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太阳将再次照耀,
在我将走的路上,
太阳将我们,幸福的人,再次结合,
在这充满阳光的大地中间……
向着蓝色波涛汹涌的广阔海滩,
我们将安静而缓慢地走去,
我们将默默无言地彼此注视,
幸福的恬静降到我们身上。
早课抄了德国诗人约翰·亨利·麦奇的诗歌《明晨》。在此之前並没有读过麦奇的诗歌,也不知道这首小诗《明晨》与約翰·施特劳斯的作品《明晨》有什么关联。每个春天的早晨都应该是寧謐而温馨的,每个春天的黎明都应该是律动而通灵的。在这样一个暮春的清晨,抄读这样一首与春天的早晨有关的小诗,感受美、感受爱,感受文字带给我们的无尽的享乐。
昨天晚上睡得晚,在潺潺的雨声中沉沉睡去。雨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下的,到了晚上时,虽然小了许多,但並没有停下来,依然缠缠綿綿地下着。軒帥来電話約我出去小聚时,雨正在了如絲如注地下着。东哥、小五哥、軒帥和我,四个喝人喝了一瓶白酒,应该算是小酌了,並没有达到平日里总说的微醺的状态。但要的就是這种氛围,暮春时节,夜雨缠绵,浅斟低唱,以销永夜,並不一定要喝得酣畅痛快。我喜欢酒,从小就喜欢,但並没有酒量,通常是小酌即醉。年輕时喝酒,靠的是胆、是体力;五十岁以后,喝酒靠的是心情、是感觉,或者可以说,喝多喝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喝。
我对酒並不挑剔,通常是什么酒都能喝,並不在意度数高还是度数低,也不在意是不是名酒。五十岁之前,酒喝得杂,白酒、啤酒、米酒、葡萄酒……什么酒都喝,五十岁之后,啤酒喝得少了,主要是喝点高度白酒,偶尔也会喝点葡萄酒。酒好与不好,我喝不出来,茅台与二锅头在我看来除了价格的悬殊外,並没有多大不同:人对、心情对、氛围对时,入口都綿软;人不对、心情不对、氛围亦不对时,入口都辛辣。一般而言,喝酒有三种状态:一是微醺,二是半酣,三是酩酊。年轻时不知轻重,胆大好胜,常常会酩酊;四十多岁时,稍加节制,多是半酣,偶有酩酊;五十岁之后,略知天命,小聚小酌,更喜微醺。
这两天温度一直很低,风也大,並没有晚春的感觉。梨花、杏花、李花漸落,丁香花开得正盛。杨、柳已开始扬花、飘絮……想起小时候折柳枝做柳笛的事儿来。春天时,在柳叶刚刚綻出嫩芽的时候,折一支粗細相当的柳枝,经过拧揉,抽去表皮里面的芯干,把两头剪齐,並把稍粗的头压扁,含在嘴中吹时,便会发出悦了的柳笛声了。小学时,甚至上了高中以后,每年春末夏初柳枝綻翠时,我和我的同学们都会拧一个柳笛(我們还管它叫“叫叫”)放在嘴里吹响,既是对春天的赞美,又是对春天的挽留。
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很小的时候背过的苏轼的一首词《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首词是上小学五年級时,在《古今小说》中读到並背下来的,到现在已經整整四十年了。早晨上班时,看着路边、河畔枝條婀娜、翠叶如眉的杨柳,便又不自觉地想起这首《蝶恋花》来。
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上了一天的班,晚饭后又去西城区走步,真的有些乏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