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新

许多人会思考自己短暂的一生，有何意义？会思考，为谁辛苦为谁忙？亦或者思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如何？

对于有功名千秋的人，他们会找野史来说这个人实际上多坏，又或者个人生活作风如何不行，如果恰巧这些主角寿短，他们也不分青红的说：看吧，还是以健康为主，要那么多钱财功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呢？自己操劳一生，什么也没有享用到。如果一个人恰好健康长寿，但没有功名没有钱财，他们又会说，活这么长也是折磨，也是活受罪，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没和人家享用过。

以此之类的话，我就不再多说，否则接下来的文字都将变味。我想敬惜字纸，不仅仅惜纸，更惜字，而惜字便是惜文，惜文心。

人，常常可以使这世间的任何东西，变得不干净。

如果人不给予狗宠物粮，又或者不说，直到现在狗还认为那许多生灵的粪便，不仅可以果腹还是有效药材。也许它们也还认为是这样的，只不过为何不让它们食用了，它们百思不得其解。

苇岸在《大地上的事情》里讲了一点放蜂人的故事，我当时在想，如果蜜蜂它知道自己寿命那么短暂，或者说这个时间相对于人类或者其他生灵来说，极其短暂，而且它做的贡献，好像还有许多生灵是“看不上”的，那它会如何选择自己的余生呢？会做哪些改变呢？

许多人类，会患上一种名叫抑郁症的病，如果蜜蜂会思考这些，会不会也被称为“抑郁症蜜蜂”？也因此它可以堂而皇之的自肆，自残，自弃？

从前的人类前辈建立了秩序，给予了一条漫长的思索验证之路，一个无私奉献的崇高理想。用了儒释道三条大路来指引后人从善利他这生命价值或者最高目标。如今似乎这些大路也将要凹陷，传统的烧制灰泥土墙也将挡不住思虑的大河而欲决堤喷泄而出。

自觉的需要更加迫切，可因为这样的急迫在误解的“顺其自然”中，又产生极大的矛盾，最后无能为力放任自流。甚至思虑一至，便弃械投降。

以此看来，人类还需要一些血性，一些坚强。

许多成年动物都会带领幼崽，教育其如何生存，如何捕猎食物，如何抵抗强敌，如何发挥自身天赋与品种优势。正如从前，路上的一个大爷都可能因为你随口吐痰而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因为你闯个红灯而说教你，甚至就在马路边奔跑做飞翔状，父亲也会弹个脑瓜蹦，然后回家罚站，下次再也不敢了。

后来农业时代在跳入工业时代未稳时又跳到信息时代，全球“一体化”使我们许多年轻人活在不出门而知天下事的空间里，以此碾压农业时代里的长者，不服从管教，甚至已经在“互换角色”，可能不耐烦的教育长者如何使用手机，如何使用网络，如何网上消费，网上赚钱。这是一种。

还有一种，文化素养强的长者，依然占主导地位，可以管教自己的孩子，也和孩子谈起“自由平等权”，而对于关系疏远的孩子（后辈），进行的事，事不关己。这样就又流出一些疏于教育的人，而他们的后代，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有些人在成长过程中会有“自觉”，所以也能引领自己的后代少走一些“弯路”，整体来说此为二类冲撞堤坝的力量来源。

自扫门前雪，一直被认为是自私，其实这是演变而来的，就是力量缩小的方向产生的结果。而宋朝这位先觉，确实倡导先从自身做起，而推广他人，这是力量在增加的过程。所以理学后，知行合一。

以此看来，世间路为消极，积极两条。

三类为师者教育力量的被削弱。

从前有人督促向善有四种结果。一是向善了。二迷途知返知错就改了。三，是知错不改而终。四是知错无法改，而灵魂在清洗，有所安放。这可以归到二类。到如今无人管教，全靠自觉，自己摸索。这也有现成的三种结果。一，知错就改，吃一堑长一智。二，后知后觉，边错边改，一错还错，呈无辜状。三，不知己错，无知无畏。

我个人漂泊多年的想法是前浪带后浪是一种幸福的秩序，至少于心而言，是有人关心。我不知道为何许多人会为了“自由”而不要人间温暖，也因此许多人慢慢变得孤僻，还常常标榜“孤独”是高尚情操。从择善固执来看，有些孤独也分“善”与“不善”，许多人偏激的孤独，恰恰是不善的。没有人管，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是多么可怜、可悲啊。可怜多数是被动而来的，被抛弃，所以需要同情，而可悲多数是主动而来，是自己作的，所以需要敲打。

如果蜜蜂知道自己的生命，那么短暂，却依然埋头去采蜜，以及做好其他生命阶段职务本分，那我想，这种意义上来说，蜜蜂的“人格”比许多人都高尚。如果蜜蜂不知道，也不去执着求问，甚至三个月的生命，三十天就累死殉职。那我认为，这更应做积极的表率，也不失为超脱。

所以“自觉”，是为了让自己在已有的认知和无法逾越的生命法则前，明白清晰而后坦然前行。并不是为了让自己目空一切的放纵。似乎还认为这样的孤独，自肆，与别人无关，也不会影响别人。然而这样自私的想法，恰恰就是伤害了一体的其他生灵，也辜负浪费前人所创造而来的美好。哪怕从最基础的食物链角度来说。谁会是无缘无故的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人类的？所以每个生灵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肩负使命和价值的。独善其身还是“独恶其身”，在这意义上已经彰显了人类文明到达何种状态了。也许我们都明白了基础的，低端的世界认知，但这不是成为我们不去践行，不为生生相息的生命付出这几万年重复的基础动作而到当下状态的理由，而应当从中探索更高级的文明，并且坚持传承。如蜜蜂那小小的蜜囊，也将汇聚千万鲜花之精华，不断往复的承载其他成分，酿就一个星球的甜蜜。

——《读《放蜂人》有感》2020.8.10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