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置身于一片草地之中,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全身的酸疼也随着我的苏醒袭来,脑袋疼得发麻,像玻璃爆破又被活生生拉回一般,破碎的记忆画面也慢慢补回来,我在哪?我怎么会在这里?飞机上的伙伴们那?我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记得开飞机地许塘池突然说,前面出现了好多鸟,叫我和路泽赶紧找降落伞,我刚穿好,就被路泽推下飞机,后来……后来怎么了?脑袋疼的厉害,却什么记不起来,我大声叫喊他俩的名字,回应我的只有风和被我惊起地鸟叫声。来不及再多想,肚子已经开始抗议起来,就为到达目的地找筱筱多吃一点,可是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遭。
身体缓慢站起来,整个身体关节的骨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刺耳,还好只有外伤,内伤就是饿了。看到前面是条河,后面是一大片森林,我艰难走到河边喝上了水,冰冰甜甜,真是好喝,不知是渴了还是真的甜,忍不住喝了好几口,瞬间感觉身体活过来了很多,偶尔会有不知名的鸟从头顶飞过,与河水潺潺流水声相呼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烈日骄阳,把我晒得发热,决定从后面的森林出发,试图找到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搜索这里会是地图上的那个地方,结果是即使出发前我们研究了地图就是没有这个一个地方,难道我们看错了?还是我们偏离了地图?我没有答案,我也找不到能回答我的声音,顺路拾起一根木棍当拐杖,就向森林出发。
生活在高楼水凝里,几乎不会见到这么茂密的森林,几乎看不到裸露出来的泥土,都是植被,绿油油的,还挺好看,只希望他俩也都没事,以后可以来这里野营。路上没有什么痕迹,难道这里是原始森林吗?越往里走,阳光能射进来的温暖越来越低,身体刚才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我左顾右盼,希望有一个方向能指引我该往那个方向走,脚上没注意,被藤子绊住脚,整个人滑下来,膝盖碰到地上,但感觉不到一点儿疼,都是软绵绵的苔藓,厚得感觉不到地下的泥土石头,手也顺势趴下来,手和脚在慢慢往下陷,渗出越来越多的绿汁,把膝盖浸得发凉的,手上也凉飕飕浆糊糊的,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的,不觉大叫一声,瞬间起身,感觉全身沾了脏东西,赶紧把手甩开,企图把手上黏糊糊的玩意甩出去。这一叫声划破天际,惊起一群乌鸦飞过,受惊又跌倒在地,屁股一股凉气袭来,吓得我赶紧起来,惊魂未定,又飞过一只乌鸦,我这才看清了,听声音是乌鸦,可是这么大的乌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肚子圆得像一个球,眼睛像和猫头鹰一样,而那个脚居然是像猫的爪子,这是乌鸦嘛?可是它的叫声就是乌鸦啊,它扑着翅膀从我面前飞过,还回头再看了我一眼,对视一下就飞走了,可是它的眼神为什么让我看出了忧郁,我到底是到了哪里?头发发麻,掉落的拐杖也来不及捡,拼命往前面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体跑的发热还是有阳光照得发热我已经不知道了,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气喘吁吁,但好在跑出那片森林了,环顾四周,是以小少草地,又看到了河,应该是刚才遇到的那条河,至于是上游还是下游只有河知道了。
我到河边喝水休息,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余辉晒在草地上,映在河里,煞是好看,如果他俩在就好了,现在不知道他俩在哪?上次三人一起看日落在河边比赛打石飞子,许塘池输给路泽不服气,说下次一定要赢回来,可是现在都不知道都在哪里?风吹来身体开始发冷,我得赶紧找到一个能休息的地方,至少保证在深秋夜晚里不被冻死。继续往上走,越过了一个小山丘,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动静,快步走上去,找到一块石板隐蔽起来。再一看,就看到白森森一片,惊得我差点出声,用手捂住,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一片乌鸦盘旋在一堆大象、狮子和其他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尸体身上,用嘴啄着肉,下面白森森,中间红淋淋一片,上面黑压压一群,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恶心的气味,心想这么多大型动物怎么会这么集中死在这里?是有人捕杀推到这里?不能啊,都没看见有人出现痕迹?动物集体自杀?可是选一个地方?那也说不过去?一个地方?河边?河边?????水有问题?那我还喝了好几口,脑袋一下子嗡嗡嗡,失去思考,缓了好一会,我还这么年轻,我爸妈还在家等我回家那,我还没到各地去看看那,我还没结婚那,不觉难过起来。又一想,我还没事啊,那肯定不会有事的,越想越合理,赶紧起身往反方向走去。
