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路口包裹吞噬,每一方都会驶来一抹亮色,你满怀期许地背对着月亮,用最从容的步伐走进夜幕。
你边走边想着,记忆里有一场大难不死的三年光阴呼啸而来,分毫毕现地照顾着如今的十天。你暗地里明晰,在拱手让出浅滩之前,船帆永不展露头角。
在途中相逢不会丢失的人,幻想一个偏执的手掌狠狠地把你拽向心口。某年此时,在梦里有一场歇斯底里的恐惧,彻底唤醒了卑微。
时间只为偷偷一瞥而雕刻,荡漾出你与释然的间距。你有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善意,却总想着独占一隅。他们有并立而行的身影,有渴求而上的陪伴,至少你哭不出这样的日子,哪怕是折磨结成了冰。
你不想再溺毙于眼睛的柔亮了,因为你曾经看见过,深黑色里虽然有你,但绝不会被残缺的你占满。这些眼睛啊,需要看向更远的地方,而不是由你独享。往楼下张望的眼睛永远也不会等到另一簇仰望的目光,高处虽寒,可你也想要假意的温暖。
你就是害怕溺死在这样的欲望里,又不忍看其决堤。虚伪的希望是短暂的好事,它总能让你滋生挺过周末的期许,也仅此而已。夏日艳阳下歌冬天白发雪,能忘却当年夺窗而出的奇妙能力,可换来的是更多的斟酌臆想,直到一个从背后流淌下来的抚摸,能心悸到瘫软。
现在暂时消失的暖风,暂别重逢的不安与胆怯。它一直就住在你的心底,无论相逢与否,只是掩埋太深。闭着眼往前摸索,碰壁比牢笼禁锢的焦虑来得舒坦。你早应该猜到生活的戏法,可你永远被它打击得容形扭曲。
一次又一次崩塌重建,乐此不疲又无动于衷。
最终却是熟悉不过的白光迸现,绽放后一个激灵,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