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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它需要爱情,但不依赖爱情。一味追求爱情的婚姻容易越轨,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1)
南君宁只想过这辈子会嫁不出去,但唯独没想过会和江文韬离婚。
当她看到餐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时,大脑一片空白,“离婚协议书”5个大字她辨认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是如来佛的五指山,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死了。
一周前的一天下午,南君宁正在为晚上的鲫鱼汤做准备,她先去楼下的超市购买食材,买了新鲜的蔬菜,豆腐,葱姜蒜,还买了一条又大又肥的鲫鱼。忙完这一切,她一副满意的神情坐在桌边等待丈夫江文韬回来。
南君宁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女孩,性格耿直爽快。丈夫江文韬是南方人,有着南方人特有的委婉含蓄。
两人结缘于大学,南君宁在班里是多才多艺的团支书,社团、学生会主持节目都有她的身影。而江文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宿舍宅男,可这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江文韬偏偏对南君宁很好。
买早餐,帮忙占座,选选修课,只要南君宁一个电话打过去,江文韬都会帮她做好。周末从市区回来,提前给江文韬打一个电话,不论多晚,他都会在学校东门外的饭店等她吃饭,每次都会点一盘她最爱的酸辣里脊。
大学四年,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份纯洁的友谊。直到离校前夕,江文韬才给南君宁的QQ发了一篇长篇大论,大意是:“我喜欢你,但我一直不敢说出口。如今,我终于敢说出来了,但是我也错过了你。”
看到这条消息的南君宁哭笑不得,她觉得江文韬纯属讨打型,故意给自己设计这样找虐的桥段,博得她的同情。
毕业后有一年,南君宁在朋友圈发布了一条消息——“我好闲,求带玩。”
没想到江文韬当天就联系了她,邀请她来他的城市做客,交通、旅行、吃、住全包。江文韬白天上班,晚上带她感受城市的夜生活;工作日上班,周末就带她游山玩水。这客做着做着,就做了江文韬的妻子。
(2)
“啪嗒”一声,门开了。江文韬脱下外套,换了鞋走进客厅。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做了鲫鱼汤,有点凉了,我拿去热热。”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江文韬摘下眼镜,仰头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哦,那你下次不回来吃饭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做这么多菜了。”南君宁揉了揉自己空辘辘的肚子,盛了一碗米饭独自坐在餐桌旁。
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他瞥了一眼,立马挂断了。但很快,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嗯,我刚到家,吃过了……”
江文韬边接电话边向卧室走去,走进卧室后,还不忘掩上身后的门。
“韬韬啊,最近怎么样?宁宁的肚子有动静了吗?”
“妈,您就别操心了,有了我们自然会通知您和我爸的。”
“我怎么能不操心,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上次跟你说带她去医院复查一下,你们有没有去啊?我听说啊,这女人流一次产对身体影响可大了,这万一以后都……”
“妈,别说了,宁宁不会有问题的。”
“没有问题最好。对了,刚才小露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们今晚聊得很愉快,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怎么变。妈是想啊,如果宁宁真的有问题,你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小露也不错,她说她现在对你还是……”
江文韬原本还想告诉母亲,不要麻烦党露经常送东西过来了。可他却突然挂断了电话,因为他想起自己晚上有听音乐的习惯,手机可以自动连接客厅的蓝牙音箱。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昨晚有人关了音箱。
(3)
自从上次意外流产后,南君宁心里十分内疚,她答应江文韬辞掉工作,在家好好调养身子,安心备孕。江文韬在外负责赚钱养家,她就在家负责做好贤内助。
婆婆急着抱孙子,到处打听哪里的医生有名,不论中医还是西医,打听到了就带她去看,针也打了,药也喝了,可一点儿用都没有。
就在最近,江文韬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有时还一身酒气。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君宁抓着江文韬伸进自己的睡衣里时,他的手会立马抽出来。用一贯的口吻说,“快睡吧,我今晚有点累。”
婆婆那边催他们要孩子,江文韬这边现在对她提不起任何兴趣,她夹在中间,两头难做。要不是那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她还被蒙在鼓里,竟不知还党露这号人物的存在。
那晚南君宁跟江文韬大吵了一架,那也是两人结婚五年来第一次大动干戈,似乎把失去孩子积压在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了,她一气之下把准备了一下午的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的几天是冷战,南君宁白天吃外卖,晚上就去找以前单位的同事曾玲玲一起去外面吃,江文韬也是在外面解决。
两人回到家后,差不多都到睡觉的时间了,一张大床,两人各睡一边,中间空出的位置足够再躺下两个成年人了。
有一天晚上,她和曾玲玲在一家烧烤店撸串,还点了几瓶啤酒,南君宁边喝边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告诉曾玲玲,“你不知道我现在多羡慕你们单身的生活,千万不要结婚,结婚无异于小肥羊闯进狼窝,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江文韬一求婚,她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回到家,客厅里的灯让她觉察到气氛有点回暖的迹象。江文韬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桶吃了一半的泡面,她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可是想想自己,难道自己不可怜吗?
