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和异度空间
文/燕赵北羽
奇门遁甲,这个词本身代表的是一种中国古老的神秘文化。不在其中的人,似乎连其门径也不曾得窥。周德东用这个词来命名自己的小说,很轻松地给自己的文字也就加上了这种神秘色彩。《奇门遁甲》这本小说,周德东的定位是惊悚,不过,说成是科学幻想也不为过。如果拍成电影,又可以看成是穿越剧。读完小说,我们也不难有这种感觉,这个世界不只存在我们所知的一元。
同时,有理由相信,作者创作这本小说的初衷是基于美国著名科学家约翰•布凯里经过研究对时空隧道提出的几点理论假说:
时空隧道客观存在,它看不见摸不着,长久关闭,偶尔开放;
时空隧道与人类世界不是一个时间体系。进入另一套时间体系里,有可能回到遥远的过去,或者进入遥远的未来。在时空隧道里,时间可以正转,也可以倒转,还可以相对静止。
对地球上的人类和物质来说,被吸入时空隧道就意味着神秘失踪;而从时空隧道中出来,又意味着神秘再现。
当人类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而是同时处于多个并行世界之中的时候,我相信那种怪异与恐怖会大大震撼到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之中的自己。我们所熟知的世界,不过是并行世界之一,此世界之外,还存有多少个未知的世界,人生只不过一种幻梦旅行。写到此处,自然而然地又联想到中国哲学史上那个优美的童话:庄生梦蝶。然而,这个简单的童话具备的哲学意义,一直影响到今天,此时此刻。
故事开始就是三个人在相同的地点被雷击死。其中之一,就是桑丫,男主人公娄小娄在网络世界中遇到的类似柏拉图式恋爱的少女。故事在桑丫来京过程中种种现象,与娄小娄相处时发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中展开。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再发生,娄小娄决定想尽办法找到那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但随着过程的不段展开,更深一层的不可思议事件屡次出现……
在现实世界中,另一个“我”是不存在的。读这类图书,总想找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类似于追寻一种非常态的快感。在通行的读物或者影视剧中,梦境与精神疾病往往是惊悚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元素。还好,这次没有。读周德东之前的作品,首先会为其把脉,即有人死了,首先考虑是谋杀,不管死的多么离奇。其次,许多突然而来的恐怖桥段,就是梦境或者幻想,梦境可以不需要逻辑的天马行空。掌握了这两种,一般情况下在读恐怖读物,也就没有了那种特别让人感觉到恐惧的情境。
娄小娄想尽可能的保护单纯善良的桑丫,然而,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存在正是异度空间的自己。处于异度空间的另一个“娄小娄”也在想方设法的保护桑丫。然而,处于两个不同空间的娄小娄却不能交流,直到最后娄小娄无奈地看着桑丫蹦蹦跳跳的采购菜品来自己住处为自己庆生,她要经过那个注定被雷击死的巷道。两个娄小娄尽管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让桑丫改变行走方向,进而避免身死的结局,只不道,所有的努力都是枉然。
挽救桑丫,是本书的高潮,但是很遗憾,结局并没有平常作品中那样的完美。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娄小娄也不过在异度空间里,再次重温了桑丫的生命过程。所有的一切都在冥冥中被加以了注定。它并不以人的努力而有改变。“阎王要他三更死,谁能保他到天明?”
读这种作品,最大的感受也许在于颠覆,它并不以我们习惯的套路出牌,结局让我们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对于未知世界的无知。我们不知道的并不一定不存在。存在的,我们知道的也极为有限。这就是作品想告诉我们的哲理。
哲学不一定是专著,它也是多种多样形式存在的。
人定胜天吗?天是什么呢?如果天是我们认知的或者包括未知的自然,我们也在自然之中,如何打败它呢?怎么样叫作打败它呢?
缺乏了对自然的敬畏,自然也许就会用一种方式对我们施加教训。心存敬畏与感恩,走好缘份注定的此生。为何独喜欢《庄子》,是因为认同他与自然相处的方式。“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当每个人有了他自己的信仰,内心也就有了排遣寂寞的法门。这是一种对于人生的看透。用“白驹过隙”的观点来审核“百年沧海”,想想看,还有什么值得一提?
学会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