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看起来像书房的地方醒来,房间里一片狼藉就像被狂风席卷过,揉着一阵阵钝痛的脑袋从地上爬起。
环顾四周,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生气。在外盘旋的乌鸦,喧闹不停,仿似一个个迫不及待传递厄运的精灵。
忽然,窗边传来连续的击打声,意识不清的我,本以为是乌鸦在夜里辨不清方向撞上窗户,听得我心烦意乱,于是疾步过去一把拉开关得严实的窗帘。
天空恰好在此时敲响一阵惊雷,电光在我眼前炸开。看清眼前景象后我猛然跌坐于地,那一声声击打根本就不是什么乌鸦,而是一具在风中摇曳的人体!
笔记一:
问:你为什么认定会有人杀你呢?
王木川:在律师建议我立遗嘱之后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但立遗嘱这件事是绝对保密的……世界,我现在只相信你,请救救我!
……
我感觉身下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低头一看,居然吓尿了,真没出息!
当下也顾不上清理自己,打开落地窗的锁扣上了阳台。冷风卷着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只着白衬衫的我直觉肉痛。
来到那个人下方,我发现他被一个三指粗的绳索吊在阳台上方的横梁上,绳索一直延伸到楼上。
我抱着他的双腿试图把他救下来,一收臂才发现这人体壮如牛,我只能堪堪环抱。
沉气向上送,企图把他从绳圈中救出,正努力时,突然逛过一阵风,下盘不稳的我被拍在地上,这个人像万吨秤砣砸在我身上,差点就要随他而去了。
勉力推开他好让自己喘口气,再一看这个人双目夺眶而出,大张着口露出长长的舌头,面目青紫,亥人至极。
我伸手触摸他的颈项,没有脉搏跳动但尚有余温,应该是刚刚断气。正要再查看时,闪电划过,伴随着雷声一声尖利的惊叫炸起!
原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听声音来源应该是楼下某处,我不敢多做停留,忙不迭把尸体拖进室内,离开了书房。
通往一楼的是一圈旋转楼梯,扶手上是极奢华的镀金雕花,我想起走廊里宫殿般的装修风格,不得不感叹这栋房子所有者的财力。
来到一楼,一群人聚集在餐厅一样的地方,我慢慢走向他们,其中一个穿着像是管家的人率先发现了我,他看到了我裤子上位置有些尴尬的水渍,说:“郑先生,你没事吧?”举手投足显得即亲切又拘谨。
郑先生?是我吗?我尝试着回想一些之前的记忆,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我没事。”我托了托眼镜,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环顾四周,一个女仆装扮的人端着成套的餐具,她身旁是一对相拥而立的男女,男孩轻抚着在他怀里哭泣的女孩,她手上拿着的手包小巧闪亮,反射着灯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估计又是哪个品牌的新款,吧台上一位略显年长的肥胖男人低着头把玩咖啡杯,除了管家似乎没人在意我的突然出现。
我想起那声尖叫,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安妮害怕雷声。”男孩皱着眉回答,听得出他多一个字都不想说,想必是之前我哪里得罪了他。
管家抬手看了眼表,做出“请”的手势说:“少爷,贵客们请先行入座,待我通知老爷后,晚宴马上开始。”说完朝女仆摆摆手,向楼上走去。
我心里大叫不妙,莫非楼上那具尸体就是“老爷”?!可此时再说出来必会引起怀疑,为了不惹祸上身,我选择了沉默。
坐在餐桌的角落处我汗如雨下,本想找方手帕擦擦,没想到在身上翻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收件人:我的挚友郑世界”。
原来今日是我的好友王木川的寿宴,作为一位畅销书作家,创作生涯中累积的财富数不胜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小病痛层出不穷,于是律师建议他开始考虑遗产分配的问题。
在信中王木川写到,他的亲人不多,自夫人走后仅剩儿子王三可与弟弟王易川两人,但儿子顽劣叛逆,年少便离家闯荡,弟弟寡言少语,性情冷淡近年来少与他来往了。宅子里除了他便是管家与女仆,他们倒是比亲人更尽心尽责,思及此他更不知财产从何分起。
可第二天,许久不见面的儿子居然带着女友上门质问他遗嘱的事情,正争执不休时,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弟弟也为了立遗嘱的事情登门拜访,同时管家突然告知他从一堆读者来信中发现了一封恐吓信!