她回到卧室洗了澡,换上睡衣,来到床边躺好。过了不知多久,依稀感觉到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接着,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剃须水味,耳边和颈部吹来阵阵热气,睡衣下有双手在她的身体间游走。
她用力推开身旁的人,“江文韬,你当我是什么,你泄欲的工具吗?”
“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夫妻啊,这不是夫妻之间正常的生活吗?”
“你觉得这生活正常吗,你不过是发泄自己的欲望。如果你只是想发泄欲望,大可找别人。”
“宁宁,你一定要这样不肯罢休吗,我江文韬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从头到尾是我南君宁对不起你, 结婚5年了,连个一男半女都没给你生下来,或许你真该听你妈的,把......”
江文韬用力吻住了她的嘴巴,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那今晚就生。”
南君宁此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侮辱的俘虏,江文韬正在用最野蛮的方式对待她,甚至还不如两头动物,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怒火。
江文韬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却发现她的脸上湿了一片。
“你哭了?”
“我们离婚吧!”
(4)
当那一纸离婚协议工工整整地摆放在餐桌上时,南君宁恍神了。
曾经她认为最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如今正发生在她身上,她和江文韬离婚了。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后悔,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每一个呼吸都很无比艰难。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在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曾玲玲,把自己离婚的消息告诉了她。让对方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抽出时间陪自己,否则明天就可以在网站上看到一名名叫南君宁的女士因过度伤心而死。
得知她离婚的消息,曾玲玲也吓了一跳。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了缓解好姐妹悲痛的心情,不至于第二天真的看到她伤心致死的新闻。曾玲玲决定带她去本市最有名的酒吧——王公馆。
第二天清晨,南君宁被窗外的阳光闹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忽然间,她隐约觉得不太对劲,身体像是和床单、被罩来了个亲密接触。
关键是,味道也不对,这个味道不是曾玲玲,更不会是江文韬,她强撑着困意和头痛睁开眼睛。
睁开的一瞬间,她吓傻了。眼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男人的头发不长不短,干练地向后梳着,还有几绺留在额前,显得有几分秀气,他赤裸着上半身,现下正撑着脑袋看她睡觉。
“流氓。”
南君宁下意识拉过被子裹在胸前,不拉不要紧,这一拉,那男人的下半身没了遮挡,整个人就这样暴露在她的双目前。好在对方穿着内裤,否则现在她一定有自毁双目的冲动。
那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咧嘴一笑,“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我要是流氓,你现在早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是一只洁白无瑕的小绵羊,男人是下流无耻的大灰狼?”
“你放心,本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洁身自好。尤其对你这样来路不明的女人,没有医学正规的传染病八项检查结果我是不会碰的。”
南君宁注意到除了外面那件裙子之外,其他贴身衣物的确还在身上。
“那你脱我衣服干嘛?”她愤怒道。
男人挑了挑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酒品非常糟糕,喝醉了胡闹就不说了,还吐了我一身,昨晚遇到我算你运气好,要是吐了别人一身,指不定把你卖到哪个窑子里去了。”
“懒得跟你扯,我要回家,我的衣服呢?”