天压得越来低,开始变得朦胧起来,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房子,心中不觉一喜,有房子就有人,有人就有希望了,暂时忘掉饥饿,加快速度,路上还有脚印更加让我确信有人,依旧静悄悄的,只听到自己加快了的心跳声,快到房子附近,一块瓦片从顶下落在我面前,瓦片瞬间四分五裂,又突然出现红色印子,像梅花盛开在瓦片上,一滴两滴形成一朵两朵,是从屋顶滴落下来的,怎么会有血?正在迷惑时“喵~”地一声,不知何时屋顶出现了一只白白胖胖的猫,全身通白,毛发绒起发亮,真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猫,只是眼睛为何是红色的?来不及细看,它再喵地一声离开了我的视线。为什么会出现一只猫,这个血又是从何而来?我继续往前走,看到了房子,从倒掉的围墙看到了里面的房子的样子,庭院已经破财不堪,长满杂草,走到门前,还没推门,门就已经倒下,发出沉闷的声音,像等待约定已好的人始终没来,有一天这个人终于来了的愤怒感。并且还扬起了一层灰,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门倒下去,有几只老鼠从门下出现,居然肥得像猫一样,迅速逃窜进屋。再看到像老鼠一样体型的蜘蛛爬上网时,我已经没有太过惊讶。右脚刚踩到倒下的门板上,突然一群蝙蝠从里面不知道角落的位置飞扑出去,传来木头吱吱吱的声响,过了一会房子再次安静,蝙蝠也不知飞了那个方向。房子在朦胧间变得有点不真切,像什么动物的张着它的大盆口,等我进去给它送食一样,越发不敢靠近,心想这里有房子,前面肯定还有,把脚收回,赶紧跑出去。
身体越来越累,天也黑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翻下一个小山丘,又看到了一栋房子,还发出微黄的光,有人,这下肯定有人了,小跑过去,房子几乎就在眼前,我慢慢走过去,在不远的窗户停下来,说是窗户,却没有任何东西,我轻松看到了屋内的陈设,里面的布置很简单,火塘里烧着快要熄灭的火,火上架着一个圆壶,壶里烧着的水似乎已经开了,虽然没有沸腾起来,但升起的大白雾在煤油灯下十分明显,桌台上放着马灯,发出微光的光,还有一只体型颂大的的黑猫在火塘边蜷成一团,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在微光下隐隐出现,黑猫闭着眼,来不及再细看“进来吧”一声出现,把我吓一跳,这是一个很深沉的声音,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窗台,头上裹着黑得发亮的头巾,看不出头发,身上穿着玄色长杉,这样的装扮在现在可不兴这样穿,一阵风吹来,灯闪烁了一会,我心里噔了一下,很害怕那盏灯会熄掉,还好,又活了过来。风吹在老人身上,衣服随风飘动,里面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风吹得自由,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老人转身面向我,我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首先对上的是他的眼睛,那双与他的脸极为不相称的眼睛,那黑皱的脸上,仿佛经历了世纪沧桑,而眼睛却那样干净而又深沉,似乎什么都知道,能把人给看穿,让人挪不开眼。“进来吧”声音再次想起,声音飘渺不定,让我不确定是否是他的在一次发声,我不知所措,恍惚间,我已经到了房间里,但身体怎么进去的我完全没有知觉,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在黑猫的位置,黑猫?那黑猫呢?我抬眼看到喵趴在灯桌上,盯着我,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睛,深蓝的眼睛看着我,想一个猎人戏耍地看着它的猎物。老人用递过来一碗茶,之所以说是茶,是里面飘着几片叶子,我接过,说了谢谢,这是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接过茶看到了依旧与他不衬的手,洁白如无瑕的萝卜,嫩嫩白白的,美丽无比,这是我二十多年以来,见过最完美的一双手,可是出现在他身上,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喝水吧”把我拉回现实。我握着不喝,像开口问这是哪里,还没开口,对上他的眼睛,再一次开口“喝水吧”,我不由自主的喝上了水,这水分明是热得,为什么喝了觉得冰冰凉凉甜甜,很像今天在河边喝的水,难道这和河里的水又什么联系?来不及再想,突然困意袭来,我努力保持清醒,努力睁开眼睛,可是好像一点用没有,最后一口水咽下去,我也倒了下去,迷糊意识中听到了第三个声音响起“终于等到她了”,失去最后意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