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维尔曾经这样批评自己的祖国：法国在某个方面接近原始状态，“因为原始人的特点就是凭一时冲动而作出决定，对过去毫无记忆，对未来也毫无想法。”
出自托克维尔的《论革命——从革命伊始到帝国崩溃》一书，它可以被视为《旧制度与大革命》的续篇，但托克维尔尚未完成此书便辞世，留下了一些提纲、部分成形的章节和大量笔记，由后人整理编纂成书，是托克维尔对法国大革命及其意义的深刻思考。
在托克维尔的眼中，法国大革命最初是一场针对专制王权的自由革命，随后演变为一场阶级革命，而在最终，民主反而扼杀了自由，法国重归专制。他认为，民主与专制之间存在着亲缘关系，民主必须与政治自由结合才能摆脱专制魔咒。
生于1805年的托克维尔，曾历经法兰西第一帝国、波旁王朝、七月王朝、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和法兰西第二帝国五个朝代。他早年热心政治，1838年出任众议院议员，1848年二月革命后参与制定第二共和国宪法，1849年一度出任外交部长。1851年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建立第二帝国，托克维尔因反对他称帝而被捕，获释后对政治日益失望，从政治舞台上逐渐淡出，专注于历史研究，直至1859年病逝。
托克维尔是作家，也是政治人物，他是贵族，也是自由主义者。他对民主有清晰的认知，深谙其缺陷。
托克维尔对历史的清醒认知和警惕，显然与自己家族的经历有关。他的亲生父母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被投入监狱，仅仅因1794年恐怖政治的突然结束而幸免于被送上断头台。虽然他本人是共和制的支持者，但法国大革命的过度暴力于其而言，不仅仅是创伤，也是反思之源。
他始终参与着历史，接触着各种阶层。孤独而清醒，他更倾向于自由、尊严和自我实现这些层面的东西。很显然，他的思想超越了阶级。
其实正如托克维尔的那句名言：
“那些无视自由，却要求得到自由以外的任何东西的人，注定生而为奴。”
文 | 云间大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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