男人拿出手机,打开拨号键盘,将手机递了过去,“留下你的手机号。”
她似乎难以置信,瞪大双眼,“你有没有搞错,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留电话号?”
男人起身,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连衣裙扔给她。
“这不是我的衣服,我要我的衣服。”
“咱俩的衣服我送去酒店干洗了,你要是不愿意穿这件,那只有两个选择,一,留在房间;二光着身子回家。我本来打算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等衣服洗好了,让他们通知你,可你又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南君宁拿起扔在被子上的手机,将自己的手机号输了进去。
(5)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确定江文韬不在家这才放心走进去。
坐在沙发上,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离婚协议上她还没有签名,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算婚内暧昧还是出轨?
正想着,手机震动起来。
“君宁,你还好吧,昨晚那个高富帅没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高富帅,玲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跟他回去,他是谁?”
“昨天你喝多了,喝到一半就开始骂江文韬,还说了很多男人不好的话。我们附近那桌有人冲你吹口哨,你就去跟他们理论,我拦都拦不住。还好有一个穿西装的帅哥经过,我让他帮忙把你带过来,你就吐到人家身上了。我跟他道歉了,可他就是不放你走,说要把你扣下来赔他的衣服,还说只要你赔他的衣服,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好打电话给江文韬,说你喝醉了,昨晚在我这里。”
听到这里,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君宁,对不起,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事,如果因为这样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也无法原谅自己。”
“放心吧,我没事,他的确没把我怎么样,我现在已经到家了。”
挂了电话后,她看到收件箱里有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
“嗨,安全到家了吗?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柯旭阳,你昨晚的床搭子。”
听到门响,君宁才从沙发上忙坐起来,她从回来就一直在沙发上等江文韬,等得都睡着了。
看到她后,江文韬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放在餐桌上。”
“我看到了。”
“最近集团总部派了人过来,我这段时间都比较忙,没有时间忙离婚的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等等。”
“嗯,没关系,我等你。”
江文韬怔怔地看着南君宁,视线慢慢向下移。
“买衣服了?”
“啊......这件啊,是玲玲跟我一起买的。”
江文韬点了点头,“挺适合你的。”
(6)
第二天一大早,君宁接到缘梦酒店的电话,让她来取衣服。
她打了辆车子过去,这路越走她越眼熟。等车子停在酒店的门口,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家酒店距离江文韬的公司不到一公里。
进了酒店,拿了衣服,正准备离开,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原来是柯旭阳。
“你今天有空吗?”
“干嘛?”君宁拿着衣服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我想让你陪我出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我上周刚到这里,对这个城市不是很熟悉,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吧。”
南君宁松了口气,心想,”刚好,今天顺便把衣服钱赔给他,还好他不是本市人,等他离开后那晚的事将会永远是一个秘密。虽然她和江文韬目前正在办理离婚,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根本不想跟任何男人扯上关系,否则一定会被冠上一个婚内出轨的名声。“
想到这里,她朝他笑了笑,“好啊。”
来到商场,柯旭阳并没有带她进男装店,而是去了一家男士内衣店,和一个有点暧昧关系的男人一起挑选男士内裤实在是件很尴尬的事。
不一会儿,南君宁捂着发红的脸说,“你先慢慢挑,我去外面透透气。”
柯旭阳却拉住她的胳膊,”别走啊,你又不是没见过,帮我看看,我适合哪个颜色!“
一旁的导购用手遮住嘴巴直笑。
南君宁的脸更红了,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她的脸决计不会比熟透的小龙虾逊色。
柯旭阳挑了三条冷色系内裤,一旁的导购正在打包,”一共是625元,今天店内有活动,600元。“
南君宁习惯性的从钱包里拿出江文韬的银行卡,就在卡即将递到服务员手里的时候,她收回了,又换了一张。
一旁的柯旭阳坏笑着看向她,”你给我买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7)
逛完商场后两人打车回到了酒店,站在酒店门口,柯旭阳对南君宁说,“今天辛苦你陪我买东西了,不如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谢谢。”
“这怎么能行呢,浪费了你一早晨的时间,中午连顿饭都不吃,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走吧。”
南君宁今早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只喝了一杯水,她没想到会遇见他,更没想到他会让她陪同买东西。这会儿肚子的确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他去了酒店的餐厅。
酒店的餐厅要比外面饭店的环境好很多,人虽多,但环境并不嘈杂,餐厅里播放的轻音乐听得一清二楚,桌上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幽香。
吃过饭,柯旭阳出去接电话,南君宁撑着下巴望向窗外,放眼望去,整座城市尽收眼底,阳光倾泻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瞌睡了?去我房间休息会?”
