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下了一周,还要至少一周。听说雨要下到月底的时候,内心抗拒,没当一回事。每天打伞出门买饭,鞋都会湿,摆在那里干不了还臭着。两双鞋,黑色旧的那双被我拎去楼顶的平台前,另一双用烘鞋器弄干一点,放进了樟木球。
我应该正面去看事情。
九点集合去大会充人数,十点开始,大概一小时结束,要穿正装。一直只有去台湾之前买的那身,白长袖黑裙子。上衣还要在裆那里扣住的,外面看上去干练,穿久了要连内裤一起洗。这件一两月前w借去穿过两天,她挂在我床边,我以为没洗有些窝火。其实洗了,我假装问她还穿吗,她说不了,看我拿起来,她问,洗干净了吗。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常用,但吹风机是,还有另外不重要的餐洗净。然而洗衣液是我用她的。衣服尤其没有给过人穿,大学借李都的羽绒服,看她穿上的时候我生气,拿回来也没打算再穿。我的两件薄外套w都穿过了,她问要洗吗,我说不用。其实她这样问了我就释然一些。但还是不喜欢别人穿我的衣服。
天渐渐亮了。
昨天开了这学期最后一次党组织生活。导员也显出无聊来,有几个三年级的在最后一项进行之前赶忙离开了。跟上次一样,时间在可以忍受的一小时内。如果不是有像介绍人发言这种程序必须要走,其实无意拖住我们。最后是二年级的学姐讲孔子,她大概是古代文学,名字我一直没听清。
她长得挺丑,还会满脸挤出笑来,像村里的傻子。从上学期监考她代人去那次,就觉出她的个性。今次她换了扎眼的一身,粉色上衣粉色半身裙,长发拉直了,盖着厚厚长长的齐刘海。以前最记得她穿一身黑。原来她那么瘦的,讲的时候站着,背是靠成弓形,腿可能靠到椅子。她讲的很用心,准备的应该也是,发现投影坏了只出黑白的时候她笑着抱怨了一句,这样多吓人啊。她没有坐着敷衍,而是起来站到边上。鼠标被她握着,像专用的那种遥控。没有念,没有背,语气很自然的,也许准备过,也许专业好,吐字偶尔不清,思路很清楚。我感觉像我一样有时只为了捋思路,像梦话一样混沌的几个词。规矩,说成guijiu,其中一个低着头的学姐重复了一遍。我拿起手机又放下,决定以后有人说话都尊重。后来她发现了我,因为只有我仰着脸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