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话

说点残酷的话。

身边的年轻人都将有很好的结果,不论是继续深造的,还是工作的,没有一个人收获了失望的结局,我很庆幸是这样。

整整一年,大概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纠结自己的选择,在人生的岔路口,踟蹰凝望,不知到该怎么办。不过其实有选择是幸运的,有的人没得选择,无比悲哀。

我并非要讲如何选择,那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作出选择。我见过太多的人,不愿作出选择,或者没有能力作出选择。

有一部分人没有选择纯属咎由自取。在这十年间,我见过太过曾经自诩聪明的头脑毁于自己的手。我们喜欢评价一个人聪明,真是乏力的一个词。据说,对没有美貌的女子,大众冠以气质这个词。我并非认同这个说法,但可以想象,「聪明」同样是在难以评价一个人「勤奋」、「正直」等等之后,出现的救世主般的词。一个很虚的词从天而降,赶走了词语匮乏的大魔王。

好多人到了二十来岁这个年龄,迷茫得一塌糊涂,手心攥着别人捎来的「聪明」这类的词,抬头仰望,振臂大呼,「我要干一番事业」,低下头,地上路都没有。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自己无路可走,就是这样。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同学,回顾这几年,太多太多的人真的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未错,我很佩服这样的人。当然,也知晓一些人,每一步都差一点点,最后,嘿嘿。

有人喜欢把人生比作旅途,重要的不是终点,而是沿途的风景。一小撮人是靠这个安慰自己的,其实哪里是什么风景,全是写满无奈和失望的世界。在他们纠结过程和结果哪个重要时,一部分人已经把过程和结果都做好了。

章子怡说,成功的人不把努力挂在嘴边。可想而知,经常把努力挂在嘴边的人是什么状况。感谢社交网络,多少人喜欢把教室和图书馆当做旅游目的地。其中的巧妙在于,很多人去旅游,似乎就是为了拍很多游客照。而一部分去教室和图书馆的人呢,似乎就会为了拍自己埋在一堆书里的照片,譬如单词书。可以料想,在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临近的这段日子里,必然有些人津津乐拍这样的照片。

想做出后来居上的事情,是很不现实的。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可以全力以赴和别人会忽然停滞不前,非常幼稚。当然,有的人之前把自己毁得乱七八糟,后来老老实实做事或者触发了隐藏富二代剧情(知乎常见)成功的也有。但还是有些失败的,因为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控制住毁掉自己的欲望,尔后的成就可能比现在大好多倍。做最好的自己,不和别人比,这句话来自我的班主任,记了很多年了。

这一年来,认识的很多人的人生算是有了大的转折点。转折点是中性词,有好有坏。但改变就是这样发生了,选择就选择了。对于一部分人,可能以后真的就人生艰难了。「看上去很美」最后一段,方枪枪跟别人说一句话,大概是「我们都要死了」。这是必然,也是悚然的。

写得非常小心翼翼,我生怕会刺到一些人脆弱的内心,因此一直在「有的人」「一部分人」之类的。我看不起一些人,我也敬佩一些人。好在,真正与我同在的人们,我们可以欣慰得对待新华词典上的一句话:「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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