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近几天讨论热度最为爆炸的事件,莫过于一个从演讲类节目里走红的辩手。
自称是“创业达人”,在自媒体平台上以拍视频和段子为营生,起初看到他义正言辞地说要诉诸法律时,还在替他揪心,想着千万别又因为利益集团的炒作和吃瓜群众的口水而毁了一个无辜的人。
当一通通实心的重锤敲下来之后,才发现这个“红V”远远不止他自己所说言辞不当,操作不雅那么简单。因为我自己也会在想了解某个群体的时候去关注几个不太能够被大众摆在桌面上来谈的博主,所以最初我认为这位大V关注的微博账号并不能说明什么。
后期被扒出的跟“正太”、“恋童”有关的,打着所谓“正太”文化的色情网站和相关交易,让人不由的心惊肉跳,瞠目结舌。这是多么扭曲的一群人,又是多么畸形的性取向。
用“性取向”来定位此种举动未免是有些矫枉过正牵强附会的。“性取向”一词最早源于同性恋或SM等群体。之前接触过几个同性恋的同性或异性朋友,参与过他们(她们)的爱恨情仇和八卦矛盾,始终不会觉得他们或她们之间的爱情跟痴男怨女之间的那些有什么本质的不对等或不可见人。
也有人拿“恋童”这个群体大脑皮层中的灰质和白质来做比对,发现其实这些人的先天生理决定着其后天动机,以解释其原理。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因为它有病,所以就合理?
“恋童”一词,早些年间,曾因为迈克杰克逊而略有耳闻,当然之于杰克逊的这种传闻后期也逐渐被给予澄清。当时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国外那些比较多元和放纵的土壤里萌芽出来的种子,可没想到果真是太阳照得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阴影。
2.
要不是接二连三的此类事件发生,都快忘了自己小学三年级的一场遭遇。
这段经历我谁都没有说过,直至心智成熟之后的如今,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如鲠在喉。
在我上小学的那座城市,冬天的时候,大多数是不太愿意在自己家里洗澡的,没有地热和暖气,冷到人直打哆嗦,所以会每隔两三天去一次公共大浴场。
有一次,父亲生意忙,就无暇带我一同去澡堂。
我自己一人独行,泡在水池中的时候就有一位大叔,一直对我保持微笑,并主动凑过来说要帮我搓背,纯粹是出于礼貌和不想给人找麻烦,我拒绝了这位大叔的“好心”。
浴室的包间,是那种大通铺,也会有人少的时候。那天我洗完澡上来人就特别少,自己一个人在擦拭身体的时候,那大叔就拿着自己的衣服凑了过来。
他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皮肤白净,说话谈吐明显不像是本地人,且温文尔雅让人很有好感。
他点上烟,边晾着自己的身体,边对我微笑如初,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想着赶紧穿上衣服就走。
却被他一下子叫住,他很认真的盯着我的下体说,“小朋友,你应该有十来岁了吧?”
我点头说嗯。
他凑过来说,“那你这鸡鸡长得有点不正常哦,按说你这个年龄不应该长成这样的!”
我看他煞有介事,便担心地问他有何不同。
他边碎碎细语,一边慢慢靠近,然后一把将我的下体攥在手中抚弄。
当时我吓得差点踹在他的脸上,啊了一声,连内裤都没穿,套上裤子和外套就想往人多的地方钻,他笑呵呵地说,“别害怕嘛,跟叔叔去楼上,很舒服的哦……”,
就在我挤在人多的地方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浴池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比我大上两三岁的男孩子跟他上了楼,我并没有制止的意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上去做些什么。我当时的概念里,并没有认知能够将这种人划分成“恋童”,只觉得是遇到了个变态,只是觉得恶心。
这件事情,我没敢对爸妈说,也没敢跟同学讲起,我怕家长和同学都会笑话我被老男人摸过小鸡鸡。也怕有人会误认为我是同性恋、或小变态之类的“非同寻常”的人。在那个时候,所谓“家庭性教育”几乎空白,所以有了太多的“少儿不宜”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加上伦理道德又那样固执而传统,自认为钝感力十足的我,只能选择在沉默中独自消化这段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遭遇。
说没有一点心理阴影那是假的,打那儿之后,对类似于他那个年纪、长相以及声音或发型的男人都充满了警惕和恶心,甚至后来一度对我的父亲也敬而远之。父亲却只当我是青春期身体体征发生变化而羞于再与他一起亲近或沐浴。
3.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很多时候,我们都喜欢把自己埋在或美好或感动或振奋的事情当中,希望以求自得其乐的方式过完此生,但现实往往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有暗网在蠢动,有恶魔在招手。
前不久,美国老牌摇滚乐队“林肯公园”的主唱歌手查斯特自杀身亡。
具体原因不明,但关于其生平的介绍,有一段却十分让人心疼:
过去接受访问时贝宁顿曾透露,从7岁开始他遭到一名成年男子性侵,但他不想去寻求帮助,因为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同性恋,或者在说谎。
这段长达6年的性虐待,让他染上了酒精和毒品,也使他多年以来一直有想要轻生的念头。
前前不久,台湾美女作家林奕含在新书《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发布不到2个月之后在寓所自杀身亡,后来在看“房思琪”的一段视频采访的时候,能从谈吐里听到一股涌动的疯魔和压抑,那是多大的压力和焦虑才导致一个如花一样的姑娘选择了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房思琪其实就是作者的原型,她说这个故事折磨了她一生,而折磨她的故事便就是其年少在补习班时曾遭受过老师的诱奸。
她的一生,似乎都是为了这个故事而在负重前行,也正如她所说,“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屠杀是房思琪式的强暴。”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看了一半,几欲被撕裂,不忍卒读。
如果“房思琪”还活着,真想对她说,多希望你能和你热爱写作的灵魂都再勇敢一点,你应该是自己最美丽纯洁的天使,你也是自己抵挡一切阴郁的太阳,终将涤荡阴霾,恶魔也终将被打入万劫不复。
4.
“恋童”二字,拆开来看,多美好的场景:
孩童纯真呆萌,像一尘不染的天使,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善意,成人对他们也是怜爱有加呵护备至。
可这里所谓之“恋”,却是多么肮脏的一种表现:
他们利用暴力、威胁、引诱等各种手段对一群身体和心智都未发育成熟的孩子下手,以满足自己作为成年人污浊的恶欲。
人与人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它本身就是这个样子?
《素媛》和《熔炉》这两部韩国电影,改变了成人世界对于儿童或未成年人性侵事件的关注,但即便是这样的好电影,从上映到至今,多少次都看不下去——那个秃顶的校长(老师)趴在女厕隔板上孩子的头部的上方……梦魇般的场景!!
电影终究是一个缩影,生活里我们看不到的往往比电影里我们看得到的要残酷而真实成千上万倍。
所以,真心希望每一个曾经是个孩子,未来也许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人,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