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之惊蛰,春雷、雨水渐至,万物复苏,女孩子精致的锁骨,白皙的手腕是至养眼的。但要说世界有多天真美好,莫过于,草木全是旧相识,一年为期年年不负。
合肥据说是要向大城市发展,把旧时的燕市繁星弃如敝履,修路偷排废气取而代之,开窗换进来的也是废气,还有拖不完的地。永远灰蒙蒙天色,与上帝隔着一层脏玻璃。
看草木时,心情会好很多。花里面,又最偏爱开粉色或白色花的花树,没有叶子的最好,仰头看那一树清华,觉得天朗气清。
我性子特别急躁,对人和动物都没有长性。那句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用来嘲笑我要把一半改成一个。
他们从人海中独独看中了我,处久了发现我是个假人,又默默把我送回去了。
送回去,我很无奈,也只好认了,想想从小到大,除了头顶的星空白云大树还在心里陪着,来来去去最多也最留不住的就是人。
而我记得她们,大多都能带出来一些花木。红叶李是和侠骨柔情的费费,拍白木兰时小笨苏丽清都还没起床,下着小雨,簌簌落花声仍在。
鸭跖草表妹笑登不了台面,我巴巴养了很久,毕竟是不知哪里的鸟带来草籽种在我的空花盆里的。
有个在云南结识的驴友,酷爱光秃秃的树,洱海边借着水做镜子,拍了很多美图,她认真模样,特别痴情。
鸢尾水仙樱花,百合蔷薇金银花,栀子梨花紫藤,这些花名,在我这里都有着丰富的人物注解。
好像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除了种种绿植数数钱做做饭,除了看花看草看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