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很久的时候,我背起行囊远离了这个喧哗的地方,却又误陷入另一个更加嘈杂,沸腾的城市。所有的事物都在我将要来到的前一刻,早已做好了准备。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默默忍受冷眼和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背影穿梭在各种灯光和车辆之间。可是我不得不继续着,只是因为当初的一个选择。
走的那一天,太多的离愁和天空赠予的泪水一起浇灌着前进的漫漫征途。车窗外有一条雨水流下的痕迹,是上天哭了眼,还是我错了看。
细雨缠绵的下湿了几乎所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最终在这里停了脚,开始了第一站的停留。
十字路口红绿灯不停的变换着,而身边不熟悉的面孔在任意穿行着,而我就像一个傻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是为了等待时间的流逝而做的驻步,还是不愿与世俗混合为一体的瞬间悔悟。我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们用腐朽和金钱化了妆的面容时,我的内心深处在不规则的翻涌着,依旧逃不开现实残酷的追杀。
与每天工作的人们一样,朝九晚五的往返于单位和宿舍之间,单一色的背包和久而不换的衣装,似乎不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熟知了我,傻傻的叫我“单色妹”,或许这是我唯一不变的在他们眼中的形象。
中午的时候,前厅里总是看不见我的身影,那是因为穿着碎花连衣裙的老板娘在前厅,正在喋喋不休的讲着一些不成文的规矩。那臃肿的体态,手舞足蹈的指着古老的条文,唾沫星子乱飞的貌似那肥猪吃食的样子一样,憨态可鞠,瘦小的板凳兄弟估计也承受不了她那样的身板吧。
不可凌视的她直到有一天也是街边的普通阿姨,那副样子早已变换了,慈祥却被她占据。
在某次的无聊谈话中居然得知老板和我,还有店里的好几个人是同乡,突然间泪水模糊了双眼,想到家里的一切,却知道人心的玩不过。有时过了很久才会发现自己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了,一样的同浮华沉沦了,被深埋在无人知晓的海底,一片宁静般的死寂。
老板还是蛮好的人,贴心的问长问短,却不是他老婆那般的毒娘子。常常讲一些大道理,不觉乎,是不是进到了传销的圈子里了,马上就要被洗脑了。不过日子还得继续,我依旧是一个人孤单的行走,顺便观看这个城市的成长以及那些不堪的却又真实存在的事实。
从一开始就预知了未来和现实的冷漠。无非就是那条亘古不变的法则,“适者生存,劣者淘汰”,所以尽可能的改变自己,变的和他们一样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附和一些虚假的不真实。却仅仅只为自己的生存,可是已经变了味道,这不是我,而我把自己弄丢了。
找不回的思念一直扯着痛着的神经麻痹了跳动的心脏。
又回到了早已刻骨的地方,原来你一直还在,原以为逃离了就忘记了,没有想到,一切的又重新找上你的情愫。何时才能摆脱,又提到你,梦境拉开了沉睡了的画面。
该死的,怎么会,怎么会又再见你。
只不过,那是梦。
这就是生活。
几天后遇到了店里的一个很拽的小子,左耳带着长长的耳钉,习惯把烟夹在手里,偷偷的吸几口,潮男的打扮和干净大男孩的头发一齐垂到眉间,白色的球鞋总会被别人踩脏,也总是和我过不去。
是他改变了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也打动了那一直沉入心底的梦境,拉我走出了自己的保护圈。
那晚,值夜班的我们很晚才下班,店里打烊的时候都已经三点多了,我都准备回去睡觉了,却被他拉着去了这里不远的网吧里。我们一起溜进了网吧,办了卡,拿了两瓶饮料。
我们坐在一起,他目不转睛地玩着那些大男孩通常喜欢的游戏,而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网吧里的人也少了许多,看了下手机,八点多了,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他呢,也倒下了,睡觉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我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醒了。我们相视一笑,继续着未完的梦。
