说！”

“好吧！”

白止帝君和帝后的住处，辰溪殿。

帝后问坐在她旁边的白止帝君:“白止，耀辰刚刚的话你怎么看。”

白止帝君对帝后说道:“凝裳，你今天去帮凤九做饭的时候，司命星君来找过我，当时白真也在，他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说了他关于耀辰的猜测。我和白真仔细思考一下，都觉得他说的没错。之后我还特地嘱咐司命和白真不要再对别人说了。”

“白止，司命星君来找你说什么了。”

“他说耀辰是本就该早出生在凡间的神族，他原本就该是凡间的帝王。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晚出生了而已。否则神族为什么只有他可以当皇帝我们不行。凝裳，而且耀辰还是开国帝王，这更不是谁都能当的。

封神之战后，人族向天庭称臣，凡间历朝历代的开国帝王自周朝以后全部都是天庭的神仙下凡去当的，南极长生大帝去凡间最多，但他们都是凡人。而耀辰直接越过天庭跑到凡间去当皇帝。他这种情况有点像人皇，只有人皇当凡间帝王可以越过天庭。但人皇是凡人，耀辰一生下就是神族，而且是上古神族，耀辰的情况太不同寻常。所以他提醒我小心那些圣人，不要让天庭其他的人知道耀辰去当过皇帝。”

“白止，你的意思是?”

“凝裳，或许耀辰和帝君在凡间原本就应该是敌人的，只是因为他晚出生了，所以避开了凡间的事情。”

“白止，他们父子为什么在凡间就一定要是敌人了？”

“凝裳，你清楚耀辰的性格，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放下那些事情，在凡间抹去帝君和澧朝存在的痕迹。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一出生就是神族，还是上古神族，他出生在哪里都是狐族的继承人，肯定会把我们两个人引去凡间的，你觉得经过我们的教导，凡间有人是他的对手吗？他不会替凤九报复帝君吗？他刚刚和凤九说的不是假话，他真的会杀了帝君，甚至可能把他对帝君的恨意延续到这里来的。如果不是帝君死在了琴尧山，你觉得他会对帝君有好脸色。你别忘了我们九尾狐一族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啊！”

“这个，”帝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凝裳，虽然我时常也后悔当初让凤九去凡间，可是想到耀辰，就觉得值得了。因为帝君在琴尧山的举动，让耀辰对他产生了父子之情，所以没什么的。怎样消除耀辰的心结，只有帝君回来自己解决，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的忙的。”

帝后没再说话了，因为她也认同了白止帝君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