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narrativeofthelife,翻译/arowbeast)
有人能推荐好的水电工吗?我在搞仪式的时候搞砸了,搞得我现在莲蓬头在漏水,我厨房裡还有个没脸的家伙。我的房东明天会来,这样下去他绝对会杀了我的!尤其是因为我在这裡偷养了一隻猫咪,他跟我说过这裡禁止养宠物的。
这一切都要从我喝得烂醉在陌陌上乱密一个女孩开始讲起,她那时候说如果我想跟她见面的话我就要去做某种会召唤鬼魂之类的狗屎烂蛋的仪式。我想她说这个叫米库拉还什麽的。
事实上,她传来的讯息是这样子:腐败之肉将不能受到安息;我是开头,也是结尾;我曾见过燃烧的城市吞噬地球哈哈哈哈哈到那个仪式的指导步骤的连结];我们的灵魂将会相遇,一旦黑暗渗出米库拉米库拉喀喀喀嘎嘎嘎。
好啦她是个满怪的妹子。
至少,我觉得她是女的啦。我其实没办法很仔细地看她的脸。她的照片就只是一片黑暗中有两个白色的点,看起来有点像眼球。你只能看出一点点一点点的脸部特徵,但看起来她的脸似乎是灰色的,而且我没办法看到她到底有没有嘴巴,可是她皮肤看起来真的不错。
总之,在我喝了五杯龙舌兰之后尽我所能比较了恐怖仪式跟Q弹翘臀之间的优点跟缺点。
这根本就有够值的!
后来我用我的手机设了一个早上3:26的闹钟,但这台毕竟是掉进马桶很多次的摩托罗拉限量版闹钟,它到了早上四点才响,干!
但我最后还是想做完那个仪式,我其实本来应该要有个朋友也在现场一起做仪式的,但我麻吉最近被关了,就因为在配德森公园跟西街转角那卖海洛因,真是谢谢你喔,Roscoe。总之,我坐起身并按掉闹钟,但是那个瞬间我实在是太醉了,立刻又昏睡过去。再次起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好不容易下了床颠簸的在黑暗的房间裡摸索,因为很显然的
你必须要把灯关掉,要不然会有一个天杀的鬼跳出来吓你!
规则上我必须要找出一个蜡烛并点燃它,但是宿醉导致我被地上摆好的蜡烛绊倒。最后我放弃,把灯打开后从桌上抓了一个蜡烛。
我斜眼看向窗外,想看看我这街区在凌晨4:20的时候长怎样。街上几乎没人,除了一个穿著黑斗篷带著尖尖的黑帽的怪咖。当时他正从窗外盯著我。我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脸。说真的,巴尔的摩这附近真的是她妈烂透了。首先是帮派斗争,现在外面有一个天杀的3K党。
天哪拜託。
我点燃蜡烛并看向我的手机,照理来说我应该要敲我的房间门六十六下的,而且第六十六下要刚好在4:06的时候,但是反正我几乎把其他步骤搞得一团糟,我直接在门上敲了个爱的鼓励,接著走进走廊。我的房间门是面对楼梯的,在半夜看下去一片黑说真的挺恐怖的,而且我想我看到有东西在最下面移动。
下一个步骤,我应该要闭上眼睛前进并不断喊著“米库拉米库拉”,在意大利文的意思是“我的库拉”,我猜八成是某种狗屎义大利烂车牌子,我试著边喊著意大利车子边闭眼前进,但是我的猫,鱼柳条,绊倒了我,害得我摔下楼梯。
有一瞬间那该死的蜡烛自己熄灭了,但是我头晕到根本不在乎。我从地上爬起来,痛到喊叫,下定决心我要继续做完步骤,也就是要躲在一个柜子裡跟鬼玩躲猫猫。我决定躲在厨房的储藏间裡,因为我在裡面放了一些吃到一半的洋芋片。
就在我颠簸的前进时,我听到我背后有一些轻柔的低语声。我转过来,希望我一直以来相信鱼柳条会说话是真的,但是发现后面根本没有人。
除了一个黑影站在角落。
我傻了眼,接著在眨眼后,它消失了。我真的该少碰点那些龙舌兰。
在我躲进储藏间后,酒精跟刚刚的撞击开始让我发挥效果,搞得我头昏脑胀的,吐的厨房满地龙舌兰,干。天杀的酒精,头晕,呕吐跟糟透的精神力把我逼疯了,我开始硬咽,鼻水跟眼泪在我脸上横行。
我听到厨房外面有个声音。
我看向厨房的窗户,发现那个天杀的帮派分子/3K党的家伙就在我的后院,他还是在盯著我。我看起来八成像个智障,在我的厨房储藏间前面大哭。甚至丢脸到不敢面对他。我只好爬进储物间把门关上,这裡冷到快把我的奶头给冻掉了。空调八成坏了,我绝对要打给房东,但是那也就代表我要给鱼柳条打镇定剂并把牠塞在我床底的手提箱裡面。
在这个时间点,我理解到我需要重新思考我的人生。或许我根本不应该喝这麽多。或许我应该要把鱼柳条送给一个更好的家庭。或许我应该要找个平稳又成熟的女人安定下来。或许我应该要搬出这个凌晨四点会有3K党的家伙在路上游荡的街区。
在储藏间思考了整个人生之后,我决定不管怎样我都要她妈完成这个蠢仪式。那个陌陌上的妹子根本也没那麽正。而且,我还有大概七十几个仪式要完成呢,像是再点燃八个蜡烛,拿刀子戳一个日本娃娃,还有边绕著圈跑边鬼叫”你当鬼!你当鬼!”
而最后的结尾应该是要我到地下室,坐在一个镜子前面,看进镜子但是—又不要真的看进去,这他妈根本一点狗屁道理都没有嘛!
当我要走出储物间的时候,我听到门后有一道低沉的呻吟。我傻住,狂拜託上天不要是我的房东。
我悄悄打开门,发现那个帮派分子/3K党的家伙现在就站在厨房裡,死盯著我。我终于能仔细看他了。我发现他根本连脸都没有,谁知道,可能现在的帮派入会仪式是要把你的脸摘掉之类的吧。
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任何反应,就只是一直在那边盯著我。我他妈怎麽会知道如果有帮派分子还是没脸的3K党出现在我家的时候该怎麽办?所以我就盯回去,我们就这样互瞪了大概五分钟吧,直到我慢慢走出厨房上楼梯。他就这样一直盯著我离开,但是一步都没有动过。
总之到最后我要到浴室冲澡的时候发现我的莲蓬头在漏水,这一定是那个鬼仪式搞的。所以如果你们在巴尔的摩知道任何好的水电工的话,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他!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