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很多遇见,有的是必须的,有的是偶然的;有的是约定的,有的是邂逅的。
出生,遇见父母;成长,遇见兄弟姐妹;求学,遇见老师;结婚,遇见爱人;生活,遇见孩子;处事,遇见朋友……有的欲语成噎,有的难以忘却,有的丰富了情怀,有的惊艳了人生……
二、手足篇
1.
姐,大我两岁。到了上学的年龄,姐入了学,我便没有了玩伴。我就闹腾起来要和姐一起去学校。
当时的校长就是徐桂香老师,那位三十多岁、温柔贤惠、知性优雅、深受学生和家长喜爱的女老师。
徐老师摸着姐的头说:“你就等娃一级吧!”于是我就和姐成了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桌,一直到初中、高中,直至毕业。姐也是我一生的主心骨。
高中一年级时,我们不在一个班,也不是同桌了。姐在五班,我在一班,离家远了点,我们就住校了。那时候,离家远的孩子学校备有上下铺的宿舍。我们学校女生宿舍叫“女生院”,有一个圆形的出入口,但没有门。院子中间是两个圆形的小花园,花园里种着月季花,花儿稀稀疏疏的开着。两边对应着两排房子,一共八个房间,高一六个班一班一间,高二高三文科班各一个班各占一间。
姐和我住在我们一班的宿舍。由于两个人,行李多,步子慢了点,好一点儿的铺位都被人连占带抢的瓜分光了,只剩下门后的下铺没人搭理。那里又潮又暗,又偏又挤。姐说:“就这儿吧!?”我说:“行,你说了算!”就这样,放下行李,姐就开始收拾,拿出我们自己带来的报纸和浆糊,把挨墙的两面和顶棚全都糊上了,又把剩下的报纸均匀地铺在挨地的木床板上,再把从家里带来的被褥铺在报纸上,铺上传单,放好枕头。姐又从口袋拿出三四个洋钉子,对站在一旁看着的我说:“到外面找个半截砖。”我哦了一声赶忙跑出去找来了一个半截砖递给姐,姐用半截砖把钉子一个一个砸进墙缝里。
姐下了床,扔了半截砖。取出我们的洗脸盆,递给我:“打水回来,洗个手。”我接过盆,出去了。回来时见姐已经扫干净铺平了床,带来的馍布袋、书包整齐的挂在墙上,一切都收拾得妥妥的。手、脸已在门口的水龙头洗过了。
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三个春秋。
高一时新入学,天气还有点热,同学们大都带了三天的干粮,周三下午再回家取馍,再带来一周后三天的干粮。我和姐也一样。当然家庭条件好点的同学也随身带了零花钱。那时学生灶上买菜买馍不排队,凭挤靠搡,或者提前去。每天都有因买饭挤推捎抢而骂仗吵架甚至打架的。馍是长条状的,有时新蒸的有时馏剩的,有时黄有时白。菜是
学校管灶的吃得肥胖,胖得流油!从家里扛来的二十斤麦子,他们只给折算十斤粮票,还说这麦子品相不好,不是上等粮食。你恼也没用!他们每天不会做足量的饭菜,等你排队大约二十分钟过后,好不容易排到窗口就没饭菜了!所以有时要挤,要吵架,要动手,常常摔破了大布碗,食堂里的师傅们则会哈哈大笑,他们喜欢看热闹,喜欢看学生饿着肚皮打架!
一周在灶上吃不上几顿热饭,镇子上的吃的又太贵,实在饿得不行,走读住校的学生只好每周一从家里背上满满一兜干粮,挤不上队的就喝些白开水,啃着从家里带来的干馍馍,就些自带的咸菜来充饥。偶尔晚上会有镇子上的人用铁皮桶挑一担土豆丝来学校卖,五毛钱一勺,连皮都没削,学生们正在长身体,饿得难受,也会将带皮的土豆丝疯抢而空的!
高二时,我们都选择了文科,自然而然又在一个班了,而且又是同桌。
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