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心相连 情深义重
王婉诗见李天宇不让大家去,他自己却带着张永生和郭鸿儒去了,心里这个急呀,想拦又没法拦,她拽了拽身旁的张淑娟道:“你看看弄成这样结果,他不让大家去,他和郭鸿儒却身单势孤的去了。”
“他们又不是去打架,只是想把早去的那几人追回来。”张淑娟解释道。
“话是这样说,要是已经打起来了呢?不行,我得跟着去,我不放心。”张淑娟听王婉诗如此一说,心里也犯起嘀咕,但她还是冷静道:“妹子,你别一沾李天宇的事就不冷静。你身份特殊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了,你的情绪会引起大家的情绪。你就是心里急也要内紧外松,知道吗?别把李天宇费尽心力压下来的事给搅了。来个香油救火帮倒忙,李天宇回头再跟你急。”
王婉诗当然也明白张淑娟说的这番道理,但就是不放心。张淑娟和王婉诗的心情实际上是一样的,但她在家里是头大,这大姐姐的身份经岁月的磨砺使她遇事更稳重一些。张淑娟又道:“妹子,走,咱回宿舍,咱俩现在的沉稳就是对李天宇和郭鸿儒最大的支持。”
俩人回到宿舍一坐下来,两个人又度秒如年似的如坐针毯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
李天宇他们回来时天色已晚,郭鸿儒望望张淑娟她们屋的灯光,道:“天宇,走,到张淑娟、王婉诗她们那找吃的去。”李天宇心领神会答道:“走。”
王婉诗、张淑娟心里七上八下的听见屋外李天宇和郭鸿儒说话的声音,知道是李天宇和郭鸿儒来了。王婉诗忙来开门。
“还真有长劲,知道过来看看。”张淑娟见他们平安回来了心里满意,可话到了嘴上还是一脸的埋怨。
郭鸿儒道:“那是,心急火燎的跑回来报告,怕您了不放心。”
“饿了吧?”王婉诗柔声问李天宇。
“嗯,我们俩都饿了。”李天宇说。
“我这里有挂面,吃炸酱面,行吗?”王婉诗又轻声问。
“行呀,就爱吃你做的炸酱面。”李天宇笑着说。
“呦,行,看来我婉诗妹子调教有方,都学乖了,会说话了。”张淑娟闻听李天宇说话,调侃着说。
王婉诗见李天宇吃的香甜心里挺舒服。便问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在九码头派出所解决问题很费周折,时间是长了点。”
“哦,最后怎么解决的呀。”王婉诗问。
“医院发生了医患事件,公安出手的还挺快。咱们的人到那时,现场已被封锁了,所以咱们的人没什么事。张福来挨打是属于节外生枝,打人的人又跑了,也没证据,解决起来挺麻烦。”李天宇说。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从江边回来的路上,我看见有个人背着包,拿着相机,特别像在船上给咱们照相的那人。”王婉诗突然想起了什么,打破沉默说道。
“怎么看得出来。”李天宇有点惊奇地问。
“那人有点驼背,那个照相姿式有点像呀,还有那两撇八字胡。”王婉诗说。
王婉诗一说,李天宇道:“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今天我和郭鸿儒过来,也是想再嘱咐你们一下。你们真得注意了,以后离厂办事由我们男生去办,你们千万不要再自作主张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都睡不着觉了。”李天宇望着王婉诗,张淑娟认真地叮咛道。
“咱们周围这些厂基本都是保密单位,是敌特的重点窥伺对像,咱们真得提高警惕。”郭鸿儒也是担心再出事,一本严肃地说,极力想引起张淑娟、王婉诗的注意。
王婉诗、张淑娟听他二人如此说,心里一阵阵的后拍,那天是碰上了小混混,要是碰上了训练有素的特务会是什么后果呢。正说着话,廉钰琪走进来。大概她是刚洗完头,黑亮的秀发还淌着水,紧身上衣透着袅娜的身形曲线。她一边用梳子通着头,一边大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问道:“李天宇,下周日去003厂的事,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呀。”李天宇看着廉钰琪答道。廉钰琪知道王婉诗有点小心眼,不愿多停留,问明白了转身就走了。廉钰琪一走,王婉诗就问李天宇:“你们周日到003厂去干什么呀。”
“团支部书记联合培训。”李天宇答。
“哦,那我也去。”王婉诗一脸严肃地说。
“你也不是团支部书记,你干什么去?”李天宇说。
“我不是团支部书记,我是团支委,是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呀。为什么不能去,我就去。”王婉诗一脸的坚定,似乎不容置疑。
“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李天宇不解地说。
我就这样,你要是不让我去呀,你也别想去。”王婉诗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拧脾气上来了,坚决不让步,气哼哼的眼角已含泪。
张淑娟和郭鸿儒正在说话,见他俩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时间就杠上了,仔细一听就明白了,说道:“李天宇,反正是星期天歇班,就当王婉诗是去玩一趟,有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往往是旁观者清,李天宇一寻思,张淑娟说的还真有道理便和王婉诗说道:“好,带你去。有一段山路不太好走,你最好穿一双球鞋,另外水、吃的我背够了,你就空着手什么也别带,远道无轻载,知道吗?”