听到这句话,南君宁的瞌睡一扫耳光,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用了,谢谢你的午餐,我想我要回家了。”
说着,她站起身,拿起座椅上的小包向餐厅门口走去。
“如果我说一会儿会有惊喜呢,关于江文韬的。”
不过一天时间,南君宁再次回到了这个房间,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有点暗,南君宁不小心被床边的桌腿绊了一跤,险些摔倒,还好柯旭阳抱住了她。
等眼睛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后,她看到小桌上摆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
柯旭阳扭开桌上的小台灯,“你想先睡一会儿还是先陪我喝两杯?”
(8)
“其实我们一早就见过。”
南君宁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努力回忆着这张脸,许久,她摇摇头说,“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记得你。”
柯旭阳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前年景旭集团的年会吗?”
南君宁仔细回忆着,前年景旭集团举办年会,年会上有化妆舞会,江文韬太保守,不愿意跟其他女伴跳舞,就把她带进会场了。
年会即将开始,女主持人却因为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南君宁有主持经验,就拿着台本替那位主持人上场了,那晚的年会开得还算顺利,还得到了集团董事长柯景尧的赞赏。
“你记不记得化妆舞会上一直跟你跳舞的那个人?”
舞会开始了,南君宁就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戴上舞会的面具跟着江文韬一起走进了舞池,南君宁牵着江文韬的手转圈,但舞池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很快就被人群分开了,就在她快要被挤出舞池的时候,突然有只手牵住了她,她以为是江文韬,牵着他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对方不是江文韬。等她想去找江文韬的时候,对方却不肯放手,一直带着她挑,直到舞会结束。
南君宁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突然睁圆了,“那晚跟我一起跳舞的人是你?”
柯旭阳看着她点头微笑,“你总算想起我了,蓝精灵。”
南君宁莞尔一笑,竟觉得这段缘分十分奇妙。
为了这段奇妙的缘分,两人碰了一杯,一杯红酒下肚,南君宁有些微醺,她眯着眼睛说,“原来总部派来的人是你啊,怪不得前两周江文韬天天加班,都怪你,你真讨厌。”
柯旭阳把椅子往她身边移了移,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真讨厌我吗?”
“嗯,讨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不是千万别结婚,结婚了就是小肥羊进了狼窝?”
“对,对,就是小肥羊进了狼窝,运气不好的小肥羊人家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柯旭阳将胳膊搭在南君宁的肩上,让她慢慢靠进自己的怀里。
这时,他听到感应门锁的声音,唇边浮起了一抹笑意。
(9)
打开门后,门里门外的人都惊呆了。
门外站的是江文韬和一个年轻女人,门内是柯旭阳和南君宁相依而坐。
看到江文韬后,南君宁瞬间酒醒了一大半,蓦地站起身来,她看着江文韬和旁边小巧玲珑的人,江文韬不爱沾化捏草,想必这个女人就是党露。
“宁宁,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干什么?”
