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之前,曼月对偶遇初中童鞋这件事,绝无感,如果有,那就是厌烦。总有一些小妹妹,打着校友的头衔,上学路上,操场上,肯德基门口……制造各种偶遇,羞羞答答,欲说怀休地留下一封情书,也有野蛮暴力地直接雷鸣般的表白,这些从来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角,总是强迫自己满怀微笑地表达鲜明的立场:"对不起,是我不好,只是你不是我的菜!"
此刻,"明德初中"的校徽刺激了那颗敏感的心,一阵涟漪荡起,今非昔比,被家庭抛弃了,也被学校抛弃了。
安生的心像小鼓一样咚咚咚,虽说前一刻自己还存有下一个路口偶遇的幻想,但这一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毕竟一切都未准备好,曾经演戏的台词此刻一句也用不上。处女座必须一切都按计划行事,不能有一丝污点,走,大步地走,说是走,不如说是逃,迅速逃离现场,被人窥探心事的现场。
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家,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爸爸依然没有回家。"安生,快来端菜,今天你回家有些迟,妈妈加班也要迟到了!"安生的妈妈谢如芳是纺织厂里的一名普通员工,当年为了安生能顺利进入明德初中上学,硬是和安生的爸爸安一平买了每一平8900的蜗居般的学区房,从此家是安定下来了,但父母的生活反而不平静了,谢母每天像装了风火轮,在厂和家里来回旋转,而且时间点掐的很准,不然被老板查到,可是要扣工资的,不要小看那五十,那五十可是一家人两天的饭钱啊!谢母匆匆地扒了几口,脱下围裙,高跟鞋噔噔噔:"吃完,锅碗自己收拾,安心做作业,注意安全!"安生扭头看着那个背影,砰一声,好吧,所有的温暖的话都被挡在外面,安生理解这样的父母,可又谁能理解在苦海挣扎的学子那颗孤独的心呢?还有那些道不明说不清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