李天宇这样一说,王婉诗感觉心里顿时舒服了,扑哧的一声又笑了,道:“你让我去呢我还得寻思寻思到底是去不去。到时再说吧,转过身去我量量尺寸。”王婉诗一边量着李天宇的肩宽、腰肥,一边又说:“杨苦花爱低烧的毛病没去最近又添了一个腿疼的毛病而且有点厉害。”
“不光杨苦花,有好几个人都闹关节疼”张淑娟插话说。
“走,咱看看杨苦花去。”李天宇一提议,几人一起来到杨苦花的房间。正好任翰林,廉钰琪,周晓岚,陈丽丽等人也在。人多了,房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怎么,最近腿疼得厉害了。”李天宇见到杨苦花,自是关切。
“是呢,尤其是爬坡时,上坡疼,下坡更疼。”杨苦花苦着脸答。
李天宇见杨苦花床前的箱子上放着‘风湿止疼膏’,便又问杨苦花:“贴这个管用吗?”
“贴时反正好点,不管太大用。”杨苦花皱着眉,精神有些萎糜不振,又道“腿疼可真受罪了。”杨苦花越说越难过,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掉。
“苦花,那天你找孙有才,他说什么了。”廉钰琪问。
“他说厂里腿疼的人多了,工作调不了。”杨苦花愤愤不平地说。
“杨苦花,星期天我和王婉诗陪你去地区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好好治治。还有厂保健站新来的王大夫的针灸水平不错,听说他的小针刀治关节疼挺有效的,你明天去试一试看管不管用。”李天宇说。
“嗯,好的,谢谢。明天我就去找王大夫吧。”杨苦花应着。
“任翰林,这里当地人都爱吃辣椒,你说跟这里潮湿有没有关系。”李天宇朝任翰林问道。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地人爱吃辣椒,自有爱吃辣椒的道理矣。”任翰林答。
“俗话说辣椒,‘驱寒去湿为一宝,消食开胃少不了。’辣椒有驱寒湿的作用是肯定的。”郭鸿儒说。
“行草原之路,就得食肉,常海上弄波,就得食鱼,看来咱们真得入乡随俗吃辣椒了。”廉钰琪说。
“廉钰琪说的这入乡随俗有道理。要在鄂西扎跟,不吃辣怕不行,要将吃辣椒当成一个任务来吃。”李天宇说罢又问王婉诗:“咱来这么久了,你在做辣菜方面有点进步吗?”
“不就是做菜呀放点辣椒嘛?这有什么难的。”王婉诗不屑一顾地答。
“你说的太简单,这里面学问大,川菜也是我国四大菜系之一,闻名天下也。”任翰林说。
“我就是不敢吃辣嘛。我要是想做呀准能做的。哪天我露一手让你们尝尝。”王婉诗说的斩钉截铁信心满满的。
“好,那咱们还用单人床当餐桌,再来一次辣味菜聚餐如何?你们女同胞也做,咱们男同胞也做,不会做的买现成的也行,反正每人出一道菜必须是辣的。”李天宇的提议大家一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