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算起来,我只有一个发小,婷婷。她家住一楼第一间,还开了个小卖部。我家住二楼这头。我们两个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年了,特别的想她。每次回重庆问我爸爸,他也不清楚她们家的联系方式。
据我回忆,大概3、4岁我们就玩儿在一起了。记忆里,我们两个就是传说中的熊孩子。
比较小的时候大概就3、4岁时,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妈妈和她爸爸妈妈一起去舞厅跳舞了(那时候很流行样),就把我们两个反锁在我们家耍。 我们两个耍这个耍那个的,然后,我就把我妈的化妆品拿了来,我们两个你给我涂,我给你抹的,把我妈的化妆品全部都画在了脸上,一直到爸爸妈妈们回来。。。。 然后,我们两就被暴打了一顿。不过我记得我妈苦笑的说了一句:“这个娃儿还晓得红的涂脸上,眼影涂眼睛上。”。。。
大概5、6岁的时候,有一天,我们两个组织了楼里住的几个小朋友一起去野餐,就是去爬我们后面的山。准备的野餐食物是几包大头菜。然后我们就去爬山了。结果满山的乱跑,裤子挂得稀烂。
有次,我爸爸要进城去一趟,婷婷正好拿了一个旧的“恭喜发财”字样过年挂的那种东西说给我,然后就挂在了门口。结果,爸爸从城里回来就带回来一台黑白电视机。他很高兴的说“就是婷婷挂的这个恭喜发财带来的好运,我去摸奖一下就摸到个电视机。可惜这个恭喜发财是旧的,要是新的,恐怕我要摸到彩色电视机了!”
7、8岁的时候,我读一年级了,周末爸爸去上班了,又把我锁屋里做作业。婷婷来敲门喊我出去玩儿。我就把钥匙从门缝下面把钥匙塞出去。然后出去玩到爸爸要下班,又让她把我反锁了。结果爸爸回来,我作业还是没有做完,他也没有发现我出去玩儿了。我现在都还没有给他说过这件事情。
我们楼后面是一个技工学校,学校操场上有单杠、双杠什么的。那健身器材比我们两个高很多,但我们跟体操队员似的,在上面翻上翻下的,比谁的动作难度大,谁的动作比较新鲜。也不是没有摔下来过,不过,好了伤疤,忘了痛。照爬不误。有一次,我们两个练习倒挂金钩,掉得好好的,突然我没有稳得住,脚一松,嘣,脑袋直接杵在地上。当场我就大脑一片空白,眼冒金星 。起码在地上呆坐了10分钟,她在旁边一直问我有没有事。坐了一会儿不怎么昏了,我俩就回家了,也没有跟大人说。只是以后,我都不怎么敢倒挂金钩了。
一二年级的时候,有天周末,我们两个跑出去耍,跑到爸爸他们厂里堆放的车厢地方耍。那里起码堆了4层。我们两个就爬上爬下的,说这个是我的卧室,那个是厨房什么的。一会儿又上楼下楼的。婷婷在四层那么高的时候突然手没有抓牢,咚,一声掉到了第一层。我下去看她,她就说屁股好痛,感觉摔成了两瓣。回家以后,还是没有给大人说,只是后面好长一段时间,她都给我说她屁股还痛。
然后,三年级我转学了。再见到她的时候,我是读初一的样子。那年暑假我回重庆,婷婷他们已经不住我们楼里了。有天爸爸给我说看到婷婷了,她让我去耍。还说,小时候朋友之间的感情最珍贵,让我要珍惜。然后,我整个夏天都和她一起耍了。在她家耍半个月,在我家耍半个月。在她家耍的时候,她妈妈给我们切了好多西瓜,我们两个吃了好多,然后突发奇想的把瓜皮敷在脸上。因为听说西瓜皮可以美白。我们两个敷了很久,玩儿到了半夜。第二天起来,吃饭的时候,对我们说,我咋个觉得你们长白了? 顿时我们两个觉得西瓜皮简直就是个美白神器。
她会游泳,我不会。我带个游泳圈跟她去泳池耍。看她什么招式都会,如鱼得水的。我就背个游泳圈,让她教我,她就认真的教我,一点没有不耐烦。在我家住的时候,爸爸带我们两个去了水库游泳。回来发现我的脚水苔过敏,还擦了几天的药。
然后,几年我都没有回去重庆了。高一的时候回去,爸爸说你们已经搬走很远了。我就特别失落。整个地方除了你是我牵挂的,其他的都已经变了模样。