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辈子的承诺

01

又到一个周末了。今早起床打开手机,朋友发来的“十一月快乐!”的红包让我暗暗吃了一惊——十一月了呀。

想想我这忘却岁序的缘由,最近被各种细细密密的事情牵扯着,虽然也是在做事的,也有玩乐,却有一种庸碌的感觉,梦似的走着下一步路。所以跨向了十一月这一步,也有点恍惚;

除此之外,还有这粤地气候,四季不甚分明。都过了霜降,重阳了,校园里的植物是一往如常苍绿的装束,学生们穿短袖还是常见的。这样的环境下,季节变换的感受就不那么鲜明了。

02

昨天凌晨时,想到很多,随手拿起手机,在暗夜里胡乱写了一首小小的诗。很简单的一首小情诗。

王菲的《匆匆那年》有句歌词:“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只有等别人兑现。”

我们都爱许诺的,满心以为当下的情真意切,是能就此绵延下去,不会断绝。

但后来,再后来,很多曾经相约一辈子的情谊渐渐被时间风干。

无话不谈的密友,再见时也许会添了相见如宾的生份;在身边的人,有一天可能也会淹没在人海中,甚至不再联系,不会再见。

“一辈子”的承诺,我们都难以承受,可很多人偏偏爱说。到最后,只能是留下无限唏嘘。

关于这首小诗呢,我其实也是拾人牙慧。

启发我的,是一对踏实生活,也是令人羡慕的灵魂伴侣式的情侣。在细水长流的小日子里,他们在一封封书信里互诉心声。

“但愿人长久,不是说感情,因为我们的感情必然持续一生......”

他们是敢许下掷地有声的承诺,并确信能用一生兑现的。但尽管有这份情意的笃定,他们仍不愿说什么海誓山盟,天长地久,而是把对对方的爱,填载到一朝一暮,每一瞬息之中。

虽不曾提永远和长久,但实实在在的朝朝暮暮,终成真真切切的长长久久。

这样的赤诚,不止于爱情。放诸于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是若合一契的。

亲情,友情,以及对于一些事情,不必夸下海口,只需要我们这般踏踏实实,用一天天的真心实意去践行。

对于承诺,我们不敢斩钉截铁地说“轻诺必寡信。”但太轻浮的承诺,不过是情浓时的互讨欢心。

对于承诺的慎重,是我们对他人,与感情的尊重与珍重。

这首小情诗,启发于爱情,但又不止于爱情。虽然才学浅薄,未能表达得尽善尽美,但意思就是如此了。

03

如果说,不愿许下缥缈的承诺,而是长久的,实实在在的把真情投注其中,是平凡又令人惊羡的,那么敢于许下深重的诺言,并坚定地维系,兑现承诺,是更加令人起敬的。

电影《霸王别姬》,张国荣饰演的“虞姬”程蝶衣,不分戏里戏外,忠实爱恋着“楚霸王”段小楼。

当他看到段小楼和菊仙一起时,想起他与段小楼说好,哥俩儿一起唱一辈子的承诺,他怒不可遏地叫喊着:“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他是“真虞姬”,可惜段小楼是“假霸王”。

这世间多是多情总被无情恼,那对“一辈子”承诺的执着,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不过,我们有时就是爱着这样的“痴”,“不疯魔不成活。”,这样的人生,注定是刻骨铭心,浓墨重彩的。

承诺,有时是要用一生去兑现。像程蝶衣那样的痴狂,这样的承诺,深重得会让我们感到负累。我们或许也可以不去想那么多的。

不过是在这偌大的世间,漫长的人生路,爱一件事,或爱一个人,一辈子,细水长流,平凡而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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