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做了梦﹐挺吓人的。 说的是情人节那天晚上﹐她茫然地看着一大桌子的酒菜。手中的香烟只剩最后一口了﹐老公没回来﹐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终于等到老公回来了﹐眼前却多出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没顾上与丈夫搭话﹐那女人拋下媚眼﹐转身要走。她老公丢了魂似的缠着女人去了。任她大声呼喊都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她扯着老公的裤腿﹐苦苦恳求老公留下。不料被丈夫一脚踢开﹐她身子失去平衡﹐撞得头破血流…… “不要……”桃花醒了过来。
黑暗中﹐她焦急地摸了摸身旁—老公不在。开灯后﹐墙上的自鸣钟正好响了两下。 “好几天没回家了﹐莫非他在外边……”她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不争气的汗珠也由额头落下。 第二天一早﹐在母亲的陪护下﹐桃花去了医院。检查出来后﹐医生说她患了的是轻度抑郁症﹐要住院观察几天。桃花无聊地呆在病房里﹐寂寞的感觉笼上心头。
母亲手拿刀和苹果﹐正好削给她吃。这时﹐门开了。老公疲惫地出现在她眼前。“公司的事多……”桃花气恼地瞪了老公一眼﹐没等他把话说完﹐便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刀和苹果﹐塞到他手里。母亲一下子呆了﹐愣了愣﹐稳住神后笑笑说﹕“闺女真是好福气﹗你丈夫在百忙中还能抽空过来。应医生说这不算啥大病﹐在这住几天观察观察﹐就没事了。”见桃花不做声﹐母亲又喃喃说了一句。
桃花津津有味地吃着苹果﹐她在想﹕在这﹐让我住几天也好﹐几年也好﹐就是赶我﹐我也不走了。因为这样﹐我就能得到老公的爱与关怀。 病愈出院后﹐过不了多久﹐桃花又吵着要去医院了。一进医院﹐她就要打点滴﹐要丈夫来照料她。她说﹕“母亲毛手毛脚的尽会折腾人﹐打理我们家的小黄<家里的狗>还差不多。 后来的某一天﹐丈夫手里拿着两瓶“药水”从门外进来﹐样子怪怪地走到桃花跟前说﹕“拿着﹗你要的生理盐水。”两瓶“药水”便重重地落在她手里。 “什么……”她睁大双眼﹐有点不相信自己地耳朵。“得了吧!你打算把戏演到什幺时候﹖”丈夫从口袋里掏出了药品清单。 “我只想得到你的爱和关怀﹐难道这也有错吗﹖”她说得理直气壮﹐脸上的自信一点也不含糊。
“所以﹐这两年来﹐你就这样胡闹着﹖”看着丈夫可怕的眼神﹐桃花自己虽然乱了阵脚﹐想再说点什么﹐但丈夫早已摔门而去。 透过窗﹐桃花看着丈夫出了医院大门口。当熟悉的背影消失后﹐她已是个泪人儿。而此时﹐她竟分不清眼前是 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了。
《撰稿:张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