南君宁本想解释,可她看着江文韬手里的房卡,正色道,“我想我在这里干什么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韬哥,你和嫂子离婚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阿姨说呢?”一旁的女人大吃一惊。
江文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接着,他把旁边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小露,今晚去我家吧。”
南君宁快步冲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大喊,“江文韬,你要是敢让她睡我们的床,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晚上,南君宁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的脑海里全是江文韬和党露的样子,让她最头疼是,离婚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可她在在意什么呢?
听到有人敲门,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是柯旭阳。
“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让开门,让他进来。
“没想到你们已经离婚了,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南君宁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那晚的事他不知道,也请你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柯旭阳没有回应,只是紧挨着她在床边坐下。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也许会回我妈家住一段时间。”
忽然,南君宁感到腰间一阵温热,柯旭阳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左手,他离她很近,以至于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他的气息。
“难道你就没想过重新开始?”
“我现在很乱,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南君宁转了转身体,试图离他远一些。
“既然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呢?君宁,老实说,我从第一次在年会上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不仅仅是你的外表,更喜欢你由内到外活泼开朗的性格。只可惜,那时你已经结婚了,我也和尝试着和新的女孩子交往,可是感觉就是不对,你懂吗,一把钥匙只能配一把锁,即便有些钥匙插进去了,也未必能打开这把锁。几天前我在大排档遇见你,当时我就坐在你的身后,我知道你和江文韬之间出现问题了,不瞒你说,接连几天我都暗中跟踪过你,那天在王公馆,我知道机会终于来了,我应该牢牢把握住。”
“请您允许我叫你一声柯总,我和江文韬虽然正在准备离婚,但不意味着我会接受你。其实,我和江文韬的感情依然很深。柯总,你还没有涉足过婚姻,你不知道婚姻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会将爱情慢慢消磨掉,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保不齐有一天你也会厌倦我。我曾经认为江文韬是打开我心门的唯一钥匙,可如今我们还是走到了离婚这一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请您理解我,尊重我的决定。”
(10)
那晚柯旭阳离开后,南君宁给自己这五年的婚姻重新做了一个梳理。
她在酒店里住了两天,决定回趟家,这次回家她有三件事要做:第一,签离婚协议;第二,收拾自己的东西;第三,跟江文韬约定时间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
回到家后,满屋狼藉,酒瓶七七八八的倒在地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沙发上散落着烟灰,来到卧室,床上到处都是脏衣服,江文韬裸着上半身,整个人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
南君宁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可能是她的动静有点大,吵醒了床上的江文韬。
看到是南君宁,江文韬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想跟你商量一下近期什么时候有时间。”
江文韬靠在床上,随手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这么着急要跟他在一起,君宁,你要擦亮眼睛,我为什么能刷开你们房间的门?这一切都是柯旭阳安排好的,你知不知道缘梦酒店也是景旭集团旗下的业务,柯旭阳知道我订了房间,是他动了手脚让我看到那一幕的。”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刚从一段不幸的感情里爬出来,怎么可能再陷入另一段感情。但是你,你不需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你和党露怎么想到去开房的?”
“那是我妈让她帮忙给我带东西,她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天的车票已经卖完了。我请她吃了饭后就想着来公司附近的酒店给她开间房休息一下,明天送她回去,就遇见你们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也不重要了。这是离婚协议书,我每天都有时间,我们的事尽快办吧,办好了我要回我妈那里。”
江文韬接过协议书,将它撕了个粉碎,“君宁,我不同意,我不想跟你离婚。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以后我们的事不再让我妈插手,我不会再和党露单独见面,杜绝跟所有女性吃饭,如果必须要这样做,也会提前跟你报备。你想上班就去上,孩子的事我们顺其自然,当初让你嫁给我的时候,我跟你妈保证过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对不起,君宁。”
两周后,景旭集团总部的人在分公司调研结束,江文韬代表公司去机场送别。
南君宁陪同江文韬一起去送柯旭阳,临走前,柯旭阳来到南君宁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该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至于落得个今天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