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解开这个千古谜题,那就是我们的祖宗为何说,无用有大用?
那么首先,什么是有用?
有用非常好懂,比如,我们会描述一件客观存在的有形事物有某种功效,这把剪刀好用,这颗螺丝钉好用,我们会私底下说这个员工好用,这个朋友有用。或者采用的某种方法和方式有用,比如我这样做很有用,这个办法好用。
再补充一下我们的潜台词,
1 这把剪刀很有用
(剪开包装很快,能让我更快的剪开食物/快递的包装,满足我品尝食物或享用新物品的乐趣)
2这个人很有用
(能给我带来更多的资源,对我的事业有助力,满足我个人发展的利益)
总结来说,
有用是某种存在(事物和方法)能带来与我们利益相关且符合我们心理预期的变化。
那,什么是无用?
对于无用,我们是陌生的,我们人类私底下认为,没有用是令人沮丧的一件事。
但是,无用和没有用是区别的。
无用,本来就不存在对有用功效的期望。
没有用,是有用功效的期望落空,是一种失落。它们不能为我们的利益带来助力,就没有价值,是多余的。我们不喜欢没有用的事物。
比起丢弃没有用的东西,远离没有用的人,我们更害怕自己本身成为没有用的,有多少人是从小要成为一个对父母,对家庭,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谁都不愿意听到,别人说,
你这个没用的孩子/员工/家长/老板。。。。
由人组成的社会也同样对没有用/无效/低效产生焦虑和不耐烦。
我们空气中飘荡的氛围是越有用越好,越快有用越好。
所以说,我们对有用和没有用很熟悉,就像草履虫单边的趋向性一样,追求有用,追求高效.
但对无用却陌生,什么事不对某种事物产生有用功效的期望?
忙碌的草履虫只好费解的停下来了,不知道没有期望的方向,该怎么游。
一次,朋友加完班打电话吐槽,深刻感觉,电脑比我好用多了,过几年人工智能出来了该怎么办?
我突然明白,原来有用是一种物化。
我们追求的有用,是建立在把人物化的基础上,残忍的砍去人鲜活的个性,灵气和精神,我们不承认我们人类有但凡肉眼不可见的,超出我们感知的无形组成部分。
物化一个人,是对这个人的不尊重,没有接纳他们的完整存在。
我们关于有用的定义也过于局限了,有用常指的是能被我们能看到听到闻到摸到的并且符合我们预期的变化。
关于有用定义的限制框架之一:必须符合我们的预期
说到预期,坦白开来,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或者最好的,年纪越大,越经常回首思考自己人生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如果年轻,多回忆一下你过去的人生,看看那些当时你觉得对你最好最坏的结果,发生过后现在看来真是最好或最坏的吗。大到人生,小到一件事,都是如此
关于有用定义的限制框架之二:能感知到的变化
这个变化往往是指有形的变化,暂且不说这个世界是未知的,在已知的世界里,单纯就身体而已,我们的耳朵听到的频率范围,眼睛能感知到的光谱波形,触觉能摸到的都是很小的一部分,作为拥有心灵的存在而言,其实我们能恍惚感受到看不见摸不着的更多,只是无法衡量,无形无相,就沦为无足轻重了。
这两个限制,让我们成了广阔的天地里的井底之蛙。
无用有何用?
在高效忙碌的间隙,在我们匆忙进化的道路上. 无用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缓慢的扑翅,一只蝴蝶飞过我们眼前,流连于春夏四季,穿越过千年,停留在一个闲人的肩,那人仰望着大树说,人皆知有用之用,而不知无用之用。
历史渐渐了色,这个声音虽然偶尔飘入过我们的心灵深处,但早已淹没在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键盘敲击和加班叹息声中。
无用之小用就是滋养你的神,沉静你的心,让你的灵魂自在,让你的个性特质流淌。
每次你陷入绝境,让你真正翻转的不是所谓的人脉,资源,意志力,运气等等,而是你无形无相的精气神。
在你陷入谷底时,因着这股平日的滋养能很快恢复生命力,根植于生命本身的热爱,触底反弹。
就像大树的根一样,如果平日扎的足够深,看似无用,风雨过后,他总能很快恢复生机。这是那些有用的果实和枝叶做不到的。
无用之小用更能帮助你探索在这个世界最独特舒服的生活方式。
我们说的有用之用通常是满足外用,舍本逐末,因为所有外用都因有内用才意义,而无用之用直接满足的是内用,这仅仅是指小用。
何为无用之大用?
而知无用之用的大用的人却寥寥无几,为什么对一切都不存期待,怡然自得?
因为明白本身已完全自足,心无挂碍,自然一无所求,超脱物化幻相,不为境转,不再有得失,不再有生死,这才是人作为一个存在的终极意义。
终究离我们凡人过于遥远,但并非不可上路。
先不提无用之大用,如果给自己一点空间。
允许自己做无用但身心舒畅之事,
允许自己浪费时间去单纯放松滋养,
允许自己品尝无用之小用,我们的生命力会因此灵动流淌。
我们才会破茧成蝶,如蝴蝶一般,开始优雅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