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一語不發。
顯然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他和衣躺下。
把頭蒙在毯子底下。
雙膝蜷縮。
他四十上下,但此刻不是。
他活着——却仿佛回到深逹七層的
母亲腹中,回到護衛他的黑暗。
明天他有場演講,談總星系
太空航行中的體内平衡。
而現在他蜷着身子,睡着了。
早課抄了波兰詩人辛博爾斯卡的诗歌《回家》。喜歡這種很貼近生活、很接地气的诗歌。我雖然不會作詩,但我喜歡讀詩、抄詩。我一直觉得詩歌做为一種文学樣式,它的产生應该在人类的童年,我们現在能够讀到的最古老的文字大多都是詩樣的文字,而且大多都與生活勞動以及人们的喜怒哀樂紧密相关。最好的詩理應如此,最好的詩往往就是最真實的生活,最真實的情感。
周一,又开启了新的一周。上午無課,編印語文晨讀材料和專項训练习题。然後讀書,欧文·斯通的梵高傳《渴望生活》。笨拙地生活着,却渴望真正的有意义的生活。毫无疑問,在生活上,梵高是個傻子。同樣毫无疑問的是,在藝術上,特别是在繪画藝術上,他是個不世出的天才。在一次次被生活拒绝之後,依然渴望着生活,這或許就是梵高藝術创作灵感的源泉和動力所在吧。
下午上了两莭課。
晚上建波從瀋陽回來,在英愛家小聚,喝軒帥从山西背回來的二十年陈酿杏花村酒,喝得儘興,聚得快樂。大醉而歸,回到家中倒頭就睡,没有及時完成流水账。
晚課抄了《詩經·頌·周頌·噫嘻》:噫嘻成王!既昭假爾。率時農夫,播厥百穀。駿發爾私,終三十里,亦服爾耕,十千维耦。
抄了《論語·先進第十一11·18》:柴也愚,参也鲁,師也辟,由也喭。
抄了《禮記·曲禮上第一》:客車不入大门。婦人不立乘。犬马不上於堂。故君子式黄髪,下卿们,入國不驰,入里必式。君命召,雖贱人,大夫士必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