此处他写道:“我打开并朗读给他们听,他们听完就像乱叫的鸡仔被雷劈了一般安静,再也不敢与我目光相接,我质问信的由来,他们只摇头说‘不知道’,我的儿子眼神诚恳,弟弟表情阴郁。”
恐吓信随着一起寄给了我,上边不同印刷格式的字体散乱的粘贴着:“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你的寿宴就会是你的葬礼。”
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收到一模一样的信,这股莫名而来的杀意让他感到害怕,于是他请求我来到这场私人寿宴上暗中保护他。
但为什么是我呢?
笔记二:
问:你确定那些恐吓信是从立遗嘱的第二天开始收到的吗?
管家:是的,郑先生。
问:不好意思,我再确定一次,是5月18号没错吧?
管家:是的,那天报纸上的大标题很吸引人,所以我清楚地记得日期。
问:律师先生对我说过关于遗嘱的一切事情都是绝对保密的,当然,他们的讨论也都是在私密状态下进行的,请问您是怎么知道那天他们在讨论遗嘱呢?
管家:不好意思,郑先生,我该去准备晚宴了,失陪了。
……
楼上传来杯盘落地的声响,空荡荡的房子里声音变得更剧烈渗人,餐桌上的人不约而同地飞身离位,向楼上奔去。
刚上二楼就看到管家仰面倒在书房门口,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大概就是几分钟前的我吧,实在是有些滑稽。
王木川的儿子王三可第一个冲上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那老管家也回过了神,涕泪横流地指向书房里边,王三可顺着往里边看了一眼后也跌坐在了地上。
王易川看起来倒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他径直地走进书房里,沉默地站了一会后开始到处翻找着什么。
我蹲下身安慰整个人哭到抽搐的老管家:“管家先生,节哀顺变,注意身体。”
“我跟了老爷一辈子,我……我实在没想到老爷会先我而去啊,那天…老爷悄悄地告诉我立遗嘱的事情…我还劝慰说,老爷肯定会长命百岁,我还当老爷是因为孤独才那样做的……”
说完,情绪激动的他就要往墙上撞,嘴里还说:“老爷,我这就来陪你!”
我赶紧拦住,说:“您冷静啊,老爷肯定不想这么快就见到你。”
看他那个劲不像是演出来的,我又安抚了几句,转过头吩咐傻愣在一旁的女仆赶快报警。
我再次走进书房,刚踏出一步,就踩到门边的一个小本子上。
拾起一看,是我的警官证!原来我真实的身份是一名警察,怪不得王木川愿意把生命交付于我。
我小心翼翼地将警官证收入口袋,毕竟在杀人现场出现能证明身份的直接证物,简直是引火烧身。
王易川仍在不停翻找,不放过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我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你的哥哥刚刚去世,你难道一点也不伤心吗?”
“关你屁事。”
笔记三:
问:你就是王作家的弟弟?之前总是听他提起你,倒是没见过真人。今日一见,你们……长得不太像啊。
王易川:……
问:听说你们许久没有往来了,前几日为何会突然回来呢?
王易川:……
问:好吧,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那封恐吓信是你写的吗?
王易川:… …
问:额……你不会是哑巴吧?
王易川:关你屁事!
……
我不再管他,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尸体,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勒痕,
忍着呕吐的欲望,我摸索着王木川的尸体,希望有更多的线索,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
在他西装外套靠近心口的地方居然有一个缝起来的内袋,我扯开,竟是一张纸,纸上是遗嘱的初稿。
好在此时王易川并未注意这边,我不动声色地把遗嘱藏到了身上。
王易川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转身去阳台抽烟了。
莫名其妙成了撒气的对象,我恨不得我就是那个凶手把他千刀万剐。
笔记四:
问:你大概多久没回家了?
王三可:不知道,很久了吧。安妮,你记得吗?
安妮:你跟老头子的事我怎么知道。
问:前几天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三可:呵,回来拿钱啊。
问:遗嘱尚未确定,你怎么知道遗产一定是你的?
王三可:我是他儿子,他是我老子,钱不给我给谁?给你吗?
安妮:就是,你这记者尽问些无聊的问题。三可,我们说好的,你拿到遗产我才嫁给你。
王三可:那当然。
……
去报警的女仆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她说:“外边下了大雨,公路旁的大树倒了好几棵,等清完路障,刑警先生马上就来,让我们原地等候。”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王三可说。
“大……大概要明早。”
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虽然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但我想这个时候该我出马了。
我从尸体旁起身,掏出刚刚捡起的警官证,打开展示给所有人,说:“不好意思,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真实的身份是一名刑警,今天本该保护好王作家,但因为我的失职,他死于非命,我有责任为他找出凶手。”
“听你的意思,凶手就在现场?”王三可看向我的神情有丝玩味。
“没错,而且房间里书架上的书全都散在地上,家具摆放的位置也偏离了原地,说明死者与凶手发生过打斗,并且他颈上的勒痕整齐围绕成一圈,明显是被人先用绳子勒死再吊起来的。凶手不仅在我们之中,而且极其凶狠。”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他的女朋友居然不在场,刚刚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根本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的女朋友呢?”
