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充满了无数的奥秘等着人们去探索与发现!
小时候常帮妈妈在菜地里除杂草,那时候对于杂草一点好感也没有,不仅跟菜抢地盘抢营养,还要我们跟着遭累。拔草的时候常常在想,这些杂草是怎么来的呢?为什么自然界会有如此多各式各样植物呢?大自然为什么会创造出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杂草呢?越想越深入,想到有种子才能长出植物,那最初什么也没有的时候,种子又是从哪来的呢?其他一切生物又是从哪来的?难道真的如大人们所说的,是天上神仙创造出来的吗?
这些疑问一直盘桓在心底,直到初、高中,学了生物学,了解了达尔文的进化论,才明白一切生物的起源。但对于其意义,仍有疑惑。
上大学后阴差阳错,本想学中医却选了中药,在粗略浏览了那一本本比砖头还厚的《中华本草》《全国中草药汇编》、《中药大辞典》等工具书后,发现几乎自己见过的所有的植物,都有药用价值。回想起来,自己从小到大,似乎没怎么打过针,吃过丸散片剂等中西药。因为次数少 ,记忆中的几次打针,都记得格外清晰,第一次是很小很小时候打预防针(也许更小时候也打过),那时候害怕得从半山腰上的卫生所一路哭着飞奔到山下,最后还是被几个大人给抓了回去。第二次是被亲戚家的狗咬了,也打了一次,最近的一次,就是大学时吃了食堂的炒蚕蛹,高蛋白过敏,去打了点滴。并非没生过病,而是一有什么问题,家里的长辈都知道怎么处理,村子周围全是大大小小山,家里常常会备有各种地里或山里采回来的草药。
感冒发烧了,拔几颗一点红,洗净煮水或者用几片生姜加点紫苏和葱须煮水,基本上喝一两次就好了;
咳嗽了,就去田埂上采点鱼腥草或车前草,再不行,一根缝衣针挑刺天突穴挤出血,涂片生姜就解决问题了;
手指被割破了,血流不止,将小蓟的叶子剁碎敷在伤口上,很快就能止血;
到山上摘野果被马蜂蛰了,疼痛难忍,从村里的黄泥土屋墙角挖点黄泥,用童子尿和成稀泥涂在肿起的包上,疼痛很快减弱,不多久就消肿了;
小孩之间相互比赛从高处跳下,手肘脱臼,不记得被哪位大人帮忙手法复位后,用土荆芥、青蒿、韭菜根剁碎加点酒敷在患处,一星期左右就好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把假芋头那青绿色的佛焰苞当成香蕉吃了,才咬了一口,立马感觉到喉舌发麻,呼吸不上来,差点就窒息晕过去,迷糊中,一群大人在手忙脚乱的给我灌东西,只记得一开始的是醋,后面灌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后来问了家人,才知道当时用了生的空心菜根和绿豆加淘米水打碎后灌给我的。再后来了解到假芋头为天南星科有毒植物,误食会麻痹呼吸中枢,抢救不及时很有可能会窒息而亡,一阵后怕……
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有些对于生活在都市的很多人来说,也许难以想象,但对于长期生活在大山里的人来说,再平常不过,是祖辈经过实践流传下来的治病防病的经验智慧。
认识到植物的各种药用价值后,去哪爬山,都会下意识留意周围的植物。对于各种杂草,也不再是排斥的心态。也不再纠结其存在的意义,现在想想,这样的想法似乎过于幼稚。万事万物,存在即合理。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意义。现在看它是杂草,也许哪天生病用上了,就是治病的良药;也许对于人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但对于其他生物,却是赖以生存的粮食。或者某天你发现它的花很美,果很美或整个株形很美,对于你而言,它就有了美的意义。肚子饿了或口渴了,摘些野果吃,又有了果腹及解渴的意义……
万事万物,在相互的生克关系中,保持着精妙的动态平衡,生生不息!去发现,在遵循规律的前提下,加以利用,对于人而言,就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