他变成了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没有了耳钉,没有了香烟,只有一个干净的大男孩。
以后的以后,生活里多了一个他,单色的生活不再孤单无聊,却保持着一颗干净的心。谁也没有将那心底的话倾诉,之后又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我们与那些记忆和烂了的青春一起扔进了浮华的岁月里,重新开始着生活。
每天的趣闻很多,一时竟不知用什么来叙述,模糊了太多,却找不到初来的心情。也许,太多都是时间开的玩笑,只不过都很冷场。
某年,某月,某天,某个时刻,某个地点,一切都有了新的变化,曾经的他们已不知去向,而老板和老板娘和路过的行人一样,视而不见。漠路的卑微到了极点,那辆银灰色的轿车也消失在了众多的流逝的河流之中。
一切都消失不见了,被任意的流放在我不知道的空间里,或许在以后的某个记忆深处还会再次遇见。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他们为什么会不知所踪,而老板为何会落魄如此,一切都好像是一个谜,诡异的。
可是又真实的存在。
你看到的只是真相,不是真实。
其实这个城市也是空荡荡的,你孤独的站立在石头森林里,所有人都戴着白色面具,你看不到面具背后狰狞的脸。
围绕在你周围的,只有令你毛骨悚然的笑声,这个世界就是片苦海,永远不会被改变。
永远不会被改变。
我换掉了以前的工作,在这陌生的城市间又开始孤单的行走。角色被替换了,于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附着在你的身体里让我更加透彻的去看清世界,微型的人际关系,和简单,质朴的暗色城记。
冲进了一道白色的亮光之中,置身于所不知道的空间里,直到它慢慢褪去,呈现出一个全新的视图。而我就是众多人群里的那个唯一却又存活的你。
这是一个巨大的,深不可测的却又是这个城市的最后一片净土,只有它还在跳动,还有生命的迹象,却承载着许多空虚,行尸般的灵魂,在其任意游荡。
那就是一个白色的坟墓,上面住满了没有心的空虚肉体。一副白色面具后魔鬼的音容,却只有凄美的笑声穿透了长长的走廊,依旧是欢声笑语,背后却透着阵阵凉意。你不敢回头,害怕被他们狰狞的面孔吞噬,活在这个只有黑白两色的像相片一样的世界里,永远都不会走出来。远远的看上去只有一片安寂,却生活了三年之久,最终你逃脱了,还有他们。
炎热的夏季推开了你走进校园的大门,却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被压抑的生活的确索然无味。
面对黑色板块上的白色印迹,脑海里只有零星的碎片,怎么也记不起来,诺大的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在静静的等待,希望奇迹会出现在我身上,飞往南极的冰川,做一个经历了几千年而不变的远古人,吓得世界一片骚动。而这不过只是幻想,简单的白日做梦,现实却是我睡倒在课桌,却没有一个人叫醒我。这冰冷的高级动物们,被白色字迹冲斥了神经,血红的眼里闪着火花,似乎一个恶魔正向你逼近,可是那是一张笑得开了花的脸,内心深处的黑暗怎么会涂抹在外表让我发现。
我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过客。第二站的生活也是如此般的诡异。一片空白,听见了那上下摆动的直线突然崩直的声音,才觉醒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而一切才重新开始。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是没有任何阻隔的好朋友,我们彼此应该不存在任何芥蒂,可为什么,和你一起,我总有莫名的压抑。没有了联系,我们存在不同的空间里,在不同环境下长大,接受不同的教育。偶而会偷看你几眼,满足自己的小小心,因为看到你就觉得很好。世界再糟糕,再混浊,看到你,的那一笑释然了全部我的不开心,是你让我的世界还有希望。每天的追逐嬉闹,安静,吵闹,我早已习惯。习惯你和你的一切。纵使伤害再大,也义无反顾。
在那一个墙角,只有你还在,我附着你的身体里看到了卑微。那是午后的时间,你一个人穿越丛林,来到了万丈悬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和那些带着白色面具的魔鬼交谈着,你很想拉他回来,那一瞬间,你掉了下去。因为世界不会因你改变,他也是音容背后的白色恶魔,会让人心醉的迷人微笑,黑色眼眶背后的万丈深渊,直到你陷入不可深拔的地步。那时,你已沦陷于他的温柔,而你,卑微到了极点。
不管未来怎样,请你记得,时至今日,我如此爱你。