王三可左右看了看,有些焦急地喊了三声:“安妮!安妮!安妮!”
“来了,来了。”安妮从旁边的厕所里走出来,那个闪亮的手包不知去了哪。
我问她:“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补妆啊,刚刚妆哭花了。”说完又借着反光的地方照了照。
实在是个没心没肺的少女。
我回到房里想寻找更多的线索,看到一座奖杯躺在沙发脚边,奖杯座上刻着“某某小学 男生1公里马拉松冠军”的字样,底座有些松动。
笔记五:
问:关于遗嘱,你知道些什么?
女仆:遗嘱?老爷要立遗嘱了吗?啊……也是,老爷近年来身体越来越差了。
问:少爷是什么时候离家的?
女仆:夫人刚走的那年,少爷还小,老爷一直忙于工作,不知道怎么管教少爷,他们总是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发生争执,有一次吵的特别厉害,当天晚上就打包行李走了。
问:你知道那晚他们争执的内容吗?
女仆:太久远了,已经不记得了,总归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问:对了,刚刚我看老爷的亲弟弟怎么跟他长得不太像?
女仆:郑先生不愧是记者,观察得真仔细啊,他确实不是老爷的亲弟弟,而是老爷姨妈家的孩子,当年他们家条件不好,养不起孩子,所以把他过继到了老爷家。
……
我拿着奖杯,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女仆身旁,问:“王木川这么知名的人物,获得的奖肯定不少吧?”
“当然,老爷写的书大家都很喜欢。”女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骄傲的神情,但很快又消散了。
“那怎么没看到奖杯或者证书的影子?一般人都会把荣誉放在显眼的地方。”
“老爷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大多让编辑拿走了,他最爱的是创作。”
我点点头,努力地梳理现在得到的所有线索及已恢复的记忆,这也许是破案的关键。
为了不让嫌疑人离开视线范围,我提议先集中在楼下的餐厅里。
根据我的推测老爷死亡的时间就在安妮被雷声吓到的前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后开始在笔记本上有模有样地记录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大家都很配合。
“我跟往常一样,在花园里清理杂草与垃圾,一直到郑先生您跟我说需要我配合参与访谈时我离开过一次,结束后我又回到了花园里。”管家说。
“我在后厨准备晚宴的食材及餐具,是听到安妮小姐的尖叫才离开厨房”女仆说。
“我在大堂打电话,”说着,王易川掏出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挂掉电话的时间在下午5.50分。之后我一直在吧台等候晚餐。”
“具体在大堂的哪个位置还记得吗?”
王易川皱起了眉头,说:“在靠近壁炉的凳子上。”
我转头看向他说的地方,壁炉靠着墙壁,在那一块既看不到花园也看不到厨房内的情况,反过来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一直在凳子上。
“我和安妮一直呆在房间里,到了下午,安妮说她肚子饿了,于是我们一起下楼拿吃的东西,之后没再上楼。”
我问王易川:“你看到他们下楼了吗?”
“我想不起来了,大概吧,我一直在打电话。”
“你在和你的亲生母亲打电话吗?”
王易川看了我一眼,说:“是……”
“能给我们说说通话内容吗?”
话音刚落,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他。
他看了看周围或怀疑或好奇的眼神,叹了口气,向后仰躺在沙发上,取出香烟边吞云吐雾边说:“她欠了赌债,前几日来找大哥借钱,正好偷听到大哥和律师讨论遗嘱的事,然后她找到我说:大哥的儿子离家出走了,现在我是最有可能继承遗产的人,拿到了之后我就能自己喜欢的事了,不过要跟她平分。”
“等等,你喜欢的事?”
王易川沉默了一阵,又说:“赌博,大哥前几年发现我沉迷赌博后断了给我的经济支持。”
听到这我心想,怪不得近几年他俩来往少了,真现实啊。
问了一轮,居然没有人能够互相证明对方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杀人的机会,思虑过多使我头疼欲裂,更想不起之前的记忆了……
我从兜中掏出那封恐吓信,拍在桌上问道:“现在,我们来说一下这封恐吓信吧?”
