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花之唇,一定很迷人。
1)
哈扎拉尔说,所有的写作都属于信赖。
——关于写作的感受,哈扎拉尔写了不下五条。
比如,“我也时常为情绪写作,所有文字几乎都是程度不同的自传作品。”
比如,“我花了比较多时间用来写作,以至于让我停下时竟不知还能干些什么。”
写作到底是什么?每个时间段的感受都会不同。或者站的角度不同,那段时间的情绪不同,都会不同。
之前我会说写作是为了安顿好自己。
现在我会说写作是想给思考一个保险箱而已。
因为,思考无处不在。
2)
哈扎拉尔说,我的热情适于浅淡的诗行。浅到几乎用不着任何的修饰与隐喻。
——浓烈的热情,浅淡的表达。也是可行的。
就像现在的我,虽然感觉有满腔热情,但却总是懒散地表达的。
过于浓烈,真的会两败俱伤。淡一点最好,哪怕淡到最后化为无。
也就不用任何的修饰与隐喻,甚至微笑。
3)
哈扎拉尔说,我希望我的生命能够证明自由——闲散之重要,这种重要性在我这里不是表明我创造了多少有意义的东西,而是,它使我更有可能活成了“我自己”,哪怕愚钝、浅薄、百无聊赖,我的生命仍然能够较为“无毒”“无害”“安详”“从容”。
——有闲,是很多人的追求。但人家追求的是有闲又有钱。
可我想追求的,是有闲还有心。闲暇生智慧。
这两天,我过得那真叫一个闲。虽然啥都没有做,但思考却是胡乱生长,貌似思考过,就已经实践过。
这样的我应该是“有毒”的。
而造成这种“有毒”的,恰恰是周末带给我的自由。
才上两天班,我却感觉仿佛已经上了很久很久了,有一点从容。但却有一点逃避的味道。
4)
哈扎拉尔说,一个人的阅读“越来越仔细,越来越专注,越来越广泛”,大概就会“越来越有接受力和抵抗力”,这是人文素养的最基本训练。
——这三个越来越,我最缺的是“专注”,“广泛”倒还可以,且“广”到了较为开阔的地步。
阅读,终究是很私人化的,但却是最能考量一个人的本性。
喜欢阅读的人是最美的。
专注阅读的人似乎最有“抵抗力”,因为不会轻易从书里抬头出来。
5)
哈扎拉尔说,有一个人可以模仿所有人的声音,有人问他是否能够模仿自己的声音?他回答说,不能。在不同的时刻,读不同的人。
——这是一个典型的悖论。
是的,你属于所有人吗?或者这个所有人包括你吗?
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可是很多人却浑然不知。
不过,活得那么明白也没有必要。
6)
哈扎拉尔说,在我的文字中已经充斥着常见的、平凡的组词。正在奄奄一息。我已经习惯却并不喜欢这样的状态。现在我让这些文字赋予了自己生命。
——又一条关于“文字”的感受。
哈扎拉尔的文字,赋予了自己的生命。
我的文字呢?
似乎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来得及整合,或者是我强行将它们放在了一起。
文字也需要和谐感。呵呵。
7)
每个人,大概都会经历自己的充满创造热情的“巨人与英雄时代”,但是,我一直就是一个慢热的人,我时常觉得自己过于平静了,无论遇上怎样的时局、境遇,想必都只能有一个同样的我。这样的生活与诗意并无什么关联。
——读这段话,能感觉“哈扎拉尔”就在眼前。
从来看不见他的急躁,他的焦虑,他坐着、站着,都有一些缓慢,仿佛这世界与他无关。
只是他的文字里,多少会透露出对于人性、对于教育的一些审视。
而就是他的这种慢,让他成为了一个诗人。
8)
哈扎拉尔说:我已在自己的文章中无数次写到自己的乡下,自己的家,每写一次我都好像又对大地发出了一声默默的哀求,我愿所谓的“老家”能够一直保留它现在的样子。
——老家已老,也在印象中老去。
这段时间读刀哥的文字,这样的情思会牵动很多。老家,只能在记忆里复原了。
所以哈扎拉尔只能默默的哀求:保留它现在的样子。
估计都不能保留啦。
9)
我时常就是两个自己。它们时而相向而行,时而相互背离。
——每个人都是两个自己。
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一个快,一个慢。
有时这两个自己会保持中立,那是没有利害关系的时候。
其余时候,都会做斗争。
谁赢得多,谁就是那个真身。
10)
哈扎拉尔说,有个远方的朋友很诚恳地对我说,所有的文字都是不可信的,因为只有在文本中它才真的存在,你不能到文本之外去找寻它的踪迹——它写出来是为了在纸上就死去。
——又一段关于文字的描述。
同意“写出来就是为了在纸上就死去”。这是“活来死去”。
让你可信的不是文字,是当下的感受。这是一份超然。
只是很多人极易受他人言语影响。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