与她相似的她,每次过马路的时候总会拉起我的手,在车还未来临之前拽着我向对面跑去,此时我却看到了一个灵魂的跨越,那是爱与恨的交织。长大后的青阳,照耀着万具骨骸向巨大的深坑走去,白色的象征,一尘不染的教堂里,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却有两个人的呼吸,那是你和她。你爱她,恨不得将她守护在身边,可是你们始终不可能,因为你和她是一样的。她却像白色幽灵一样玩转了整个城。你看她一点一点消失在你的世界里,那种痛,无法言语。顷刻间,白色的光冲破客黑夜,那片如白昼一样的天,是你。
忽远忽近的是你,一样的对我刻骨铭心,却有着永远不变的约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承诺,即使那只是一时兴趣,而我却很认真,和你一起走到了现在,会接纳包容你的全部。你是消失在河流里的沙粒,顺水周游。
他和他一样的初识,一条直线上的我们,却有了一条心的情谊。谁也不知道它会维持多久,只有五个相通的心,才会明白。与你还有一点隔膜,那是因为一句话而赌了一周的气,你和他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察觉出你们关系的变化,直到下周一你们的和好。乐呵呵的你一直选择了就不放弃,却何时又计较过去的过去。一不留神踩了情的种子,夜里的牵肠挂肚,一不留神的伟岸,形成了一高一低的夕阳黄昏。他和他是兄弟,却踩错了线的反方向,一直走远,看到了一片苦海。
她和她是你的遇见,世界竟然如此之小,碰到一个长相如此想像的你,熟不知却拉开了话剧的尾幕。那是一个巨大的温柔乡,同时是美丽的深渊,于是你又沦陷了。穿着魔鬼衣服的人类,长着一副邪恶的脸,背后她不知是怎样的落。拉你一起飞往圣殿,朝拜那些不死不活的信仰。
你开始凌乱了,这又是什么,如同现实般的姐妹,她们在你的左右,有时亲切,有时冷漠不堪。是你不懂她们的心还是不解风情,却同样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了深刻的疤痕,是你们带给我的。弦音之外我听的懂囚鸟的音律,不被束缚的节奏演绎着最后的弦音。我是你的钟子期听得懂你的高山流水,迂回的琴键弹着悲伤世界。我懂你烟背后的无奈,更了解你琴之后的落寞。
没有相不相信,没有认不认真,只有爱与不爱。曾经在她面前为他狠狠哭过,让她也看见了你最不堪的一面,只是为他。何曾遇知她也同你一样的多愁善感。那夜,尖叫声划破了夜空,你们都哭了,泣不成声。那枫叶凋零了一地,再也来不及遗忘,梦碾 碾断一席梦魇。 之后又和陌生人一样的末路相逢,却也陌生般的不记得对方的脸庞,那是凄凉成音的结局。
却是最深的嬉弄,玩笑过后,依旧荒凉一片。
教室外面冰冷的雨水吞噬着城市的夜色,城市的夜色吞噬着人们模糊的影子,模糊的影子吞噬着地面上惨淡的光影,惨淡的光影扎进地表的最深处,那里埋葬着被世界所忽略的、罪与德。
这个世界就是片苦海,永远不会被改变。其实这个城市空荡荡的
我也曾经走过那一段雷禁般的区域,像是随时都会被脚下突如其来的爆炸,撕裂成光线里浮游的尘屑。
我想我从没活过。
墙角里的那个她,总是时不时的出现,血肉模糊,和那阴暗灯光、莫名的声音,以及周围诡异的环境。她是谁,我并不知道。
却知道墙角是她唯一出现的地方。
或许,她有什么难以诉说的隐情,躲在那里,静静地看世界,看走来或走去的人们,那个唯一能牵愫她的情绪。
或好,或坏,或恐怖,或血腥。 我都欣然接受。
有时,你追着我跑,在我出现的地方总有你。披头散发的在离我不远的墙角,苍白的面容,还有诡异的灯光。 不明白, 不理解,为什么你,我总是摆脱不掉。 其实,那就是我,对吗 你内心的不安,恐惧,幻想的另一个她的产生。
那是我跟随你来到了这里,荒凉成漠的房间里,低头看着发白的地面,周围那些不安静的声音,充斥每个神经。那瞬间爆炸的声音让我措手不及,满脸的血肉,和那被染红了的空间,及四处的你。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醒来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你还在。
她就在哪里,不哭不笑,不吵不闹,不会离开。 我从未看过像她这样忧伤 ,击碎了最后那道防线。
持续了太久时间,我想会让一个人发疯到神经致死。 而那个人应该就是我,这几天,我想我从没活过。
一直在看着她,神经绷到了极点,直到有人陪我。
那荒凉成漠的房间,将是我永远的噩梦。
不可触碰的雷区,可我却走过,然而被炸得粉身碎骨。
她笑了,如此像我。
到最后,她走了,我明白。 那是灵魂的邪念。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