现场气氛一度陷入尴尬,我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大都没什么变化,除了那个老管家,看到信的那一刻他又开始流起了泪。
“管家,你怎么了?”
难道这封信与他有关?我心想。
“这封信是我的……,”女仆给管家递了纸巾,“我本以为是老爷无人陪伴才想到立遗嘱,于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少爷,想让他回来陪伴老爷,并装作收到了恐吓信的样子,想让他们更关心老爷……没想到……信上的事情会真实发生……”
说完他哭得更激动了。
我边听边思考,已经差不多可以锁定凶手了,现在只需要证明我的想法就足够了。我佯装要去现场再寻找更多的线索,并郑重其事地告诫他们不要轻易离开原地,离座的同时我给王易川使了个眼神。
现在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他,因为他没有杀人的动机,一个需要钱的人没有必要杀了提供钱财的人。
我来到凶案现场正对着的上一层房间,绳索从楼下的阳台直直延伸上来,在栏杆处打了个结。我仔细地观察栏杆,果然,有一段比其他地方更干净且栏杆下方还挂着水珠,说明凶手清理过这个地方。
王易川紧随着我上了楼,我跟他说了我的计划,并要求他躲在暗处,我们相互配合着静候凶手的出现。
才假寐了几分钟就听到了有脚步声接近,我心想,这就按捺不住了?
在那声音最靠近我的时候,我猛地一回头,躲在角落的王易川也一跃而出。
眼前是一个女人神情狰狞举着雕件,手停留在半空的情景,与此同时,一个女人举着奖杯重重把我打倒的画面闪过,记忆慢慢地回到了脑海中。
原来之前我就在凶案现场,目睹了全过程……
安妮吓到发出尖叫,手里的雕件滑落,人也跌坐在了地上,她没想到自己会失败。
“王三可别藏了,出来吧。”我向门后喊道。
他低着头,静静地走了出来。此时女仆与管家大概是听到了那声尖叫从楼下赶来,紧张地往里张望我们。
安妮突然冷笑起来,说:“你早就知道的,耍我们很好玩吗?”
这一刻的她跟之前营造的柔弱单纯的形象大相径庭,想来之前她因雷声而尖叫,只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制造不在场证明顺便拖延时间,若是我再晚些清醒,必定会被当成凶手;谎称补妆离开现场也只是为了上楼毁掉他们系绳子时留下的指纹,完全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没有耍人的意思,只是你把我敲昏后我失忆了……”
我叹了口气,对王三可说:“你父亲生前一直在跟我念叨你,他怕你过不好一直到处托人照顾你……你根本不需要那些遗产,王木川对你的爱让他愿意把命都给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也许是出于对老友逝世的悲痛,也许是正义感作祟,我激动地抓住他的领子对他大吼起来。
“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就是个控制狂!当年我妈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是个混蛋!安妮才是最爱我的人。”
“什么?”我疑惑道。
“呵,果然,他没告诉你吧,他最深爱的妻子,我的母亲就是被他的猜疑逼死的!他一直怀疑我妈在外边偷腥,只要有一点不合他意,他就开始到处找事,我的母亲为了不让我生活在一个充满怒火的家里一直忍让他,最后忍无可忍了才自杀的,管家和女仆都知道。”
我转过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管家和女仆,想起我跟王木川初识时,夫人早已离去,因不便提起故人,所以多年来我从未问过这其中的内情。
“还有,你说他到处找人关照我?可笑,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另一种监视罢了。”说着王三可把仍坐在地上的安妮扶起。
“或许是过度了,但我仍相信他是爱着你们的,”我无奈地把遗嘱的初稿递给他,“你看看这个吧。”
纸上写着:谨遵夫人遗愿将名下财产的一半分期付予吾儿王三可,期间交由管家保管,另一半付予安妮小姐,也烦请她照顾好我的儿子和孙子,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一直很抱歉
“那……又如何……”王三可边说,边用手攥紧那张纸。
我拿出刚刚顺道取来的奖杯交到他手中,王三可看清后终于忍不住地流起泪来。
不重荣誉的作家将儿子的奖杯视为自己的荣耀摆在最醒目的位置,这大概是王木川最深情地表达了。
第二天警察把他们带走后,宅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就像暴风雨卷走了一切生灵般。
回去的路上,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无论是爱情、亲情,过度地束缚其实并不会把爱留在身边,同理表达爱的方式不对,也并不会让你珍视的人懂得你对他的那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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